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友好了。
    看着钱广源踉踉跄跄,随时都可能再次倒地的身影,他也懒得再做解释了,扭头看殷云扶,“他怎么了?”
    殷云扶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贺勇看着不远处被医生带去诊断的某人,“不会和刚刚巨石zhà掉有关系吧?”
    说着话,他收回视线,也看向殷云扶。
    殷云扶静静站在原地,依旧没说话。
    贺勇见状,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了?事情很严重?”
    虽然钱广源今天这事儿做得不地道,但两个人好歹也是多年的朋友。
    贺勇也了解钱广源,有不少小毛病,但人品上大问题没有。
    如果钱广源出了什么事儿,他心底肯定是过不去的。
    殷云扶歪了歪头,黑色的长发也跟着往一边偏了偏,“你叫我不要说的。”
    贺勇一愣,想起自己在山上叮嘱殷云扶的那几句话,“……其实也看情况,这不是我问你吗?”
    殷云扶点了点头,“上次也是你问我,你说别人问了也不能说,不好。”
    贺勇看着殷云扶一派天然单纯的小脸,一时之间,卡壳了。
    那一头,钱广源忽然又晕了过去。
    贺勇脸都急得煞白,面对殷云扶,“刚刚是我说错了。”
    殷云扶皱起眉头,“说错了?”
    贺勇尴尬地点了点头,要是可以,他都想自打几个嘴巴子。
    他轻咳了一声问,“老钱到底是怎么了?”
    殷云扶两条细细的眉毛拧了起来,脸上露出些许的纠结。
    不知道该怎么评断贺勇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贺勇眼巴巴地看着她,“说吧。”
    殷云扶皱了一记眉头,“我懒得说。”
    贺勇:“……”
    浓眉:“……”
    二人看殷云扶。
    她背着手,目光懒懒看着正前方,“这个道观我要了。”
    既然张玄静敢把她当成这个道观的阵眼,她干脆就把他老巢给拿过来了。
    贺勇:“……”他看了殷云扶一眼,除了身上那件黑灰色的大褂:“你有钱?”
    殷云扶摇了摇头:“没有。”
    她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彻底陷入昏迷的钱广源,声音平淡,“等他死了,这个道观就成了不祥之地,谁还敢来吗?”
    她用这个法子白住过好多屋子。
    贺勇脸上一时十分纠结,一方面,又觉得殷云扶在这方面怎么又精明的过分了;另一方面,又担忧钱广源真的出事。
    “他会死?”
    殷云扶眉头紧皱着,“你管他做什么。”
    对她来说,钱广源和蝼蚁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一个人或许一开始会关心蝼蚁的死活,甚至会为了蝼蚁死去而伤心落泪,时间一久,这种情绪总会淡化。
    那一头,钱广源刚悠悠醒转,就听到这一段对话,差点又没被气死过去。
    贺勇低声道,“他是我朋友,你之前不也管了我好几次?”
    殷云扶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因为你对我好。”
    别人对她有没有恶意,她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
    贺勇被这一句话说得愣住,眼睛撑大了,一张老脸忽然涨红。
    他轻咳了一声,“钱广源是我朋友,对我也不错。”
    殷云扶闻言,歪了歪头,思索了一分多钟的时间,她重新看向钱广源,“你是不是很冷?”
    这样的天气,一般人都会觉得很热,更不用说像钱广源这样的胖子了。
    贺勇是知道的,钱广源最怕热了。
    他怎么可能会觉得很冷呢?
    一旁的医生已经不由分说解开了钱广源的衬衫,将他的胸口露了出来,准备给钱广源贴上电极。
    钱广源脸色煞白,一脸惊恐,往回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像个快要被医生强暴的小姑娘:“别,别!”
    细细看去,众人才发现钱广源此刻牙齿在不断地打着冷战,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可不就是被冻坏了的样子嘛。
    贺勇神色紧绷了,“这代表着什么?是阵……”他将“法”字硬生生咽了下去,压低了声音问,“是拆这个道观的关系?”
    殷云扶眸色淡淡,“有关系,但不全部都是这个原因。”
    作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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