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研究生毕业后直接留校当辅导员,第一年就跟着他带班。他平时只负责专业指导的事,一群小屁孩鸡毛蒜皮的事都是苏瑶负责,小姑娘耐心温柔又能干。
    整个计算机信息学院也没几个女性,一群理工男老师都巴不得能占上坑,结果小姑娘晃了晃手指上的戒指,说她已经结婚了。
    男人们哭天抢地,王皓那时一心搞研究,忽略了自己也有些酸的心思。直到烟灰落下,才发现自己是在意的。
    苏瑶的最新婚姻状态振奋了男老师们,除了有些个介意婚史的没再发言,其他的都摩拳擦掌准备战斗。
    ——比起院里三十几岁的单身计算机狗,二十五六岁的苏瑶仍是水嫩嫩的年轻小姑娘。
    小姑娘一个温柔的笑容就迷了王皓的眼。
    收起自己心神不定,王皓清清喉咙:“走了一趟哈萨克斯坦那边,上个礼拜刚从乌兹别克斯坦回来。”
    “哇,好玩吗?”
    “嗯,就是昼夜温差蛮大。在布哈拉有一家老店,羊肉汤很好喝,下次……”
    “嗯?”
    “没什么。”
    ——下次我可以带你去吃。
    王皓只敢在心里想着。慢慢来吧,会有机会的。
    “准备一下,我们去教室吧,”王皓换了个话题。“学生的名单你都看了吗?雷洋,云市今年的理科状元。”
    听到这个名字,苏瑶咯噔一下。
    王皓继续说着:“他的分数可以上Q大B大的,可他选择了我们学校,也不知道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他们三兄弟一条心呀……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苏瑶默默给自己打气,收拾好资料,和王皓向开会的多功能教室走去。
    门一推开,原本充满嘈雜声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苏瑶一抬头,就看到了斯凡和杜博明。嗯,斯凡还是那么白,杜博明倒是没那么黑了。
    哈,把你们吓到了吧?看到两个少年眼神里的震惊,苏瑶竟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
    “大家好呀,我是你们的生活辅导员,我叫苏瑶。”
    “这位是你们的专业导师和班主任,你们应该很多人有听过他的名字,王皓,王老师。”
    “欢迎你们来到云大,接下来四年,我们一起加油。”
    *
    身边的斯凡和杜博明像石块一样直挺挺坐着,自己也像块石头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雷洋说不出心里复雜的感受,下意识的只想躲起来。
    他不想对上苏瑶的视线。
    一节班会下来,内容是什么,三个少年一个字都记不住。
    散会了,苏瑶和王皓离开教室,班里男孩三三两两离去,只剩三块石头还坐在原位上。
    人在过于集中视线的时候,除了自己关注的那样物品,其他范围都是发光发白。斯凡就是这样,过去的一小时内,他眸内只看到浑身发着光的苏瑶,长时间睁大眼睛使他的眼眶有些微红。
    过去的一小时,斯凡只做一件事,就是控制自己不要冲上去抱住她。
    他想念她,想念她的笑容,她的短发,她的酒窝,她的身体。
    他想念她,想狠狠在她身体里进出,问她怎么这几天都不回复她微信。
    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学生?
    桄榔一下,杜博明猛地站了起身,问道:“你去吗?”——去找她吗?
    雷洋知道他是对着斯凡问的,他们三人没有开诚布公地谈过那一晚的事,但杜博明和斯凡都知道,雷洋和他们有些不同。
    雷洋哪里不同?管他的,少一个人抢姐姐,他们俩更开心。
    斯凡也站了起来,两人准备往苏瑶离开的方向跑去。
    “你们考慮好了吗?”雷洋喊住他们。“要把一夜情发展成固定做爱关系?师生炮友?你们到底怎么想的?”
    雷洋觉得自己仍然拎得清,苏瑶和他们再次有交集他确实没有想过,但在某些方面,就应该是平行线,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斯凡没有理他,径直跑出教室。
    杜博明看了看雷洋,“我们不是只想着和她做爱,只想着肏她。”
    “我们就只是想,能和她多说几句话。”
    “雷洋,你不懂。”
    杜博明也走了,教室空空荡荡只剩雷洋一人,天花板有一盏LED灯坏了,一直忽明忽暗。
    雷洋咬着牙,拳头握得死死。
    他心想,操你妈的不懂。
    *
    “苏老师!”
    苏瑶和王皓快走到办公室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呼唤。苏瑶心想,来了呀……
    她转过头,激烈奔跑后的少年有些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滑过脸庞,微卷的刘海被汗水濡湿紧贴在额头上。杜博明跟在后面,也慢慢跑了上来。
    他们就站在离苏瑶五米遠处,看看王皓,再看看苏瑶。
    “苏老师,我们有些宿舍的问题想要咨询您一下,可以打扰您几分钟吗?”杜博明知道斯凡现在这个状态,一开口可能会暴露些什么,便自己先开了个头。
    王皓看看手表,说:“现在有点晚了,不如明天再来找苏老师?苏老师还得回市区……”
    “就几分钟!!!”斯凡真的有些激动,直接打断了王皓。
    王皓蹙眉,正想开口,苏瑶转回头看向他:“没事,我跟他们谈谈,花不了多少时间。王老师,您先走吧,我等下自己搭车回家就好。”
    苏瑶从前夫家搬出来后,住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公寓是她读研的时候,苏爸购置下来送她的,离婚后她赔了赔偿金给租客,自己搬了进去。她没拿前夫什么东西,前夫也别想拿她的小房子。
    王皓刚刚正提出送她回市区,谁知道跑出来了两个毛头小子。
    既然苏瑶自己也同意了,王皓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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