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
    万丈高山,奇石怪树林立,遍布山间的野兽凶猛残暴,寻常人走在山脚亦是人心惶惶,怕咆哮的野兽突然冲出,撕碎吃了路人。
    而就这样一危险之地,今天的山顶却意外出现了三人,不寻常的三人,以二对一的形势对立。
    长发飘飘的灰衣白裙女子,有一张绝美梦幻的脸,属于所有男人幻想而不得的梦中女神,但此刻美女嘴角有血,显然已经受伤,而对面冷冽的美女,同龄人的颜值不相上下,一袭白裙纤尘不染。
    而最后一位,却是最神秘的,整个身体躲在黑袍中,但听声音是个女的,深沉而肃杀,毫无感情可言:“将东西交出了。”
    李梦延闭了闭眼,已放弃挣扎,盘腿坐在地上,嗤笑道:“惩戒使就算我把东西给你了,也难逃一死,你杀人可是从来不讲情面的。”
    看向白衣女子,戚戚然道:“悦莼你我修为等级相同,你的傀儡术对我无用,你根本控制不了我,想当初我族背叛了黑渊国,天涯海角生生世世被追杀亦是无怨,但现在是全人类的灾难,那东西是唯一的希望,你在这里也有亲人,你也想他们活着。”
    悦莼好看的一字眉泛着冷意,收了手里的针芒灵器,双手背在身后,清冷的声音干净纯澈:“那,你是何意,难道想让我们放了你?”说完后悦莼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犹豫。
    李梦延苦笑着淡淡地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我李家不是还有有个妹妹吗,她也算是一个传人,她无任何修为,就是一普通人,用她之血与传家物什祭祀,同样可以发挥作用。”
    “哦,也是,只要她是梦族血脉,应该是可以的。”惩戒使悠悠道,声音里的杀气自然而然倾泻而出。
    李梦延看了惩戒使一眼,心底涌现一抹怪异的感觉,只是她现在灵力不足,不然她一定要看看她黑袍下掩藏的面孔。
    这山上的风太冷,受伤的李梦延咳了两声,脸色发白,道:“悦莼,我虽不配得到你的信任,但我只有你可信了,我同意你给欣欣施傀儡术,但请你一定要护她周全。”泪从眼眶滑落,那是浓浓的思念和愧疚,却不是对那家中之妹的。
    “哼,”惩戒使怪声怪气地嗤笑道:“背叛者死,在你们家族背叛黑渊国的那天就注定今日的结局。”
    李梦延垂下眼睑,轻声念道:“我知今日命必丧此,我只是不想这天下没了希望。”|
    悦莼冷冽的眉眼有了裂痕,脑海浮现她们曾经的情谊,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在灾难未过前,保全她命,但事情解决后,我会把她交于惩戒使。”
    事已至此,李梦延也不予强求,这争取来的时间,就看那人自己的造化了。缓缓拿下身后的黑色小背包,将包中的香坛拿出来,大小是自家中用来上香的那中,呈灰色。
    “只是这个?”惩戒使阴森森的声音带着疑惑。
    李梦延手下一顿,没有理会,站起身,突然手一扬直接将香坛抛向天空,那香炉兀自浮在半空,李梦延满脸凝肃,抬手将紫色的灵力注入。“是不是真的,你们可以自己检查。”
    悦莼犹豫了一下,将白色的灵力注入香炉,一边仔细观察香坛的变化,而就在此刻,黑袍人突然抬起手,指尖跳动着纯正的红色灵力,毫不气地将灵力注入半空的坛子。
    悦莼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黑袍人, 厉声质问:“你是谁?你不是惩戒使,你是谁?”惩戒使的灵力是黑色的,这人可是足足与她相处了半月,她居然没有发现她是冒充的,一时心里上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李梦延见目的达到,缓缓勾起唇角,笑了。
    吸纳了三种灵力的坛子,仿佛起到了召唤的作用,天空云涌翻滚,慢慢天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一张吃人的大嘴。
    黑袍人收回灵力,抬手一股火红的灵匕刺向李梦延,而李梦延灵敏躲过,同时捏了一个决打出,黑袍被掀开,一束火红半古式衣衫的美艳女子暴露在空气中。
    “流朔?”月纯吃惊地喊道。
    李梦延见到流朔,脸色一变,暗想:看来她的另一个计划不能成功了。
    流朔邪邪一笑,眼眸一收,出手凌厉,把先前就有伤的李梦延逼的节节败退,身后便是悬崖,悦莼就要跃起去救,但这时梦延却喊道:“别管我,快拿东西。”
    悦莼面色焦急,一咬牙,转身飞身而起便去抢东西,但流朔本就擅长攻击,兵器手出击一条银色长鞭握在手中一甩,眼看要缠住半空的香坛。
    “百变兵器手。”悦莼瞳孔一缩,本能的不想让其抢到,大不了鱼死网破,手一挽飞针射向香炉。
    受到冲击的香坛,一点点龟裂,“嘭”的一声,炸裂开来,离的最近悦莼被波及的最厉害,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刹住。
    天空中黑色的漩涡在慢慢消失。
