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我不信,她急忙的解释:“你看司徒叔叔的模样已经算够俊俏的了,我哥哥长得也不差,但是跟你一比,顿时就有些相形见绌去了……”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连忙止住她的话头,这孩子知道的是夸我长的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故意替我拉仇恨呢,这话也是能随便出口的,虽然,司徒不在意这些事情,但是,难保他心里被人家这么比较下去会有一些不爽。
    我连忙打断她的话:“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就不用再说了。”
    她被我打断之后,似乎有些不服气,以为我还是不相信她,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我有些头疼的扶住脑袋,这丫头要是再说下去,恐怕我就得跟在座的其他男性反目成仇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没有说话了,我有些奇怪的看向她,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神有些迷惑,然后用鼻子在我的身上嗅来嗅去,我有些不明白她这样做的原因,于是心里毛毛的开口:“你这是做什么?”
    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她是因为知趣所以才没有往下面说的,肯定是因为什么其他的事情,毕竟从这相处了小半天看来,这丫头鬼灵精怪的,而且还有些任性,实在是一个混世魔王型的女孩子,而不是什么乖巧懂事的大家闺秀。
    奚曦听到我的问话却没有回答我,只是用鼻子不停的在我身上闻来闻去,搞的我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下连她兄长也看不过去了,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终于开口训斥她:“奚曦,你在做什么!”
    奚曦这才抬起头,对着她兄长有些委屈的说道:“他身上的味道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胡说八道,你别找借口,赶紧给我下来!”她兄长终于忍不住生气了,奚曦一见自家兄长动真格的了,这才委屈巴拉的从我身上一点一点的挪下去,一边从我身上下去她一边还不死心的往我身上闻。
    我有些尴尬,毕竟虽然奚曦是一只猫,但是听她口音也知道她是一个小女生,被她这么不停的在身上嗅来嗅去,我身为一个男人,不尴尬才是最奇怪的。
    虽然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但是我也赞同她兄长的话,她也许是为了找借口在我身上胡闹去才说出来的话,毕竟我们两个第一天见面,她怎么能够从我身上闻出什么熟悉的味道,就算是她跟臧明有什么因果也不至于,毕竟臧明从来没有来过阴曹地府,而她也一直待在这个房子里面。
    就算她挪的再慢,也终于要从我的身上下去,我虽然一直没有说话,碍于她兄长的面子,毕竟我们现在有求于人,但是不得不说她即将要从我身上滑下去的时候,我还是松了一大口气,可是没有料到,就在她从我身上下去的一瞬间,她突然大喊:“我闻出来了,我闻出来他身上是什么味道了,是程墨的味道!”
    她就像是一个孩子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样,自豪的将这句话吼了出来,一点都没有控制音量,不光这次不光是我,就连司徒还有对面那个男人以及端着一碟子血馒头的那个女人都征愣在原地。
    她说的应该是司徒的师傅的名字,我有些尴尬的坐在凳子上,她这是什么意思?我身上怎么会有司徒的师傅的味道,如果,照她这么一说那是不是证明司徒的师傅是被我藏在哪里?更或者是我谋害了司徒的师傅,她这才能从我身上闻到司徒师傅的味道?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的境界,幸好对面那个男人反应了过来,然后脸色难看的将奚曦一把给扯了回去,然后沉着脸说道:“说什么胡话,整天拿着你那鼻子闻来闻去,哪次闻对过!”
    奚曦还想说什么?看她脸上一脸不服的样子,那个男人终于不耐烦了,将她一把给抱到怀里,然后训斥她:“整天疯疯癫癫的,你嫂嫂管你的时候,我还觉得她把你管的太紧了,如今看来慈母多败儿,棍棒底下出孝子,这话真的一点都不错!”
