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衙门这边。
    沈云谣邵呈天两人因为看了那具女尸,自然是没有胃口吃东西了。喝了几口茶,就跑去勘查案发现场。
    “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呢。”邵呈天扶额,“虽然清扫过战场,但要在这里调查别人是怎么死的还是第一次。”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西边郊外的一个小农民,今天早上他上山砍柴的时候发现一棵树上好像吊挂着什么。走近去一看竟然是一个裸身的女人,手脚都被绑在一起吊在树上,而且肚子大开血肉模糊,尸身既青又白诡异至极。吓得大老爷们直接瘫软在地。
    “附近一点血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打斗或是挣扎的痕迹。多半不是那个凶手的杀人现场。”王辰逸在尸体吊挂的树附近查看了一周,又拨开地上一层层的落叶。
    邵呈天点头,看着天色渐晚,吩咐手下的人去准备火把。山下的村庄渐渐被点亮,邵呈天看着那如同星辰降临的村庄,感觉非常安宁。
    只是表面的安宁罢了。
    “仵作所言,从发现尸体到她死亡的时间约莫是七八个时辰。死者是外地来的人,在这里没有亲戚朋友,是位勾栏女子,住所还在查。出事那天刚好她休息。不过以她的人脉来说,倒也不可能来到这边。若是按她是在城里被杀的话,再带着尸体到这里抛尸离去……指甲上的蔻丹都还没干。”
    王辰逸拿着火把往山下走去,并示意大家一起走:“扛着一个成年女子长途跋涉的来到这里抛尸,体力至少是不会太差。伴晚杀人深夜又或是凌晨抛尸……问过了附近的人了么?”
    身后的吴三回答道:“是!问过了,都说没见过陌生的人。晚上也没有听到过什么异常动静。”
    邵呈天沉默片刻,旋即道:“那有发现熟识的人最近有些什么不寻常的举动么?”
    吴三挠头:“这……我现在就去。”
    “你怀疑是这村子的人?”
    “也只是个猜想吧。杀人抛尸,没有丝毫动静,非常大胆。不是本地人,也至少是非常熟悉这个地方的人。也不知这次和上次女尸案的凶手是不是同一人。如果是,那么他行凶的目的?行凶的对象又是什么?以及潜伏的这几年到底是为什么?这次重新出现是为什么?为什么恰好选在我们新上任的时候?如果不是同一人那又是为何作女尸案同样的手法行凶。太多谜团了……”邵呈天右手握拳,轻轻敲打自己额头。
    王辰逸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你是觉得有人在针对我们?”
    邵呈天摇头:“有这个可能,但也不一定,毕竟我们也没有的罪过人无派无别的很难想象有谁会来针对我们。虽然不知道是谁弄出这事情也不知道目的到底是什么,但现在确确实实给了我们不小的压力。……也只能期望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尽人事听天命。”他走到吴三身边,对他说,“你现在马上回家,若吴四回来了马上让他回衙门。”
    吴三大声回应:“是!”然后风风火火的下山回家去了。
    “哎。总有不祥的预感。”
    突然邵呈天脑海中闪过什么,对沈云谣道:“对了,你这身衣服哪里来的?你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吧?”
    此时城内某民宅里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谁呀!哪个活的不耐烦的这样敲门呐!”屋里的妇人骂骂咧咧,大声说道。
    门外的人回应道:“是我。”
    那妇人听见声音后问道:“欸?隔壁的老李呀?你这么晚到我这儿来只怕是要被你家婆娘拔光毛哦!”
    这么说着,妇人非常不情愿的打开了门。
    怎料开了门之后却没看见任何人,只有冷风吹打她的脸。
    她走到门外张望。附近也没看见任何人,周围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住隔壁老李家的灯是亮着的,透过窗纸隐隐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老李?”妇人觉得奇怪,走去隔壁大声问道,“嘿老李呀!刚才你是不是来我这里敲门了啊?”
    那老李听了想回话却被自己夫人抢先了:“你个骚货大晚上的在这里发什么浪!当着老娘的面也要勾人?逼儿痒了?”
    妇人无缘无故被那么骂了一通,心里非常不爽:“嘿!你个母夜叉又丑又凶我要是男人也想跑啊!”
    老李的夫人一气就抡起菜刀想跑出去,却被老李拦住了,他说:“我刚才一直在家里,没有出去过。”
    老李的夫人得意道:“听到没有!你个浪货就回家自己抠去吧!自己相公死了就到处□□不知恬耻!”
    “你怎么说话的!”妇人气的跺脚,拿起自己的鞋子就砸到人家的门上:“我呸!就你相公那麻子脸穷老二,老娘还看不上呢!”
    ……
    两个人的骂战引来附近的人围观,越多人围观,那两个女人吵得越大越激烈,叉着腰什么脏话脏水都敢泼出去。最后的说的东西越来越非礼勿听,都被邻居劝回去了。
    回到屋子里,妇人还是气的喝了好几壶凉水。
    “呸!真的是八婆!贼几把恶心!”
    又骂了几句还不泄气,锤了好几次桌子。
    忽然一阵邪风。
    房间的蜡烛全部熄灭了,变得一片漆黑。
    妇人正在气头,还想骂出来却听到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道:“晚上好呀?!”
    知道恶作剧是这人的作为,这话里有多少带了挑逗的意味,妇人不悦当时就拍案而起。
    她还没说话,那声音又突然从背后传来,说道:“现在是不是很气很不爽呢?马上就不会觉得难受了。恩哼。”
    这鬼东西说完之后,妇人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谁还有对方是怎么进来的,就觉得耳垂一阵湿滑,然后这湿滑的感觉又从耳廓一路到脖子。
    这人竟在舔自己!
    一片漆黑之中,被这么不知所以的东西如此对待。妇人惊得一身冷汗,头皮发麻,全身不受控制动弹不得。身后之人鼻孔喷出的热气打在妇人脖子上,隐隐听到对方在嗯哼嗯哼的低笑。
    害怕!
    这东西不知什么时候钻进屋里来,再联想到前面不知道是谁敲的门……
    妇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哽咽。这一声身后之人自然没有听漏,他笑的更肆意猖狂了!
    她正欲大叫之时,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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