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喂喂喂,这群人里面好像没有皇帝陛下啊,咦?小文受伤了?”斯内克勒住了缰绳,在众人的面前停下了马,他随意一扫就发现了这里面可没有一个人长得像那个爱玩深沉的皇帝陛下啊,而且无一不是生面孔,除了那个被马脸男抱在怀里的一脸苍白的皇长孙朱允炆。
    马脸男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赶紧护住了怀中的皇长孙,而红发寅虎与三寸钉子鼠连忙赶过来护卫道:“你是谁?跟机器人军团是一伙的吗?”
    斯内克瞧也不瞧那三寸钉子鼠,他刚刚才在燕王朱棣哪里受了一肚子的气,这会气还没完全消了,对于这没有眼力见的三寸钉子鼠就差一巴掌扇过去,心道自己刚才都出手帮你们的人解了围,还问是不是跟机器人军团是一伙的,这不找不自在吗。
    当然,他现在心悸这似乎受了挺严重的伤的朱允炆,不耐烦的对众人道:“一边去,看我这做派就知道我不可能是反派的,小文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的伤?”
    “谁是小文?”少女卯兔嘀咕了一句道。
    “你们的皇长孙。”斯内克指了指午马怀中的人儿。
    “咳咳,张叔,你终于来了。”这时,皇长孙朱允炆似乎是听到了斯内克的声音,强撑着醒来,入眼就看到了斯内克的身影,他连忙对身边的大内高手们解释道:“大家不用紧张,张叔是自己人。”
    “阿文,你搞什么啊,看起来就像是...对了,你皇爷爷呢?”斯内克一眼就发现了朱允炆受的伤非常的严重,那模样他觉得特别熟悉,就好像当日被黑石剑刺伤的施恩还有舒小小一样,难道说,他也被黑石剑刺伤了?可是这不可能的啊,黑石剑不是让自己转交给了剑神西门听雨了吗?
    想到了这里,斯内克知道这剑神西门听雨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心里难免有些愧疚。
    “皇爷爷已经安全离开了,张叔不用担心。”朱允炆是被抢救后,听了那些太医们说的,虽然他心里有些失落,但是按照当时的情况,自己的确不适宜逃亡的,却也是理解皇爷爷的做派。
    “嗯,你不要多说话,这里交给我了。”斯内克听到这皇帝陛下已经成功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也松了一口气,相信那块免死金牌应该也到了对方的手中了,他抬手往后面就是一剑扫去,顿时将后面包围着的一圈机器人全部尽数斩落,面对目瞪口呆的众人,斯内克大声提醒道:“你们,别再愣着了,赶紧从这里离开。”
    不愧是大内高手,午马等人没有时间再惊讶了,立即护着朱允炆就从斯内克刚刚突破的路线逃离,经过黑马的时候,朱允炆对着马背上的斯内克殷切的嘱咐道:“张叔,你要小心。”
    这朱允炆是他从小就喊他叔,比起那些勾心斗角的皇叔们,斯内克却是更像是他的亲人一般,斯内克耸耸肩道:“安啦,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会搞定的。”
    半空中的米老头见着底下的那群人都已经逃离了,而且斯内克挡在哪里,自己也无法去追赶,他与底下的斯内克对视了一眼,不禁叹了一口气,奉劝道:“唉,老张,你说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摊上这趟浑水,不,是泥潭,你就再也抽不开身的。”
    他看了一下手底下还剩下的机器人数目后,心里十分的震惊,竟然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机器人了,这其中基本上都是被斯内克破坏掉的,不禁有些恨得咬牙切齿:“像往常一样自由自在的待在秦淮小区当你的逍遥掌柜不好吗?”
    斯内克坐在马上,直言道:“米老头,话我只说一句,收手,离开。”
    米老头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收手,你认为我现在还能收手吗?从十年前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无法收手了。”
    斯内克知道肯定是这米老头知道了什么,问道:“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了?能让你在秦淮小区装疯卖傻整整十年的时间。”
    “还有,你知道我很郁闷,居然让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弄这么多的机器人,我都没有发现,你老小子行啊,有这能力你不应该去学机械啊,去‘外魔’族那边玩潜伏多好啊,为国效力。”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开起了玩笑,这无疑是在打他的脸啊,让人在自己家后面大批制造出了机器人军团,而自己居然一无所知,要是让同行知道了,还不被笑掉大牙了。
    “为国效力,哈哈,为国效力,哈哈,哈哈哈。”米老头情绪异常的激动了起来,就连语气也变得带着愤怒:“真是笑死人了,为国效力,我为什么要为国效力,这个国又是怎么对待我,对待我的亲人的。”
    斯内克却是依旧保持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翘起了二郎腿对着半空中的米老头道:“来,说出你的故事吧,米老头。”
    “阿文,你知道我那个笨儿子阿文,他死得有多冤枉吗?”米老头说到阿文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痛苦还有懊悔。
    斯内克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米老头肯定是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了,但是,他这边也有米老头不为所知的真相,只听他淡淡的说道:“我知道,因不分敌我救助攘夷反动分子,遭受牵连当众斩首,是这样吧。”
    “你也知道这事,呵呵,他们还骗我说是被攘夷反动分子杀掉的。”米老头两只眼睛都露出了仇恨之色,想来当他知道了事情真相的那一刻,是都多么的伤心和怨恨的。
    “米老头,我之所以知道这事情的真相,是因为,阿文生前见他最后一面的人,就是我。”
    斯内克此话一出,半空中的米老头整张表情顿时就凝固住了,他开始讲述这件不为人知的事情经过:
    一间死囚大牢里,基本上进了这里的人,大多都被折磨得无法动弹了,就连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时常有死囚在半夜被官差押出去提审,也有被押出去拷打动刑的,可以说,这个地方真有点像是地狱。
