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却总是卡在喉咙间。
    “看一本就差不多,大同小异,无非是风景不同。”画尘小小的害羞。
    “写的时候心情也不同吧,这几年,你似乎一直在路上。”怕她吃得油腻,何熠风给她泡了一杯绿茶清口。
    洁白的骨瓷,碧绿的茶叶,清彻的水,画尘捧着,看得出神。“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无论是多么大的城市,或者是安静的乡村,我都会觉得狭窄,像是呼吸有障碍似的。可能我在找一个理由,我喜欢路上的风景,我是一个不安份的人。”
    犹豫了下,握握拳头,何熠风拉过椅子,在画尘面前坐下。“鸣盛的事差不多都上轨道了,后面,我不会太忙。”
    “你的意思是,你有时间和我一块走走?”画尘太激动了。“我会是个好导游。”
    “别忘了我在世界地理频道做过几年的策划。”
    “知道,知道,你是行家。我们去西藏吧!”
    她的快乐感染着他,何熠风俊逸的面容满溢着温柔。“别忙计划,荣发那边的工作,你有考虑下吗?”
    画尘双肩突地耷拉了,嘴巴撇了撇。总是回避不是事,该面对了。
    泡了一个热水澡,洗了头发,拉开浴室门,画尘局促不安地咬咬唇。何熠风个子太高,家居服穿在她身上像长袍,裤脚和衣袖挽了又挽,才勉强裹身。用了很大力气,才跨进客厅。
    何熠风比她镇定多了,“这是姜茶,要全喝下去。我去把你的车开过来,不然就要被jiāo警拖走了。”说完,他就着急地下楼了。
    想着车上那一摊呕吐物,画尘想死。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吐的,怎么偏偏给何熠风撞见了?
    姜茶,有点烫,有点辣,但喝下去,胃暖暖的。拖过包包,翻出手机想看看几点,发现有何熠风的两个未接电话。第一个是她在下班后五分钟。打不通电话,沿着她下班的路线追过来,然后看到了路边的牧马人?大概吧,头沉沉的,鼻子还有点塞,这是要感冒的前兆么?画尘捧起茶杯,大口大口地喝着姜茶。
    门铃响起时,画尘在厨房洗杯子。以为何熠风没带钥匙,她甚至没有从猫眼里看一下,就打开了门。
    门一开,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愣住。
    画尘在慌乱中退后一步,松松的裤管又滑落了,她踩了一脚,差点撞上沙发前的茶几。林雪飞震惊得头发都竖起来了,结结巴巴地指着画尘,“你……怎么会在这里?”
    画尘不知怎么回答,这幅场景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
    焦头烂额时,呜,救命恩人回来了。
    “你来干什么?”何熠风步履从容地越过林雪飞,把手里提着的水果和面条放在餐桌上。
    “我当然是有事找你才来的。她……你……啊,你们同居?”他的直觉是对的,他们果真有猫腻,但是这也太光速了。
    “不是!”何熠风与画尘异口同声,音量高亢。
    “那是偶尔留宿?”
    “这些和你没有关系。阮画尘,你先去书房看看书。”何熠风把画尘推进书房,再呆下去,她会把几根指头绞断。
    “你承认了。”林雪飞受伤了,他随何熠风飘洋过海,差不多天天在一块。这么大一件事,何熠风对他瞒得如此严实。
    “我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喝点什么?”何熠风打开冰箱。
    林雪飞沉默地瞪着何熠风,他本来有事要告诉何熠风,现在他决定什么也不说,看何熠风到时怎么收拾局面。“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大嘴巴?”实在气愤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你想太多了。”何熠风闭了闭眼,“我做过……阮画尘高中时的家庭教师。”
    “师生恋!”
    何熠风失语。
    轰!窗玻璃震动了下,一道闪电掠过天边。今年响雷这么早,春天的脚步快了。“好像要下雨了,你有开车来吗?”何熠风关上冰箱门,拿出的是一盒牛nǎi。
    林雪飞yu哭无泪地看着那盒牛nǎi,无限幽怨与感慨。“我这就走,不做电灯泡。”
    “你还没说事情呢!”
    “简斐然到这个周末就回翼翔了,她明晚请特稿部的全体吃饭,也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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