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匪首再次提起的难堪,此时已经好了很多。
    破了他精心布的通关阵又如何,最终不也不过如此。她说的对,那就是个不济的游戏罢了:“齐缨,”
    齐缨听他哄诱一样说话,泪光晃得惊悚,与此同时腿上的手扶到腰侧,托在胸口下方,更是僵成了石雕,求也求不出口。
    而一阵远远的马蹄纷踏救命一样,由模糊渐清晰,骚动中有人招呼应声。大胡子和细长眼站了起来,铁蹄越来越近,年轻男子匆忙起身,一纵人马已经呼啦啦的奔至近前。
    “寨主!”
    “大哥!”
    “大哥!”
    “——大哥。”
    “都妥了?”刚下马的男子状似问话,却显然不疑其他,声质浑然畅意,仿佛带一丝笑噱,但周围原本的人声都低了好几分,“还捎了个姑娘。”
    大胡子嘿嘿一笑:“还不是安弟,毛头小子似的,都等不到回去。”Уцⓩℎāìщц.ьìⓩ(yuzhaiwu.biz)
    啧啧两声,落地的铁靴走近了:“老四挑的,是什么样的?”
    齐缨两手受捆,只觉生机全灭,死了心闭目任由摆弄,但见好一会儿没别的声,才睁开眼眸。
    男子见她面如死灰坐在老四怀里,但还是可见一丝愤恨难当,像是匹错进了狼群的无助马驹,当下咧了咧嘴角,道:“原来是这姑娘。”
    他没介意齐缨面上瞬间的惊愕,伸手把她拉起来,目光落在面色不大自然的年轻男子身上。
    “敬安,”
    男子语气如常,“再心急也切莫忘了规矩。山寨掳掠所得,总要先呈交于我,再分下去。尤其是女人。”
    细长眼面上有点诧异,但也未说什么,被点到的老四则诧异地睁大双目:“大哥,这个是我——”
    但他终究没说下去,极力露出个勉强的笑:“大哥说的是。我逾越了。”
    因着距离近,夜风里似乎有隐隐约约的血腥气,从这匪首寨主衣襟上传来。齐缨鼓了把气再看这寨主一眼,正好后者也在看她,视线迎上后,他甚至笑了一笑。
    随即她就被拉着往人群中走,心脏顿时重坠冰窟。一双双眼睛打在身上,其中那老四的方向更是几近阴戾,眼看着匪寨寨主一直拉着她,塞进了那边一架掳掠而来的马车里。
    “求、求你了,”齐缨跌进车里,下一刻寨主上来,一把捞住她,她扭动避开,“让我回去,我用别的东西来换。”
    寨主不置可否,出声叫外头返回山寨,马车跑了起来,外头晃动的火光从拉开一半的窗子投射进入,他看着齐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边上手解她剩余的衣带,与方才那老四所为并无什么不同,齐缨生出的一点侥幸幻想,顿时消散殆尽,但仍是下意识用还能动弹的两只手掌,死死攥住他腕口。
    “你挺有劲,”寨主停下,“不过无妨,吃点苦头,任谁的劲也使不上来。我那些弟兄都是粗人,几个人一起玩一个女人也是隔叁差五的事,这时候人给肏的全身都没一处空闲地儿,谁还有心思介意她闺名叫什么,是吧。”
    “……”齐缨顿时松了手,牙关战栗,绝望得几乎直不起腰。寨主于是继续动手,俯首凑近她脖子,感到一阵极不自然的僵直,然而下一刻就听到她颤声说,“我叫齐缨。”
    “齐缨,”他语气显然开始满意,“就知道你是个聪明姑娘。”
    但是齐缨崩溃地闭眼,呜呜哭声已经压抑不住,断断续续,就差号啕哭出来:“寨主,大哥,大王,求你了,能不能不要让他们碰我。”
    “他们,”寨主对她的哭声也没有反应,“那我呢?”
    嘶哑的哭腔里别的细枝末节也不大能察觉:“我说的是他们,其他人。”
    “可这不合我寨子里的规矩。若要给你松这个口,不也该先看你表现。”
    虽然不笨,但据他所见,齐缨应还是个黄花闺女,能有什么好经验可供表现,但她坚持:“你先答应我。”
    似乎思索了片刻,寨主点头:“我允了。”
    好一会没有后续,他要笑不笑:“然后呢?”
    狭窄空间里,方才风中的血腥味现在尚未消散,甚至因为空间所限,更加不好忽视。齐缨低着头,没说什么,抹了把泪,抬头就把唇凑了上来。
    尚嫌颠簸的马车,风华正盛的少女。野地夜风卷着破碎的火光灌进来,齐缨恸哭未止,但是舌头蛮横地直伸,好像想把人借此径直捅死。
    呼吸开始粗重,寨主压她困在怀里,扯落她衣裳,低头急亲她脖子。
    但他只亲到她强行护住自己的手,她护得很用力,颤着声质问:“你说话算数吗?”
    “算数,”寨主拉开她护着前胸的手。
    但是齐缨还是在试图谈话。
    “你是不是也认识我,”她问道,脑中无一处清晰有底,只是强行撑着一口气,让牙关不要抖得影响说话,“但我只是村里的普通人家,我不认识你们。”
    “我见过你跟你的小相好一起回村,”寨主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头发全凑在她身前摩挲着紧张的肌肤,吐出一边吸到艳红的乳头,又去嘬咬另一边,“印象尚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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