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段倾流焦虑至极:“三叔至今未曾露面,他会不会是想装作受我指使,暗中偷袭江家人,叫我百口莫辩?那月炎山的凌子逸至今未归, 不会中招了吧?”
    长老安慰道:“三爷的人几乎都守在山中, 凭三爷区区一人带几名弟子,根本不是凌子逸的对手。”
    段倾流起身踱步到窗前, 看着院落里皑皑白雪, 眉心紧蹙:“他至今不肯现身, 一定是有准备要另辟蹊径对付我, 否则又怎敢与江家正面jiāo手?”
    长老疑惑道:“少主, 您确定是段三爷主动对凌长老动手?所为何事?”
    段倾流叹道:“不清楚, 连江家少主自己都不清楚, 你问的这些, 我昨晚都探问过, 江辞风只知道烟火符是凌长老催动的, 但他二人并未碰面。”
    “那江少主从何得知这些消息?”
    “是那个中du的月炎派小弟子昏迷前,告诉他的。”
    “那弟子是何来头?”
    “没什么来头,月炎派一个下等坤门弟子,倒是跟江家兄妹关系极好。”
    “江少主怎么可能结jiāo坤门弟?”长老觉察不对。
    段倾流倒是不觉得奇怪:“他俩年纪相仿,或许自幼玩在一处。”
    长老急道:“若是自幼玩在一处,那弟子早该升入乾门了。”
    被这一点拨,段倾流才察觉不对劲,想到此前那小弟子遭遇逆魂阵的闹剧,心下更是疑惑,低声喃喃:“没准来头还真不小。”
    长老起身请命:“少主,请让我去会一会那名弟子。”
    段倾流无奈道:“江辞风说了不让人踏入院子,我哪有本事送你进去?”
    “我们可借口替那弟子清除余du。”
    *
    快到正午,宋麒依旧没有醒来。
    南宫青洲被江辞风盯得受不了,忍无可忍道:“你盯着我有什么用?已经喂下去两粒灵孢丹了,这丹丸吃多了有害无益,何况他这身子虚弱至极,半颗足够他克化几日,再喂,可要出人命了。”
    江辞风不解道:“他怎会如此虚弱?是不是中了什么蛊du?”
    一下子瘦这么多。
    南宫青洲道:“看脉象,症结主要在脾胃,我猜想他可能刚上岸几日,有些晕船,上腹似乎还受过外伤,加上蛇du激化,元气损耗太重,所以昏睡不醒,只能耐心将养。你若急着要他醒,可以在他耳边喊他几声试试,万不能再下补yào了。”
    江辞风乖巧点点头。
    南宫青洲松了口气,转身正yu出门,却又被江辞风抓住后衣领,拉回床边。
    “又怎么了?”南宫青洲急了:“我都说了,他就是身子虚弱,昏睡不醒,我留在这里于事无补,还得回去卜算方位。”
    宋麒近在眼前,江辞风就是怕南宫青洲回去卜算方位,心虚。
    得想办法拖住老古董。
    “南宫兄,所谓‘知止所以不殆’,这个‘止’该如何把握时机?”江辞风突然聊起了南宫家族最爱探讨的话题。
    南宫青洲嫌弃的神色忽然一变,对江辞风露出孺子可教的赞许微笑,负手走回床边道:“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悟道有所进益。所谓‘知止所以不殆’,并非让你停止修行,而是提醒你停止yu求,磨砺自身。正如后一句谷之归于江海,虚怀若谷,则江河自来,才得以永不干涸。”
    江辞风神色严肃的点点头,一脸求知若渴,又请教了几个问题。
    南宫青洲聊得不亦乐乎。
    门外忽然传来段倾流嗓音:“江贤弟!那位小师弟身子好些没有?”
    闻言,江辞风朝外回道:“他还没醒。”
    “哎呀,这真是怪了,会不会是余du未尽?”
    “你昨晚不是说du已经解了?”
    段倾流听出江辞风语气急切,便趁势带着长老走进院子,踏入屋中,故作焦急道:“都怪愚兄术法不精,还是得请钟长老亲自来诊断。”
    江辞风本也想让他进来重新诊断,却不料段倾流转过屏风时,身后还跟了个老头。
    老头一进门,便抬眼朝床塌上望去,尚未看清伤者面容,一个白影便陡然掠至跟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抬头一看,连忙拱手拜道:“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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