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他。”
    那校尉也抱拳道:“属下愿为家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秦迁语气虽平淡, 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他这模样秦越是最熟悉不过的了, 少时看到只觉得他强势可恨,此时见他手腕嶙峋,已然是垂垂老矣, 一时竟想不到合适的话去拒绝他。
    还是望朔被师弟捅了一下,这才被迫出面,大大咧咧揽住秦迁肩膀:“哎哟老爷子,你有所不知,魔修这玩意邪xing的很,凡人接近了,八成会被夺舍——夺舍你知道不?就是吃掉魂魄,附身其上——”
    他打量了一眼那校尉:“你说,万一你被夺舍了,趁秦越不备偷袭他,这可怎么是好?”
    那校尉瞪大的眼睛,慌忙说着些表忠心的话,而秦迁被这设想吓出一身冷汗,最终摆摆手:“那……还是算了吧。”
    他定了定神,拍了拍望朔的手背:“既如此,便请你照看一二了。”
    望朔心道他还需要照顾?这厮一剑削平北境雪山时跟个阎罗似的,我可照顾不了他。他腹诽着,还是连声应下,一面冲秦越扬了扬下巴:“听到没,小爷我罩着你!”
    秦越理都不理他,只侧头吩咐一句:“去看看夫人弄好了没,我们要出发了。”
    话音刚落,沈意便从里间走了出来:“弄好了,走吧。”
    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腰上束着精致的暗纹腰带,腰带上还垂着一只双鱼玉佩,正和秦越腰间玉佩是一对。
    秦越伸手拉过他,眼中泛出一丝笑意:“夫人今日真好看。”
    秦迁抬眼看去,只见他二人穿着一模一样的青色袍子,戴着成对的玉佩,站在一起真如一对璧人。
    就是xing别不太对,秦迁心下叹气,却也无可奈何,由他二人去了。
    沈意对秦越的调戏恍若未闻,自顾自说道:“我托姜夔照顾笑笑,方才对她叮嘱了几句,耽误了些时候,你们可等急了?”
    “有什么好照顾的,”秦越伸手整了整他的领口,“也就一晚上的工夫,叫她睡一觉便是。”
    虽然只是一晚上没错,但是也够天翻地覆了,沈意心道。
    虽然他对皇宫中的情况有所预料,但是终究不敢冒险把笑笑也带上。然而若是让她一人呆在秦府,一旦自己身份暴露,总得有人带她离开和自己汇合才好。
    这个人选,沈意想来想去,姜夔是再适合不过了。
    沈意心下想着,抬眼瞥了秦越一眼:“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废话真多,赶紧走吧。”
    秦越无奈耸肩,觉得自己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不论是外人、父亲、还是老婆冲自己唠叨都能八风不动,简直是居家好男人的典范,温润儒雅的楷模啊。
    ——有生之年自己居然能跟这两个词扯上关系,秦越匪夷所思地想着,目光放在了沈意身上。
    体会过失去所爱的痛苦,再没什么能让他移心动怒。
    只要他在身边,一切所不能容忍之事,自己也都可以一笑了之。
    沈意啊,他像是甜美的du酒,叫他明知危险,偏偏沉沦其中——
    du酒?
    秦越骤然一惊。
    他为什么会觉得沈意是du酒?
    他注视着沈意的面容,经过这些时日的将养,沈意苍白的面容有了些血色,看着宁静而温柔。
    这样的沈意,无论如何都不会是du酒的,秦越心道,难道是因为他是魔修?
    自己从未在意过他是魔修,那难道是——心障?
    此念一出,虚空中仿佛有人轻笑一声:“他背叛了我,还想从我身边夺走你,你说他是不是du酒?”
    果然是心障,秦越许久没见到他,却一下子认出了他的声音。
    秦越微微蹙眉,伸手点了点自己手腕,试图镇压体内翻涌的灵力。
    沈意察觉到什么不对,定定凝视着他,秦越冲他摆了摆手,低声开口道:“走吧,出发。”
    众人都站起身来,秦迁还要带着府上一众人送他,却见秦越等人的身影一闪便不见了,只得作罢。
    晚风乍起,秦迁眯眼望了望天际,又望了望这一众茫然的家仆,轻声叹了口气。
    秦越在时不觉得,他一旦离开,这全家上下便没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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