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吴所畏窝在池骋怀里睡着了,池骋想开车把他带回家。结果刚一动,吴所畏突然就醒了,直不愣登地瞧着池骋毫无征兆地嚎了起来。
    “我合舍不得让你走啊!”
    这一宿,池骋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这句话。只要他一动,吴所畏准醒,醒了就是这句。
    最后一狠心,干脆把车门关死了,抱着吴所畏坐了一宿,连个姿势都没换过。
    ☆、106拔萝卜。
    吴所畏的公司开业没几天,订单就像雪花一样纷纷而至,员工还没熟悉环境就要强迫自个儿进入狀态。吴所畏这人做事又较真,所有单子都要亲自过目 ,实地浏量和拆卸安装也要去见场监督,偶尔还得亲自上阵,筒直是用生命在当总经理。
    这几天跑动跑西,生物钟彻底打乱,别说回诊所住,就是去诊所看一艰的时间都没了。
    赶上一个周末,姜小帅亲自登门看望徒弟来了。
    “张全,你和郑响去库里把这个型号的显示屏提出来;小蚊子,你先别走呢,我问问你,昨天方经理我你,是谈項目各作的事么?……”
    姜小帅还没进门就听见吴所畏呱唧呱唧,询问这个两句,叮嘱那个两句, 忙得跟个小陀螺一祥。好不容易转到自个儿跟前了,还没开口说话,又让一个女员工拽走了。
    “吴经理,那个帅哥是谁啊? ”
    吴所畏没架子,员工向来和他有什么说卄么。
    “你甭惦记了,人家有主了。”
    女员工挤眉弄眼,“谁啊? ”
    吴所畏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跟你有什么关系? ”
    “那个……” 女孩子又朝无所谓的胸口捅了一下,“你有主了么?”
    凌厉的目光狠刺了进去,手指狠狠戮了戮腕表。
    “现在是工作时间,该干嘛干嘛去! ”
    总算腾出个空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和姜小帅唠唠嗑。
    “哎呦我操,这两天可忙死我了。”吴所畏习惯性地竖了竖领带。
    姜小帅美不滋的瞧着他,“工作之余,别忘了处理个人感情啊! ”
    哪壶不开提哪壶,吴所畏刚亮起来的眸子又暗了。
    姜小帅看吴所畏不吱声了,故意用手肘戳了他一下。
    “怎么个意思这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 ”
    吴所畏把手里的易拉罐捏得哗啦哗啦响,反夏张嘴都没挤出一个字。
    姜小帅一瞧他这个德行,就知道今儿这一趟又白来了。
    “我说你俩能不能痛快点儿?怎么这么磨叽啊? ”
    吴所畏挺不耐烦的说,“我这么忙哪有空想这个啊?何况这两天他也没找过我 ,就打了几个电诒,问问我这边的情兑,也没说别的。人家都没明确表态,我一个人瞎琢磨卄么啊? !”
    实际上池骋这两天比吴所畏还忙,忙着工作调动的事。
    “你就不能主动点儿啊?你当初拿板砖拍胸门的那点魄力都哪去了? ”说完下意识地去摸吴所畏的脑门,奇迹般的发现他的脑门软了。
    “嘿!邪门儿了,那么厚的死皮都能化开? ”姜大夫惊叹。
    这事又戳中吴所畏心窝,死皮硬是硬,架不住有人总给揉啊! 今儿学么一个独门偏方,明儿又送一台活血仪,前两天脱皮总是痒,一天八个电话警告不许挠。
    “哎,小帅,我问你个事。”吴所畏突然开口。
    姜小帅表示乐意解答一切心理问题。
    “那个,直男可以掰弯对吧?那弯了之后还能掰直么? ”
    好深奥的问题,姜小帅敛眉思索了很久,语气沉重地回道:“恐怕不能了”
    吴所畏忙问,“为什么? ”
    “你想想下面那根,硬起来的时候你把它掰弯可以,再掰直不就折了么?”
    就这么一套姜大夫自创出的歪路邪说,居然真把吴所畏唬住了。
    姜小帅回到家,洗完澡坐在床上,手机响了,本以为是骚扰电话,结果一看是吴所畏打过来的。心里—热,莫不是想明白了吧?
    兴冲冲的按了接听,那头传来吴所畏激动的声音。
    “小帅,我查到了,是可以掰直的。这是一种病,医学上称之為“阴茎海绵体白膜异常”,一般可通过白膜矫正术,将jj掰直。”
    姜小帅,“……”
    吴所畏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
    “和谁打电隹,聊这么火辣的内容? ”
    吴所畏还没来得及挂断,某人就像泰山一样压了上来,想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不科被池骋强势夺走。眼睛一扫屛幕,再转向吴所畏时,有种阎王爷索命的气焰。
    “你倒是不避嫌。”池骋冷冷开口。
    吴所畏没好气,“哥们儿之间开个玩笑怎么了? ”
    “你当我是瞎子么? ”池骋突然用膝盖狠撞吴所畏的小腹,将他按倒在床上,粗砺的视线搔刮着吴所畏的脸,“他是个弯的,你跟他聊这些,是成心要点火么? ”
    妈的,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聊这些么?
    吴所畏心里有气,反感池骋用这个态度和他说话,当即狠拧住池骋的衣领把他往外推,眼中荆棘丛生,一身的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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