    而在今夜,却是安静得可怕,本来这个时间段应该还能听得见那些牢房官差喝酒吆喝声的,可现在却是只能听到那些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死囚的苟延残喘。
    “喂,你们哪个叫做阿文的,还是个医生,吱一声,是你对不对?醒醒醒醒,回答我,哇,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不是,谁是阿文,又是个医生的,给我吱一声,我很忙的,听到的就吱一声。”一个腰间挂着一把刀和一把剑的家伙很突兀的出现在了这间牢房里,正大声的嚷嚷地要找一名叫做阿文的医生,此人正是在‘人魔大战’时响当当的攘夷四义士之一的张大炮是也。
    “那个,我是个医生,我叫阿文,请问你是哪位,找我有...嗯?你受伤了,可惜我现在没有了工具,不然就能为你清洗伤口了。”回答这人的是一个身上有不下百处的鞭痕,脸上更是被用烫红的铁印给烙上了一个‘反’字的青年,他正卧在墙上,待他发现这突然出现的寻找自己的张大炮居然身上受了几处伤,习惯性的就作出了往背后那药箱的动作来,却是发现自己此时已经身在牢笼,哪里还有什么药箱在。
    “嗯,你承认你是那个叫做阿文的医生了是吧,那就对了,我是来带你离开的。”张大炮一只手抓在了牢门上,轻轻一震,这牢门就整个散架了,他也不怕此举会引起骚动,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进了牢房里面。
    然而,他却是遭到了对方的拒绝:“不麻烦这位侠士了,我如果此刻真的与你一同离开,那就真的着实了反动分子的罪名了,这样的话,我老爹就会遭受我的牵连。”
    张大炮有些惊愕,随即不可理解地笑道:“哟嚯,死到临头了还挂念着你老爹,嘿,我可是听人常说你是跟你老爹闹矛盾才出来的啊。”
    “嗯,是这么说没错,他总是让我去学他那些什么机械之类的技术,可我对被制造出来的杀人武器特别反感。”说起自己的老爹来,死囚青年脸上有些藏不住的无奈之色,但是张大炮却是发现,对方的眼神之中却是有一丝的骄傲,“虽然刀也很危险,用的不好也是能够杀人的,但我却用它来救人,所以我选择了医术,并将它用在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身上。”
    张大炮越听越是糊涂,“不是很明白,听起来就像是当初先生要我多在读书识字方面下功夫,我却喜欢舞刀弄剑差不多的吧,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离开这大牢?”
    见到对方执意不肯跟自己离开,他只好将收到的消息告知对方:“我可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他们明天就要将你斩首以儆效尤,你不想死的话,就别在墨迹了,赶紧跟我离开这里。”他希望这青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能够乖乖的跟自己离开,毕竟,他原本就是被他们攘夷份子无意牵扯进来的,没必要要为此付出他无辜的生命。
    青年沉默了一会后,却是抬头露出了一个苦笑道:“......看来一切都是命,这位侠士不知怎么称呼你。”
    张大炮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回道:“张大炮,没听说过吧。”
    那青年却是点点头,回想了一小会后,才‘哦’了一声道:“好像听一些患者谈论过,是攘夷四义士吧,张哥,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张大炮有些不耐烦了,如果可以,他早就一掌劈晕他直接带走得了,“什么事?你说说,只要不会太麻烦就行。”
    “你能否替我去探望我在应天的老爹一下,顺便替我告知他一声,就说我这个忤逆子已经没有机会回去跟他老人家说句对不起了,而且,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本来是想着亲自告知他的,那便是...”
    回到了现实,斯内克对着半空中的米老头道:“你当爷爷了,米老头。“
    “什,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次。”米老头的表情异常的精彩,他连问道。
    “阿文最后告诉我,说是他在行医的第一年,就意外的结识了一个女人,并且与她一起生活了一年的时间,在与对方行了周公之礼后,那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只是后来因战乱祸及,他与那女人失散了,自己也是在事后四方行医多方打听女人的消息,却是再也找不到对方了,也不知她们母子是死是活,所以拜托我帮他寻找一下。”
    斯内克说到这,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这些事情告诉米老头,哪怕他已经‘疯疯癫癫’的了,那样至少应该不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吧,这能是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米老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计划了。
    “米老头,我最后受到阿文的委托,本来应该一开始就将所有事情告知于你,可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的了,我怕把事情告诉了你,你会受不了导致病情加重,所以就一直藏在心里,而且,我也一直没有放弃替阿文寻找那个女人,最近才隐约找到了一条线索,那个女人死了,不过,她却留下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
    斯内克也是在最近才打听到的,毕竟大海茫茫的找这么一个女人还真不是件容易事,虽然最后有些遗憾,这个女人在阿文被斩首的那一年年尾就身染重病死了,可根据附近熟悉她的人,却是知道这当时女人留下了一个十岁大孩子在世上,如果按岁数来算的话,应该差不多有二十岁吧。
    不过有点可惜,这个十岁大的孩子在后来就离开了家里,不知去了何方,本来自己是想深入往下查的,可是又碰上了那个组织来找茬,他只好先搁置下,谁知道就发生了米老头的事件。
    “你在骗我的对不对,你在骗我的对不对?老张,你平日里就喜欢满嘴跑火车的,没有一句真话,我不会相信你的,我不会相信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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