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现凶光,正神发怒!
    这大胡子果然有问题!我赶紧先抓住牌子努力想把它撕下来,一经手就发现不对。
    这块“展禽解衣”我是做过手脚的,没刻完整,按理说不该有这么大的力量,而且术业有专攻,展禽只管坐怀不乱,驱赶欲鬼,怎么会有要人命的本事。
    这块牌子被动了!
    大胡子还在地上翻滚挣扎,牌子撕不下来,刘青末在旁边按手按脚,我急的满头大汗,那个实习生小张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看到这场面已经慌了手脚,按都按不住。
    忽然钟离过来,伸手轻轻从牌子上摸了一下。那块下不来的牌子“啪”的一声轻松的掉下来了。
    大胡子也一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大胡子的胸口出现了一块血斑,估计要是蔓延下去就是往心脏去了。
    钟离捡起那块牌子看了看,开口说:“上面有鬼气。”
    鬼气?
    是大胡子说过的那个欲鬼吗?我心里想到的只有这个,难道缠着大胡子的欲鬼太强了,竟然能逆转鲁班正牌?我把牌子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就发现了牌子的变化。
    展禽解衣应该是一个男子解衣送给雨中的女子,我模糊了手部,但是现在这块牌上被人加了新的纹路,寥寥几笔,手被刻了出来,拿的却不是衣服,而是一把叉子!
    人脸上端正的五官也被改了几条线,变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相。
    展禽解衣,竟然被改成了恶鬼夜叉相!
    我家传的佛牌里根本没有这个图样!但是这鬼样极凶,刻的刀工也极好,栩栩如生,无意间竟然带出一股灵气来。
    我忽然想到了之前我在上面看的那些没有精血的佛牌,也是一样的极其精细,虽无神魂,但却有灵性。
    就是这面被改了的恶鬼牌,差点要了大胡子的狗命。我拿起牌子仔细打量:“难道这里还有另一个会刻佛牌的人?”
    “恐怕不是‘人’,”刘青末说,指了指钟离:“没听见吗,这牌子上有鬼气。”
    “不是人还能是鬼刻的?你见过会刻画的……”
    我说了一半噎住了。想起了这墓里数量繁多的雕刻。
    “这……是不是那个刻牌子刻墓壁的死了在这变成鬼了,因为大胡子他们动了墓,所以借我的鲁班牌要搞他?”
    “看看不就行了。”
    刘青末把牌子拿过来看看又丢给我:“修子,按照你们专业的水平看看,这刀工和墓壁刻画的是不是一个人。”
    我仔细看了看刀口,点了点头。还真是一个人,或者一个鬼。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鲁班正牌会被轻易改掉?”
    刘青末说:“这估计还要问他。”
    说着踢了昏迷在地的大胡子一脚。
    鲁班正牌一旦生效可是请了神魂的,哪个神会容忍自己的窝被人给改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鲁班佛牌根本改无可改,要不然怎么每次给错牌子我都得废掉而不是改成别的。
    这块牌子能改,八成是身为挂牌人的大胡子出了问题。
    “还有一个,”我说:“如果他有问题,正牌反噬也早该把他给安排了,就算没安排他,这牌子肯定是在我们今天遇见他之前被改的,也早该反应了,怎么相安无事,直到下了墓刚刚才出问题。”
    我心想这大胡子也不是个肥猪啊,难道是皮太厚,牌子都要嵌进去了他还没反应?
    钟离拿起一个东西:“他突然反应,也许和这个有关。”他手里拿的正是那个精致的小木人。
    我一想确实,这鳖孙是不管不顾跑去摸小木人才突然发作的,环顾一圈我把实习生小张给拖过来,这白斩鸡吓的呆呆的看我。
    我把小木人递给他:“你是专业的,知不知道这是啥,跟你们墓里发现的东西有关吗。”
    白斩鸡接过来认真的看了一会,点了点头:“有,这是墓主”。
    我第一反应他说这个小木人是墓主,当时觉得不是他傻了就是我聋了,但是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他说这个小木人雕的是墓主,应该就是那位命不太好的宋公主康大宗姬。
    “对了,你说的你们发现的墓主女尸,后来怎么样了。”
    我想起来刚才的问题,自己的尸体对鬼物是有特殊意义的,难保不是因为动了尸体才来缠人。而且那些考古队员遮遮掩掩的样子也让我不爽。
    不想告诉我是吧,我还偏要问,你有胆子不说,就别怕鬼缠啊。
    谁知道实习小张一听这个问题,也是皱了皱眉,表情有点难看,他指了指大胡子说,让他自己跟你们说吧。
    那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没过一会大胡子醒过来,我就直接把那小木人拍在他面前:“说吧,咋回事,不想要命的话就算了,你为什么会被欲鬼缠身,自己心里真的一点数都没有?”
    最后一句其实是诈他的,好像我已经知道一样,果然,大胡子坐在地上,颓然的叹了口气。“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了啊。”
    原来他确实是被欲鬼纠缠,但是展禽不能护他的原因,是因为这个欲鬼本来是因为大胡子自己的色欲熏心找来的。
    展禽心无杂念,坐怀不乱,所以情欲不能近,而大胡子干了一件在我看来十分恶心的事。
    宋公主墓打开之后,他们发现了一具保存完好的大美女尸体,面色若生,而大胡子和考古队因为是个和尚庙,长年累月下来,意志一个不坚定,竟然打起了猥亵女尸的主意。
    他说猥亵算是客气了,我估计他是打着奸尸的主意,但是他才刚把人衣服扒下来,那具完美的女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缩水,很快成了一具干尸。这下大胡子下不去手了,这之后,他身边就多了一个晚上在他耳边淫词艳曲折磨的他日渐肾虚的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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