    流朔收回银鞭,回身毫不犹豫将李梦延抽落悬崖,悦莼因着距离的原因,但救无能,大喊一声:“梦延……”
    流朔抬头看了看天空就要消失的漩涡,不想再纠缠,想趁最后的时间穿过,但悦莼看出了她的想法,奋力纠缠,不肯罢休,直到天空恢复了平静。
    流朔气的双眼赤红,也不再留手,狠厉的招式全部使出,悦莼手持针芒,银针全部射出,却被银色的鞭子一圈一裹全扫落下来,悦莼节节败退,最后只能放弃救梦延,负伤离去。
    流朔走到崖边,眼里有片刻的清明,却很快被掩埋,一双美艳的眼瞳嗜血充满杀戮,自腰间拿出一把嵌镶红宝石的匕首,用灵力催赶而下,快速穿透用灵力罩住下坠中的李梦延的胸口,瞬间李梦延胸口便开出了一朵鲜艳的彼岸花,而李梦延的尸体更是瞬间消失。
    平行时空。
    李南池今年20岁,在某城市的某大学混迹于会计专业,成绩平平,性格平平,相貌还行,就这么一个平凡的人,就等着毕业后找份平凡的工作,混迹平凡的生活,度过平凡的一生。
    嘿嘿,不过大学里谈场不平凡的恋爱在她的字典里,可以不再她父母的字典里,因为从她的父母嘴里,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一身的缺点,个个道貌岸然,她有时候感觉她父母有很严重的十全十美强迫症。
    小时候她有一点时间的厌人期,后来离开了这里去上学,她才慢慢好的。
    所以这次她打算先斩后奏,所以这天早上她定了早晨五点的闹铃。
    金秋十月的早上寒气还是很重的,在农村更甚之,开着手机灯的李南池穿戴整齐后,到院子里打水洗漱,尽量把声音放到最小,免得吵醒了房间里熟睡的父母。
    其实吧,这里她第一次瞒着父母做事,她们越不让她谈恋爱,她就越好奇,好不容易等到个大帅哥表白,而且他们约的地方是他们村口的小河边,诚意满满。
    张煜玮的原话是:同意则成,反之则回。
    如果真成了,十月一放完假,他们就可以一起回学校了。
    她的第一次恋爱哦,好期待。李南池拿着擦脸毛巾,笑的犹如傻子。
    因为厅就在父母的房门口,以防万一,李南池将手机灯关了,进屋去拿包,顺便拿开大门的钥匙。
    攧手攧脚地打开门,很顺利地摸到了小包包,斜跨在肩上。紧接着堂屋正对门的供桌旁摸钥匙,但是摸遍了整张桌子都没有见钥匙的影子,心里奇怪,昨晚临睡前,明明见母亲将钥匙放在这里的。
    哎呀,李南池闷哼了一声,抱着被划破的手指仔细去辨认桌上的东西,暗自嘀咕:这小香炉平时父母可是当宝的,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锋利的裂痕。
    从旁边抽张纸把伤口顺便裹一下,心中叫苦连天:出师不利呀,希望这个裂痕是一直都在的,父母不会怪在她头上,要不然别说爱情了,她肯定会被拉出来特训的……
    李南池最后的决定是不找钥匙了,一抹鼻子,哼,翻墙,她那这些年的特训可不是白操练的。
    而刚出堂屋的李南池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门框甩了甩头,晕感消失,她也没在意,抬脚就往墙边走。
    而这时若是有人在的话,就会发现,李南池的身体在慢慢变得越来越透明,当她经过院子准备助跑跳上墙头的时候,她的身体仿佛被黑同化的透,虚无缥缈。
    天空出现黑紫色漩涡,早起准备农具的村民们纷纷抬头,却见一个透明的气泡人被吸上天空,怔愣了片刻后,面色大惊的跑回屋里去拿手机,准备拍照,但出来时一切都归于平静。
    李南池发现异常的时候已被束缚住,圆形的气泡泛着缓缓上升,看似薄而透明,却结实坚韧而弹性十足,高空中的她看到村口的河,在河边停着一辆车,车灯的照明下车旁站着那么一个人,那人朝着村里进出的道路遥望,神态期待而认真。
    李南池焦急大喊,但声音传不出去,她拼命拍打,解释而透明的墙根本无动于衷,她心灰意冷地瘫坐在气泡里。
    人们常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这报应也来的太快了吧。
    密封空间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李南池越来越难受,直到晕了过去。
    下方的人仿佛有所感,终于抬头只看到一个泡泡在刚露头的太阳映照下,五光十色,绚丽而耀眼地化作一颗流星划过,淡淡勾起唇,心情甚好,暗道:有流星的祝福,他和她的感情之路应该会走到很顺。
    却忘了流星又作扫把星。
    小院的某间房里,厚重的床帘遮挡了外面的光,屋内黑暗,床上有女人声音带着一丝思念的向往,问道:“走了吗?”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满是惆怅地回道:“走了……”
    然后是久久的沉默。
    ------题外话------
    重新出发,初来乍道,请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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