死者是luo体的。”
    “说不准是嫖资纠纷。”大宝说,“我之前碰见过一起案子,就是因为嫖资的问题引发了冲突,最后嫖客杀死了卖yin女。”
    “这样的案件不少。”我说,“不过一般都是先有肢体搏斗,再升级成动刀,直接下刀、杀完走人的很少。”
    “也有可能是激情杀人。”大宝说,“我还碰见过案子,是卖yin女嘲笑嫖客家伙事儿太小了,嫖客一气之下就杀了她。”
    “不管怎么样,”我低头想了想,说,“还是要去检验完尸体才可以下定论。”
    “现场有现金吗?”我转头问林涛。
    “没有。”林涛说,“这是比较奇怪的地方,一分钱都没有找到。”
    “有发现,”一名负责外围搜索的痕检员拉门走了进来,说,“现场五百米外的垃圾箱里,我们发现了这个玩意儿。”
    痕检员的手里拿着一个小茶罐,没有盖子。
    “据我们调查,”帅小伙儿侦查员在一旁说,“死者平时赚的钱都会存起来,一些零钱会放在茶罐里,据一些死者的朋友描述,这个茶罐应该就是死者装零钱用的茶罐。”
    茶罐上黏附了明显的血迹,我问林涛:“这个上面有指纹吗?”
    林涛接过茶罐,用放大镜看了看,说:“这是擦拭状血迹,不过没有纹线,只有细纤维印痕。”
    “凶手戴了手套?”我很意外。
    “不,”林涛说,“这不像是手套痕迹,应该是凶手用衣物之类的东西衬垫。”
    “也就是说,这个茶罐上也不可能提取到有价值的物证了?”我遗憾地说。
    林涛点了点头。
    “用衣服作为衬垫拿东西,”我说,“这个凶手还是有些反侦查能力的。”
    我拉开店门,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说:“我们去解剖吧,不然今晚不知道要几点才能睡觉了。今天白天太累了,熬不动呀。”
    英城市殡仪馆虽然很气派,但是法医学解剖室还没有建成,法医都是在殡仪馆的尸体库大厅里检验尸体。
    门卫老头一脸不情愿地帮我们打开了尸库的大门。大厅的两边,布满了存尸冰柜,压缩机发出嗡嗡的轰鸣。大厅的中央停放着一架运尸床,运尸床上有一具用白色裹尸袋包裹着的尸体,不出意外,那就是本案中的死者。
    “这,”我笑着说,“你们平时就在这众目睽睽下解剖尸体?”
    “别乱讲,”大宝知道我指的是四周冰柜里的尸体,擦了擦冷汗,说,“大半夜的,怪吓人的。”
    我穿上解剖服,咳嗽了一声。空旷的尸库里顿时dàng起了幽幽的回音,咳嗽声和冰柜压缩机的轰鸣纠缠在一起,仿佛飘上了房顶。
    大宝环顾了一圈停尸库,说:“那个,平时在这个地方解剖,还是蛮瘆人的。”
    “这有什么,”祁法医说,“我们人手不够,我经常一个人在这里检验非正常死亡的尸体呢,晚上也有过。”
    我见祁法医在自夸自己的胆量,不禁想起大学毕业实习期间被尸库管理员困进尸库考验胆量的事情,心想你不是不怕,而是没人来吓唬你。
    我拉开尸袋,袋子里是一具luo体女尸,尸体前面被血迹浸染了。
    我抬肘揉了揉鼻子,说:“死亡时间可确定下来了?”
    “没有问题。”祁法医说,“早上我们到现场的时候正好九点钟,判断死者死亡八个小时左右,所以应该是昨天夜里一点钟左右死亡的。”
    “嗯,时间差不多。”我说,“只有是深夜,凶手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杀人,杀人后还敢不清洗衣裳在大街上走。”
    因为死者的长发被血迹浸染,胡乱地贴在脸上,导致无法进行正面像拍照,所以我一边吩咐大宝剃除死者头发,一边开始清洗死者身上的血迹。
    没有解剖床,我们只好用塑料桶拎来自来水,用毛巾一点儿一点儿擦拭。
    死者叫陈蛟,二十七岁,从事卖yin行业已经七八年了,身上有一些陈旧xing的烟头烫伤和刀划伤的疤痕。她左侧脖子上文了一朵彩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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