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
    陆遇舟轻轻咳了一声:“没什么, 整理一下东西。”
    陆遇舟拿过池重乔手里的盒子, 看了眼盒子上的logo,道:“怎么想起来戴这个,这表前两天进了点水送去修了,乔哥换一只戴吧。”
    池重乔道:“今天不是栀子奖开幕吗?我戴一只新表过去。”
    作为艺人,不适合多次穿相同的西装戴相同的饰物会被媒体抓住嘲讽。
    陆遇舟道:“乔哥先去把衣服换了,我去给你拿表。”
    池重乔完全不知道家里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摆在什么地方,要不是陆遇舟一早就把西装拿出来,他可能都很难在衣帽间找到自己的西装。
    “好,那我先去换衣服。”
    对池重乔来说,这个月的栀子奖和上个月的飞望奖不同,飞望奖他就是个看热闹的,而栀子奖,他是几个重要奖项的候选人之一。
    杜宇声一大早就急得团团转,池重乔一人获得三个提名,媒体对他的关注度之高可以想象,因此池重乔还在床上的时候他就给陆遇舟打了电话,催着陆遇舟叫池重乔起床换衣服准备获奖辞之类的。
    池重乔在衣帽间换了西装,他对衣服的审美和对灯牌截然相反——他喜欢花里胡哨的灯牌,穿衣服却一向是极简风格。
    尤其是各种正式场合下的西装,基本就是纯色的黑或者白,连条纹都很少穿。
    但是越是纯色,越是衬人。
    他换好黑色西装,低头扣着手表,从衣帽间走出去,戴好手表,发现陆遇舟一直看着他,笑道:“好看吗?”
    陆遇舟走过来轻轻环住池重乔的腰,担心西装起皱,他只是虚扶着池重乔的腰,亲昵地低头蹭着池重乔的脸颊:“好看,特别衬乔哥。”
    池重乔轻轻捏住陆遇舟的下颌,凑上去亲了一口:“好看随便看,不然出去就要给别人看了。”
    陆遇舟看了眼床头柜上的小钟,轻笑:“那我可要先赚够本……”
    他彬彬有礼地问道:“可以先亲五分钟吗?”
    ……
    陆遇舟亲自送池重乔到栀子奖的开幕会场,回过身给池重乔扣上西装的扣子,坐在后座的杜宇声简直没眼看。
    陆遇舟慢慢收回手,声音又低又缓:“今天真的不能陪乔哥了。”
    今天的会议很重要,他必须到场,以权谋私也不能抽出时间来陪池重乔。
    池重乔手里有他的行程表,虽然陆遇舟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起陆氏总部的惊心动魄,但池重乔也知道陆氏的水有多深,也知道今天这个逃都逃不掉的会议有多重要。
    他将担忧和无奈隐忍下来,含笑道:“商场如战场,我等你凯旋。”
    日光透过前挡风玻璃,叠出了层层的温情脉脉,陆遇舟道:“好。”
    两人在车里明明也没做什么,后座上的杜宇声就感觉自己要瞎了,他万分后悔没跟钟印他们坐一辆车,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还担心池重乔紧张给他做心理辅导?现在比较需要心理辅导的是他自己吧!
    杜宇声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自己呛死。
    池重乔被他的呛咳声惊醒,关心道:“怎么了?”
    杜宇声面无表情:“狗粮噎的。”
    说着他自动下车,溜达到边上去了。
    池重乔失笑,主动推开车门:“好了,你上班去吧。”
    陆遇舟飞快在池重乔的手指尖碰了一下。
    池重乔眼神一软,他怕自己在车里多呆一会儿就走不动路,赶紧下车关上了车门,隔着车窗冲陆遇舟挥了下手。他知道陆遇舟不会先走,于是原地默默踩了两步,还是先转身走了。
    直到看不见池重乔的背影,陆遇舟才启动车子,黑色的suv平缓地滑出停车场。
    ……
    池重乔在后台和严一云等人碰面,严一云也提名了最佳新人奖,不过她知道自己是绝对没希望的,就算没有池重乔,这个奖也轮不到她。
    严一云今天穿了件香槟色的小礼服,妆容很明艳,一反《校草校花》中清纯张扬的校花形象。她见到池重乔,高高兴兴迎上来,压低了声音:“乔哥,今天是不是还是陆总送你的?陆总呢?陆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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