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鼎中,萧邕看到宏达宗大门戒备森严,六个武皇中期在大门两侧虎视眈眈地警戒着四周,十二个武王后期盘查着进出宗门的每一个人。越是武皇,检查越严格,不过进出武皇只偶尔有一个。
    “应该是发现那些武皇被杀,所以加强了宗门的防守。不过这点招数,能阻止本人的来去自由?”在大门外看了半盏茶时间后,萧邕操控着镇鼎往里飞去。
    宏达宗的建设和原剑宗差不多,最大的一块平地在二十里左右,其余都是小山丘。宗门的房屋建得很稀散,主要还是地盘不小。在东洲靠海的地方,地广人稀,想占多少地就有多少地,只要有足够的人手。
    来到武皇后期记忆中的牢狱,地表是一栋有十一间屋子的小院,牢狱建在地下。
    虽然现在看管的人手最多,但对于拥有镇鼎的萧邕来讲,一切都不是事。从一间屋子斜着向下,走了近十里才到牢狱所在。
    牢狱高十层,每层三十个石室。最下面那层有一半浸在水中,应该是关押重犯的地方;这层和上面空间只有一个三尺大的孔洞对流空气,那些看守武皇也通过这个孔洞观察水牢里的情况。
    萧邕从最上面一层走到最下面那层,每个石室都进去转了一圈,没看到父亲萧乾一行,心中想道,“妈蛋!绝对是被发现了,他们已经被转移,得抓个人来搜搜才是。”
    在牢狱中和外面呆了近半柱香时间,萧邕发现宏达宗现在都采用了双人制。巡逻队伍自然不必说,就是值守弟子,也是两人在一起,初期和中期搭配。
    连续转了六间值守房间,萧邕还是没下手。这六间监视室旁边就是牢舍,里面关押着不少修士;如果在这里发出龙啸,会给这些在押修士造成伤害;更重要的一点,如果被其余监视室的看守发现,有可能引起外面武皇的警觉,会对萧乾等人不利,也会对自己不利。
    转了两圈后,萧邕有些心烦气躁地出了牢狱,漫无目的地在外面转了两圈,又回到牢狱的门口,极力把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不能一击必杀,那就只能想办法。
    莫约半盏茶时间后,一个初期和一个中期向牢狱走来,萧邕内心激动起来。有人进,意味着有人出,那就可以追踪他们两人,这就是他的机会。
    果然,不到百息,一个初期和一个中期从牢狱中走出。一起走了十余里后,两人分开而行。镇鼎附着在武皇初期的肩上,跟着他七拐八拐进入一个小山包后一栋比较偏僻的小院子。
    待他推开门时,萧邕有些郁闷地发现,院子里竟然还有三个武皇初期;他们已经炖好了肉摆好了酒,在这个初期进来时,马上开始开动,边吃边扯淡。
    看着他们喝了一盏茶时间,萧邕觉得不能再等下去;来到院子外面,在空中观察了周围情况后,悄然出鼎,快速布下一个隔绝阵,把小院子全部覆盖。
    一个修士感觉有些不对,抓着酒坛回头看向院子外,另一个问道,“看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这修士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有些不对,但又感觉不到哪里不对。”
    “哈哈,这里是宗门很偏僻的地方,没几个人来的。再说,我们也只是喝酒,并没干其它的,谁也管不着我们。”
    修士呵呵一声,“是我想多了,喝酒喝酒!余兄,你又可以歇息三天了,祝贺一下。”
    刚刚进来的这个初期姓余,他呵呵一笑,“现在宗门乱套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临时任务?厉兄本来是今天就要出来的,可是接班的没来,只能继续坚守。”
    “不知道宗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的境阶也不高,要转移来转移去的干什么?”