    看来这次真的把奚曦兄长气的狠了,毕竟奚曦这话实在是太像挑拨离间了,瞧奚曦兄长就是那种光明磊落的人,他可以纵容自己的亲妹妹任性有小脾气,但是他却不能容忍自己的妹妹仗着大家宠她就利用自己的小聪明害人。
    他这么一说,奚曦顿时红了眼眶,一句话不说就从他怀里挣扎着下来,可是那个男人抱的太紧了,她一时挣脱不开,于是干脆恼羞成怒,一爪子抓在他的手上,那个男人一时吃痛手一松将奚曦放了下来,她趁机就从他手上下来了。
    虽然奚曦从那个男人手上挣脱开之后,就一溜烟的跑到了内院里面,看不见猫影,但是她刚刚那番话所有人还是听到了,在座的人都有些眼神微妙的看着我,尤其是司徒,他看我的眼神渐渐的里面有震惊有疑惑,也有不敢置信等等。
    我被他这种眼神看的有些毛毛的,只能转移视线去看那个男人,发现那个男人看我的眼里也有一些深意,最后不得已,我只能将眼睛放到刚刚进来的那个女人身上,那女人手上端着一碟子馒头,只不过那馒头是红色的,正是我们想要的血馒头。
    她的眼睛里面也有一些我不明白的东西,但是,她见我看她只是粲然一笑,然后端着那碟馒头袅袅婷婷都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说:“你们两个这是什么眼神?看把人家给吓得都手足无措起来,奚曦那个丫头就是随口一说,你们难道还当真了不成。”
    司徒听了她的话终于也回过神来,他终于不是那种直勾勾的看我的眼神,只不过眼神里面的失望和自嘲任谁都能看出来,我见他这幅模样,不自禁的心里边一疼。
    那个男人听了这个女人的话,也笑着开口:“是我魔怔了,奚曦那个丫头一向说话漫无边际的,我竟然会听她的话,只不过她现在好像真的生我的气了,你等下进去还要替我多安慰下她。”
    那男人苦笑着开口,语气里面带有一点不知所措,听到他这话,那女人只是笑了笑,然后有些嗔怪的开口:“你啊,每次惹出这些麻烦事,叫我帮你收尾,你就不能跟奚曦那丫头好好说话,每次都惹得她这么生气,你看你自己手上那伤口,奚曦那丫头要不是气得很了,怎么会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听到这话,我才留意到那个男人手上的伤口,发现他的手上竟然有三道入肉三分的血印子,这狠手也下得太狠了吧,我有些被吓到了。
    那男人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将受伤的手腕往身后藏了藏。
    他接过那个女人手中的那碟血馒头,然后转过头来对我们说:“这便是你们要的东西,想当初这还是你师父留下来的,他当初放在我们这里的时候说过几天来取,还说走阴路的时候,到时候如果要回去的话,就肯定要用到这血馒头,可是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男人说到后面的时候也有些感伤,大概是因为他妹妹不在这里,所以才这么坦诚的跟我们说了这么一番话,司徒接过那点血馒头,也有些感慨,只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然后道了一声谢,就领着我告辞出来了。
    自从从那个男人的家出来之后,司徒一路上就沉默寡言,我明白他心里面藏着事,因此也没有打扰他,我们又踏上了那条熟悉的充满白雾得路,一路上能听到铁链悉索索的声音,我们两个安静的走着,若是先前我们两个能不说话交流的话,那么现在该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这里到处都是白雾,虽然我们有血馒头召唤来阴狗来给我们引路,但是如果不说话的话,我们两个人就很容易迷失在这片白雾里面,因此司徒率先开口。
    “这趟阴路,我第一次走的时候还是我师傅带我来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满十八岁。”司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朦朦胧胧的笼罩在白雾里面。
    看来他的情绪是恢复过来了,那刚好我也有许多疑问想问,趁这个时机我便,将一直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们一派走阴路的时候都是这样,需要一个人在旁边护法吗?”
    这确实是我一直想问的,毕竟,我跟司徒虽然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天,但是归根究底,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他竟然就敢让我来给他护法,要知道这护法一直可是很重要的一个职位,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如果给你护法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揣着坏心眼的话,那么自身就会陷入危险的境界。
    司徒却是笑了笑,然后有些随意的开口:“我师父走阴路时便是一个人走,因为他对走阴一派的功法都很熟,所以不担心出什么事,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可以自己解决,但是,我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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