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烟头扔进角落的痰盂中。“一起走吧!”
    荣发的人事处长已经和华杨聊了好一会,窗帘半拉着,因为yào物的作用,病床上的画尘睡得沉沉的。华杨亲自向人事处长介绍何熠风,她特地提到了画尘的高中时代,以及两人分开的七年,还有现在的重逢。
    “真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一对璧人呀!”人事处长“啧啧”地称赞。
    华杨轻笑:“这些都是虚的,主要是两个孩子投缘。画尘在荣发,让你们受累了,她实在是根朽木。”
    “不要这样讲,阮小姐工作非常尽职。”接话的人是邢程,说得有些生硬,“只是荣发的空间太狭窄。”
    画尘今天的yàoyè输完了,何熠风按了下墙上的电铃。他把动作放得很轻,但还是惊醒了画尘。看到他,她微微一笑,tiǎntiǎn干干的唇。何熠风慢慢摇起床,在她后面垫了个垫子,从洗手间挤了条热毛巾,给她擦擦手。当他把糕点盒打开,他明显地看到画尘眼睛一亮。
    “羞不羞!”他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画尘嗔怪地撅起嘴,眼角的余光一瞥,发觉邢程也在病房里,脸一下就红了,那只是羞意,没有情意。
    “让阮小姐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康复。”看着这一切,邢程不知自己能不能撑过下一秒,在崩堤之前,他要赶快离开。
    华杨又一次表达了谢意。“阿姨,你给画尘倒杯水,我去送客。”何熠风把水瓶递给华扬。
    人事处长不住地侧目打量着何熠风,“呜盛与荣发都在滨江,我与何总却素昧平生。看来我这人真是粗人一个,以后要多读读书。”
    “是呜盛做得还不够好。”何熠风客气地为两人按下电锑下行键。“谢谢两位来看画尘,改日登门再谢。慢走!”他逐一向两人颔首,直到电梯门关上,才转身,俊逸的双眸微微眯了眯。
    所谓强者,就是不费一qiāng一弹。弹指之间,攻城略地,让敌人溃不成军。
    电梯里,人事处长还在感慨画尘与何熠风的金玉良缘:“人一旦行好运,做什么都是好上加好。阮小姐修了一对好父母,找个男人也是人中龙风。像我们这些工薪阶层,真要高山仰止了。”
    不知何故,邢程面色铁青,连嘴都抿得很紧。
    “啊,说错了,是我,不是我们。邢总的前程那是鲜花铺就,不可估量。”人事处长打着哈哈。
    邢程的脸上始终yin沉着,上车之后,他又点着了一支烟,看看窗外,远景还是那么单调,内心还是那么荒凉。人事处长还在说什么,他统统都听不见了,脑子里一遍遍闪过画尘醒来后对何熠风笑的样子。那不是刺眼,而是心酸。曾经,画尘也这样对他笑过,而他选择了忽视。那时,画尘还只是阮秘书,不是晟华的千金小姐。
    今天刚上班,人事处长就慌慌张张地跑上来。新总经理回香港了,办公室门锁着。他折身就进了邢程办公室,说接到jiāo警大队的电话,问他们是不是有个员工叫阮画尘,她出了车祸,让单位去人办理下事故手续。
    邢程的头一下子就zhà开了,他难以置信地瞪着人事处长。要忘记一个喜欢的人,就不能再见面,不能再联系,这是真理。邢程知道,见面和联系,会让一个人的钢铁意志化作万缕柔情,但是没办法,滨江就这么大,他们会不期而遇,她的消息会像风一样吹进他的耳内。他对自己说:投降吧,放弃吧,什么土壤,什么大树,什么风景,都不重要了,只要画尘好好的。不要失踪,不要消瘦,不要出任何意外。他要对画尘说:住不起静苑,他们住小公寓。省着花,他的薪水也可以让她衣食无忧。去不了国外,他们节假日可以开车去逛小镇。
    路上,人事处长下车去买了鲜花和果篮,他拿起手饥,给沉思打了个电话。
    他要告诉她,其实他真的算不上什么潜力股。了不得是个低值易耗品,她评估错了。沉思大概在骑马,没有接电话。
    进了电梯,人事处长扰豫了下,笑道:“邢总,我先给你打一剂预防针,一会在病房要是遇见晟华的两位老董,你可别吃惊。”
    “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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