    “嘘!不要妄言。我们只喝酒,不说别的。”
    “对对对,只说酒话,不说人话,哈哈!”……
    在四人聊得火热之际,余姓武皇忽然呆呆地看着前方上空,旁边两个也转头看去,脸上一片震惊,嘴里的酒也流了出来;对面那个武皇疑惑地转头看去,在自己后方,一个人慢慢显出身形,嘴巴张开。接着,朝他们四人吼出一声,一圈圈氤氲朝他们罩来。
    余姓武皇反应很快,顾不得站起,急速朝后飘去;刚有动作,就感觉微风袭来,自己头昏眼花,接着控制不住地往下坠落;还没坠落地面,他已经人事不知。
    萧邕看了一眼地上四人,刚想击毙三人,转念一想,又把他们迅速全部收进镇鼎。闪出的念头是,四人知道的也许会比一个人的多;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也不在乎那一两盏茶时间。
    搜完魂,萧邕庆幸自己没急于下手。四人中,有一个武皇就是参与转移押送父亲萧乾的人之一;倒是余姓武皇,他只知道他们被转移走了,并不知道他们转移到了哪里,“妈蛋!这也是广种薄收啊。要是把三人杀了,还得多费不少事。”
    关押父亲萧乾等人的地方,距离这里有三百里,在那座牢狱的东方,就在太上修炼区后边一座小山包的后面;临时关押地,是一栋占地十亩、有两排共十三个房间的大院子。
    从最西端的房间飞进去一路往东,萧邕发现每间房子都有自己认识的人,他心中暗自庆幸,这些人都在。父亲萧乾、三叔萧龙、师傅柳道夫、弟子辛怡、师弟韩大群等二十七人一个都不少,分七间房子关押着;男女分开,武皇和武王分开。
    待摸清看守人员的情况后,萧邕感觉有些不好办。最两端的房间里分别有两个武皇中期,院子里盘坐着两个武皇中期;后面还有一排四个房间,中间两间各住着一个武皇后期,旁边一间内住着两个武皇中期;幸运的是,所有武皇都没释放出魂力。
    “妈蛋!其余地方都不管了?除了这里就是那边的牢狱,剩下的十几个有一般就在大门口。”
    父亲萧乾所在的屋子位于最西边,他进入后传音道,“爹,我是邕儿。我知道你的经脉被封,现在你对其余人说,不要抵抗,我把你们收进来。”
    萧乾抬头看了看,惊喜瞬间流露,眼泪直流,快速地点点头;过了十余息后,脸色才归于平静,扭头对旁边的三叔低声说话;三叔也激动地扫了一下周围,接着把话往下传。经脉被封,他们传音的能力的没有,只能是低声传话。很快,四人达成一致,一起快速点头。
    萧邕操控镇鼎从他们头上飞过,快速将他们收了进来,没有造成任何声响和异动。
    看着身体多处受伤、衣衫褴褛的他们,萧邕感觉有些心酸,都是因为自己,他们才受了这样的苦。和他们一一拥抱后,他拿出十瓶疗伤丹和疗骨丹给父亲萧乾,顾不得多说,也没给他们解封,操控着镇鼎快速进入第二间。
    这间房子里都是女修,萧邕认识的有二婶和三婶,以及已经是武王中期的弟子辛怡。在听到萧邕的传音时,辛怡差点叫出了声。在艰难地忍耐着没发出声音后,辛怡快速交代了萧邕告知的注意事项,也很快被萧邕收入镇鼎,六人很快被收入镇鼎之中。
    第三间、第四间同样安全收起,进入第五间时,差点出了问题。萧邕本来以为自己认识的人,竟然是真的不认识;他在谭家看到过他,以为姓谭,结果不是。在他喊出“谭道友”的时候,那人抬头茫然地看了半天;在听到他说自己是萧邕、前来解救他们的时候,左顾右盼了十余息,方才点点头,向旁边的修士开始传话。
    收完第五间,萧邕拍了拍脑袋,暗骂自己愚蠢无比,“自己不确定,父亲他们认识的啊。虽然没解封,但他们的视力不会受影响啊。”
    进入第六间的时候,萧邕要父亲等人说出里面一个人的名字,然后飞到他身边传音,就在传到最后一人的时候,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传报声,“启禀二太上、五太上,大太上、三太上和七太上的魂牌炸裂,还有十一个长老和执事的魂牌炸裂。”
    正在后面那排屋子盘坐的两个武皇后期同时睁开眼睛,出了屋子,飞向空中,嘴里暴喝,“你说什么?!”
