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波的坦然自若,悠闲自得,增长了我的信心。  而事实上,希波的‘强大’却超出了我的预期,无论是实力还是智力。
    在我没有说任何话,没有表现出任何态度的时候,希波就已经率先开口问道:“说说你的理由吧。”
    “什么?”我有点诧异。
    希波似乎是个老烟枪,她把过滤嘴中烧了一半的高档香烟扔掉,换上一根新的点燃,吞云吐雾,无比享受道:“我知道你会来,也知道你肯定会让我帮你。而我又是一个中立的人,不想因为任何人,而让这片土地也陷入不安。可我又不是一个无礼之人,既然不能躲着不见你,那就干脆省事一些,我在这里等着听你的理由,能够打动我,我帮你,不能打动我,你请回。”
    果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女爵,说起话来就是有魄力!
    我来的路上已经酝酿了半天,因此没有多想,直接脱口而出:“你难道就不想除掉乔娜?”
    希波摇了摇手中的香烟。
    “怎么?不想?”
    希波笑着离开沙发,站起身,走到门口,面对耀阳:“不是哦,我的意思是说,你的理由很牵强,没有打动我。”
    我心里一阵纠结,诧异道:“除掉乔娜,难道不是有价值的理由?”
    “对你有价值,对我可没有价值。首先,乔娜很强,毋庸置疑,只可惜,她还威胁不到我,以她的理智和精明,也不会贸然来招惹我。再说,用你们东方人的老话叫做,天高皇帝远,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她的确控制过威廉,让贵族蒙羞,但变相的也给威廉上了一课。因为一点小过节,谈到生死,不至于的。”
    希波很理智,理智的可怕。
    而且当她转身看向我时,摘掉墨镜的刹那,蓝宝石般的眼睛中,释放出来的并非是任何正面神情,而是相当轻视,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都说冥妃死了,以前我不信,现在看到你,我信了,至少在你死掉之前,冥妃不会再出现了。在我的记忆中,冥妃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大气魄女人,而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只会耍小聪明的女人罢了。”
    说到这,希波感叹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顺着你的逻辑,和你的节奏思考。你的小聪明,可以用来愚民,但不可以用来愚弄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
    “请吧。”希波往旁边闪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下了干脆利落的逐客令。
    希波根本不在乎乔娜,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我下意识看向苏靖,发现苏靖却满脸笑意,他没有走,而是冲希波笑道:“你不在乎乔娜,总应该在乎我吧?”
    “你?”希波用食指按住刚带上的墨镜,往下拉了一点,露出半个眼睛,打量着苏靖,然后娇笑道:“你的确是个比较优质的男人,若是能和你发生床笫之欢,绝对是非常美妙的事。只可惜,我对朋友的男朋友不感兴趣,也不是个喜欢撬墙角的人。男人嘛,多得是,只要我想,比你帅,比你强壮,比你威猛的男人,要多少有多少。”
    “呵呵,你误会了。”苏靖伸手很自然的搭在我的肩膀上,看着希波,轻声问道:“你觉得我和陈潇感情怎么样?”
    “很好。”
    “有多好?”
    “至死不渝。”
    苏靖点了点头:“那么,你觉得我会如何报复一个,眼睁睁看着我挚爱女人,以卵击石,飞蛾扑火,却无动于衷的人?”
    “你在威胁我?”希波眉头微皱,惊讶道:“你应该了解我,我这个人,不吃硬,也不吃软。东西方的战争,可不是你稳操胜券的哦。”
    “那你的美梦必然会落空,这片土地将会卷入不安之中。”
    “哼,我不怕。”
    “真的不怕吗?”苏靖嘴角上扬,阴森森道:“吃软吃硬,可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有些硬,你不吃也得吃。我了解你,你也应该了解我,我绝不会只是说说。如果陈潇有任何意外,我会临阵脱逃,我会保存实力,然后疯狂的报复你们!”
    希波放下过滤嘴,双手抱胸,审视着苏靖:“你这个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不讲道理。”
    “为了爱人,道理可以丢掉。”
    “哼,那好吧。”
    “答应了?”
    希波笑着摇了摇头:“开战吧。”
    话音落,希波打了个响指,原本被太阳照的宛如白昼一般的大厅,瞬间变得阴沉昏暗起来,紧接着,随着一阵‘嘎拉拉’的声音,仿佛像是沉重的大门被推开,紧接着便是一阵诡异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由远至近,当最终定格在大厅里时,并非是吸血鬼,竟然是两只足有三米高,浑身黑毛,利齿獠牙的狼人!这两只狼人,每一只都比杰森更加强壮,更加凶猛,喘息的时候,竟可以让大厅里产生一阵阵风声!
    “吧嗒……”
    打火机的声音,香烟再次被点燃,希波一边转身往里走,一边随意道:“杀了他们!”
    两只巨大的狼人,没有丝毫犹豫,化作两股黑风,瞬间到了我们面前,锋利的爪子直接抓向我的面门。
    而最令我恐慌的,并非是狼人的利爪,而是苏靖的无动于衷!
    我若是被抓中,必死无疑,可是苏靖却根本没有解救我,或是帮我抵挡的意思,他始终笑眯眯的站在旁边,微笑着,注视着希波的背影。
    在我不可置信的注视下,狼人的爪子距离我的脸颊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下了。
    希波离去的脚步也停止了,她止不住的叹息:“苏先生,你就一点都不怕?那可是你最爱的女人。”
    “不怕。”
    “为什么?”
    “原因有很多。”
    “举几个例子?”
    “首先威廉二世在我们手上,你和威廉家族的一些情史,我还是清楚地,这个后人,多多少少都带点你的血脉吧?其次,你是一个受过优良教育的西方传统贵族,绅士间的战斗,早已深入你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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