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墨蒙传回来了消息,事情虽然不是我墨族做的,但是手下人在石家庄的那些小动作肯定瞒不住,同样会引发石族不满啊。”
    墨族,一位宗老叹气,竟然发生了这等祸事,实在想不到。真要彻查下去,墨族部分人注定会显得很不光彩。
    “族兄,你说轻了,不管怎样说,纵火烧石族祖地这件事,我们都要承担部分后果。我觉得多半是那个管事激化的,才导致别人铤而走险,一把火烧尽石族祖地。”
    “将南疆西部的利益全部让出去,另外那些人随他们杀净,我想这样行了吧,尽量保回墨蒙。”
    “西部的人可不少啊,训练出来不易,任他们杀净?”有人反对。
    “我们不能自己揽祸,我觉得这件事多半是那石家庄自己干的,为的就是栽赃陷害我族!就把责任推到石陵自己干的,回来看到自己儿子受到如此待遇,难免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没错,可以这样运作,告诉墨蒙一定要咬住,说发现了石陵,尽可能的寻到他的一些蛛丝马迹。”
    “对了,还有一件事,既然石家庄已经毁了,那么那个秘密要么已经毁了,要么……”
    虽然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从墨蒙传来的消息知道,那个孩子被两个高人救走了,说不得那秘密也是一起被带走了,墨族众人商量对策。
    “派出十名墨卫,百名少卫进行追杀,一定要把那个秘密带回来。”
    “没错,不过不能让石族的人发现,你们认为要不要请老祖出手?”
    “不行!老祖出行事关重大,而且石族武宗刚刚出门,我墨族就有武宗紧随而出,势必会引起石族的高度注意,等于把这次的事往我们身上揽了。”
    南疆西部,那些战将一个个如狼似虎,眼神如闪电般,都极其强大,第二天就摸索出线索,将管事带走了。
    这一查,扯出来很多见不得光的事,虽然不是他们纵火,但显而易见,他们可能是触因,而且竟敢勾结祖地石家庄中的仆人,这已经是大逆不道。
    当日,人头滚滚,庄子中但凡与外界有勾结的仆人,被审问完后,全都被斩掉了头颅,鲜血淋淋,尸体横了一大片!
    紧接着,管事招供后,被凌迟处死,其族人亦都下狱,这是看在他没有畏罪自杀的份上,才没有立刻诛杀他们这一族。
    两日后,墨蒙被押解到石家庄,被抓时他还想辩驳,直接被一位战将一鞭子抽在了脸上,当场血花飞溅。
    平日间他很横,但是石族手下的亲信战将比他更横!
    墨蒙懵了,被带到石家庄的一座大殿中,上方有三轮璀璨的太阳,轰隆隆作响,皆散发强大的气势,让人无法正视。
    “与我无关,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是石陵做的。”墨蒙一进来,就这样说道,奉了族中宗老的命令,要想方设法洗脱。
    “信口开河,斩!”一位筑基后期的首领冷漠的说道,那双眸子射出神光,恐怖无比,让殿堂下方所有人都颤栗。
    一名战将上前,抽出一柄利刃,直接向前扫去。
    “尊座息怒。”墨蒙大叫,可是根本无人理会,战将手中利器一闪而过,噗的一声血光溅起,他的一条手臂坠落。
    他发出惨叫,万没有想到,上面的战将首领如此霸烈,无所忌惮,上来就先斩了他的一条手臂,这是为什么?