    那个传讯的武皇初期战战兢兢地说,“大太上、三太上和七太上的魂牌炸裂,还有十一个长老和执事的魂牌炸裂。”
    五太上忽然狂吼一声,“该死的贼子!”一掌朝第七间屋子拍来。他无意间扫过下方的屋子,发现了异常,那六间屋子里已经没人!接着一掌拍向第七间还有人的屋子。他认为,暗中行动的人应该还在此地,救了六间屋子的人,不会丢下第七间不管,所以他想逼出那人。
    看到两个武皇后期快速飞出,萧邕觉得要坏事。他快速收完第六间屋子,要小鼎直接撞穿墙壁进入第七间,对一个武王后期说了注意事项,要他快速向旁边的人传达,自己也快速飞出镇鼎。到了这个时候,不被发现已经不可能;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看到五太上一掌拍来,萧邕把镇鼎快速扩大,对着房顶发出一声龙啸;同时,一掌拍向对方。
    两人掌风对接,房顶坍塌,成粉末朝外席卷而去。
    二太上也发现了情况有异,在五太上拍出一掌后,他接着拍出一掌,将往上飞的粉末再次卷回室内。
    虽然萧邕已经极快地扩大镇鼎,也拍出了一掌,但双方距离太近,对方是两个武皇后期接连出掌;萧邕被击落地面,屋内四人也有两人被部分击中,分别断了一条左腿和右胳膊,并且是骨骼全碎。
    就在萧邕被击落地面的同时,二太上和五太上也一头栽向房顶,穿过房顶坠入地面。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刚刚得到三个太上死亡的消息,自己也要跟着去见他们。
    在五太上和二太上接连出掌的时候,八个中期都愣了一下,带看清萧邕就在屋里,他们也朝萧邕冲来,有的拿兵器,有的扔符箓,还有的扔出傀儡。
    萧邕快速收起四人,把镇鼎朝前方六个武皇中期扔去。镇鼎急速横推,前排屋子里飞出的四个武皇中期躲闪不及,被压成肉泥;三个傀儡被撞得稀碎,符箓也被镇鼎完全挡住。
    另外两个急速后退,但镇鼎忽然变小,先是钻过那个还在发呆的武皇初期,接着追上院子里的一个武皇中期,再毙两人。
    后排屋子的两个中期闷声不响地朝萧邕扑来,那个闪过镇鼎追击的也转身发动攻击。萧邕低吼一声,一掌拍向刺来的枪,欺身而上,一拳击碎了他的头颅。
    没有拘泥于公平,在追上一个中期的时候,镇鼎又穿过另一个中期的头;萧邕拿出大刀,一刀将对手劈成两半。伸手一拂,所有储物戒飞落手中,他稍微得意了一下,“我说为何能这么远收储物戒,原来是有魂帝境阶的缘故。”
    两个武皇后期被灭,八个武皇中期被杀,宏达宗只剩下十三个武皇中期。这里的战斗爆发,宏达宗的武皇纷纷朝这里飞来,有的看到了战斗场面的结尾,有的没赶上趟。此时,宏达宗内到处都是阵法闪耀,低境阶修士四散奔逃。
    三个武皇中期快速飞来,后面不远还有四个武皇中期和十二个武皇初期在飞来,一人大喝,“萧邕,你竟然敢冒犯我宏达宗,想死吗?”
    萧邕戏谑地看着他,“武皇后期都死了,你有资格这样讲话?也难怪,宏达宗就教出你这样的东西。我只能告诉你:祸不及家人,你们犯戒了!所以今天,你们这些武皇都得死!”再度祭出镇鼎,变成三丈大小,泛着黑黝黝的光芒朝前推去。
    自己却拿出弓箭,射杀那些转身就逃的;有人想近身而战,不是被一拳打爆,就是被刀斩杀。六个武皇中期,十三个武皇初期,被萧邕连撞带削加拳击箭杀,不到百息,就留下十一具尸体,其余八人转身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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