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婶子看着景言诧异的问:“你就是景言吗?”
    景言一愣,随即点头:“嗯!”
    我暗暗笑了,幼稚鬼真的不怎么会跟人相处!
    张婶子慈祥的看着他:“小霞都跟我说了,上次的事多亏了你和小颜,一会儿你们俩都来我家吃饭吧,就当婶子谢谢你们了。”
    “嗯,好!”我也不在推辞。
    幼稚鬼支吾了半天,最后点了点头。
    我差点没给逗乐了。
    “苏苏,镇子在哪?我现在就去买玻璃!”他说。
    我跟他大概说了一下,景言就开车走了。
    我自己在家收拾屋子,因为没玻璃,屋子里落了不少的灰,收拾了近两个小时,才算有了样子。
    我刚想坐下休息下,门外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便传了来。
    “苏颜,贱人你给我出来!”
    好久没跟人撕逼,这么直白的称呼让我有了一瞬间的错额。我拿着扫帚出了门。
    只见张喜发媳妇正一脸怨气的看着我。
    我斜靠在门边上问:“什么事?”
    张喜发媳妇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什么事?你还敢问?都是你这个贱人害了喜发。”
    “他死了?”我诧异。
    张喜发媳妇被我的态度惹毛了。
    “你这个贱人,你就盼着我们家喜发死是不是,自从上次从你家回去后他就一直疼的在床上打滚,现在人瘦的都要皮包骨,眼看着就不行了,都是你这个贱人,你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她边哭边骂,声音越来越大。
    我知道景言那个鬼疮下的狠,没要了他的命算不错了,张喜发固然有错,不过也罪不至死。
    “他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你个贱人,你还有脸问,我家喜发…”
    我抚额,心想那我是该不该问。
    终于等她骂完了,我正要说什么,没曾想张喜发媳妇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我没防备,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她的骂声早就招来不少的人,大家早就看不惯了,见她打人,纷纷上来拉住了她。
    “我说张喜发媳妇,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小颜都走了多久了,张喜发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就是,欺负人家没爹没娘呢?真是过分!”
    “就是就是,谁知道张喜发做了什么缺德事,才惹了鬼被下了鬼疮,这件事你都知道,全村人也知道,你还在这怪别人?”
    “…”
    乡亲们的义正言辞,让我老脸一红,虽然脸还是很疼,不过张喜发的鬼疮,的确是因我而起,可是81天既然过了,他也熬过来了,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吧。
    张喜发媳妇被众人说的脸红脖子粗,她扯着嗓子喊:“你们都替她说话,你们知道她是什么好东西?别的不说,刚刚开车那个男人是谁?一看就是在外面勾引的小白脸,她就是个卖肉的烂货,谁不知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脚踢了出去,倒在地上疼的直抽抽。
    我一看,见景言冷着脸站在她身后。
    “你说什么?”他问了一句。
    我知道幼稚鬼生气了,刚刚若不是强压着火气,他早就拧断张喜发媳妇的脖子了。
    “景言。”我叫了一声。
    周围的乡亲也吓了一跳。
    张喜发媳妇起先被踢蒙了,现在她回过神来,看着景言破口大骂:“你就是她混的那个野男人…”
    说完大哭起来:“打人了…苏颜的野男人打人了…”
    我跑过去,拽着景言的胳膊,生怕一个不留神,他扯断张喜发媳妇的脖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忽然有这种认知?
    景言心疼的看了一眼我的脸,一直没说话,等张喜发媳妇一个人哭够了,他才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是野男人,我是苏苏的丈夫。”
    我一怔。
    “丈夫?”张喜发媳妇嘲讽道:“名不正言不顺怎么是丈夫,你们领证了还是摆酒席了?”
    在农村,摆酒席比领证重要。
    景言被说的一愣,随即他笑了:“我们今天就摆。”
    张喜发媳妇这才抬头细看他,估计没见过长成这样的男人,语气虽有收敛,不过她还是指着景言说:“我不管你是她什么人,她害了我男人,我就跟她没完。”
    景言应该是一辈子没遇到过泼妇,感觉道理讲不通,他就不想讲了。
    “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再不走,我就打断你的腿。”他说。
    我觉得这么说似乎有些没风度,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的。
    张喜发媳妇一愣,随即扯着嗓子对周围的人说:“你们看看啊,你们看看啊,这都什么事,一个外姓人居然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看你今天就敢打断我…”
    她话没说完,景言已经操起旁边的棍子走了过来,他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饶是张喜发媳妇也吓了一跳,她是来闹事的不是来送命的。
    围观的吃瓜乡亲们这时候纷纷开口指责张喜发媳妇,气的她一跺脚从地上爬了起来。却还是不信景言敢打她,她站在原地。
    景言一棍子就不客气的挥了过去,张喜发媳妇吓得一躲,人又摔在了地上!
    围观群众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滚!”景言说了一句。
    张喜发媳妇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脾性,团成团滚了正要滚,我却捂着脸走到她身边。
    “你想干什么?”她扯着粗壮的脖子喊道。
    “啪!”我卯足劲儿也抽了她一个巴掌。
    “婶子,这乡里乡亲的该礼尚往来不是?对了,你家玻璃好的吧?”我问。
    张喜发媳妇气的一张脸都成了猪肝色,可是也知道她今天打不过我和景言,于是说了几句狠话,捂着脸,团成团滚了。
    围观群众也很快散了伙。
    幼稚鬼扔下棍子,看了看我的脸难得骂了句脏话:“妈的,都给打肿了。”
    原来是因为被打了,难怪那么生气。
    “没事。”
    “用毛巾敷一下吧!”他说。
    “没事,玻璃好了吗?”我问。
    景言这才想起来,跑出去,从车里把玻璃搬出来,很麻溜的换好。
    我惊讶的不行:“你还会这个?”
    “刚刚跟店里师傅学的!”他说完,又跑到车上,大包小包的拿下不少东西来。
    其中一个大包裹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什么?”
    我跑过去想看看,景言侧身挡住:“不给看!”
    我…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就给我看一眼,就一眼!”我狗腿的说。
    他歪着脑袋傲娇的看了我一眼,还是抱着包裹走了…
    你不让看就不看?
    我等景言出去扫院子的空当,偷偷跑到床边,搬出包裹,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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