    “尊上,我是墨族的子弟,我……”
    “本座不听废话,再斩!”宝座上,再次传下一道冷漠的声音。
    “噗”的一声,血花飞起,墨蒙的另一条手臂也坠落在地,痛的他惨呼,脸色煞白,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他是墨族直系子弟,地位不低,竟然有人敢这样对他,根本就没有将他当成一盘菜。
    他很想怒吼,你是筑基大修,也要掂量一下,因为我是墨族中人!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怕惹来更大的痛苦。
    而后,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这该不会是要针对墨族吧?不然他们怎敢如此行事,想到这里他心中升起一股寒气。
    “说,不准有一字虚言。”上方的人话语无情,很简洁。
    墨蒙忍着剧痛,断臂处闪烁灵力波动,自己止血,而后开始“招供”,述说一切。当然,他自不会承认有大错,努力化解,更是想祸水东引。
    “我只想听事实,不想听你辩驳。”
    大殿上方,一位首领弹指,顿时一片瀚海般的银光汹涌而来,“噗噗”两声响起,墨蒙双腿爆碎,他整个人横飞了出去。
    “啊……”他难以忍受,简直要疯了,怎会如此?这战将首领太不讲情面了,无论多大的罪过也不该这般啊,手段凌厉,简直恐怖的吓人。
    墨蒙一阵气馁,筑基修士的分量太重了,要杀他还真是易如反掌,可以直接一脚踏死,谁都无法阻止。
    最后,他承受不住,什么都说了,如实道来。
    “拉出去斩了。”上方传下无情的声音。
    “你们凭什么?”墨蒙急了,彻底豁出去了。
    “就凭我石族!”上方的人冷漠的说道,气势滔天,淹没了整片宏伟的建筑群。
    这句话震的墨蒙浑身发软,几乎让他瘫在那里,充满了绝望。
    两名战将上前,将他拽起,像是拖死狗一般直接就拉出了殿外,根本就没有将他当一回事儿。
    墨蒙惊恐大叫,道“你们不将我押回去,而直接这样草率斩杀,南疆的人会怎么说?你们没有铁证,这是草菅人命。”
    “我族命我等来查,自是完全信任,谁敢不服?又何须他人来信服!”殿中传来这般威严的声音。
    在临死前,墨蒙蓦地醒悟,隐约间猜到了殿中一人的身份,应该是石战,据传他很欣赏年轻的奇才石陵。
    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噗”的一声,一颗人头飞起,墨蒙直接就被斩了,死在了西部,消息传回南疆七州,引发震动,这是抽墨族的脸啊。
    而后,当人们得悉是石战所为后,又全都释然了,在南疆七州无人不知他的霸烈,没有什么他不敢做的事。
    西部石家庄内,石战斩完人后就不动了。旁边一位首领开口,道“这件事也许与墨族大有关联。”
    “唔,墨族一直不服我石族崛起压他一头,这当中应该有些事。”另一位首领点头。
    “不错,查下去,不管怎样说,都要警告一番。”石战表态。
    这件事闹的很大,墨族不甘,因为西部的人被斩尽了,人头如山,连家族重要弟子都难以逃过死劫,他们闹到了石族主家那里。
    南疆震动,引发了一场大波澜,最后石族武宗出面,斥责了相关的一些人,更是杀了很多人头,这才让风波渐渐平息下去。
    但这一切都与李恒他们无关了,他带着石天进入了大荒中,他们已经与海氏父子分手。
    另一片山脉中,海氏父子一直在关注外界的局势,这些日子以来心中波澜起伏,难以平静。
    “那小哥真是个人才,不,是天纵奇才,希望他在修行一途上更是潜力无尽。”海大叔感叹。
    “如果有朝一日再相见,我相信,他已经名震这浩瀚山河了,天下都在传他的名。”海老人亦叹道。
    “嗷吼……”在他们身旁,一头黑虎咆哮。
    “李叔,我的脚伤真的能治吗?”小石天眸光中充满了希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脚就跛了,心中自然伤感,渴望恢复。
    “能,配上一些宝药,一定可以治好的。”李恒将目光瞄向了远方。
    石天的左脚被毒蛇咬过一口,伤口虽然愈合了,但却很吓人,那里如同长了一个肉瘤,对比其清秀的小脸,很不协调。
    那毒蛇自然是那管事找人做的,身有剧毒,中者必死。当日,石天被咬了一口,若非病危中的祖爷爷不顾自身状况,以精元为其续命、排毒,他肯定死掉了。
    “太狠了,这么小的孩子,他们也忍心下的了手。”在他说这些话时,南疆风起云涌,南疆七州都大地震,引发了一场大杀劫。而当事人李恒与石天却没有一点觉悟,超然世外,早就忘记了那些事。
    “李叔,我们这是去哪里?”石天问道。
    “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一路上你养好伤,顺便调理一下身体,我就该离开了。”
    “啊,李叔你要丢下我?”小石天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希律律……”胯下骏马昂首长嘶,通体雪白,闪烁光辉,载着两个人腾地而飞奔,越过溪涧,向着远方而去。
    夜晚,李恒带着石天住在一个山洞中,一来石天连续几天赶路他也是很累了,二来李恒准备先配药治好石天的脚。本来李恒就准备去禁地搏命一番,而且现在又有半份地图在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至于石天怎么安排,李恒其实原本就动了收徒之念,但是他希望石天自己说出来,而不是自己说出。这是他修行的道心,不应该由自己主导,就如同青云子教他一样。待收下石天后,就让他进入白云宗修行,等待自己归来,若是回不来,李恒相信等十天修为到了一定时自会知道他的名,到时候拿着自己的信物,相信师傅和师兄会好好待他的。
    石天再梦中突然伤心大哭,用力抱住李恒的手,以稚嫩的声音哭喊着“祖爷爷,不要离开我,天儿没有亲人了,只有你。”
    李恒溺爱的摸了摸这个瘦弱的孩童的头,安抚着他。
    “祖爷爷,……”石天终于沉沉的睡去,死死的抱住李恒的一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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