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说什么,已经哆哆嗦嗦的对身后的弟兄道:“放下兵器,别乱来。”
    这也怂的太快了吧?
    沈衡挑着眉梢睨了他一眼,不由将剑间又凑近了几分,很满意对方的“花容失色”。
    一旁的苏小王爷显然比她‘有礼’的多,满认真的走过来问人家。
    “你是不是要抓我们?”
    “没有,小的哪敢抓您啊,就是,就是下来跟你们打个招呼。”
    那一把长剑锋利的很,他方才稍微挪动一点就划破了皮,哪里还敢想抓不抓的事情。
    然而这个答案却令他不甚满意的样子。
    “为何不抓?”辱骂朝廷命官不是大罪吗?莫不是骂的还不够难听?
    被“绑架”的小侍卫都快哭了,哭丧着脸道。
    “您这个不算骂,口头上的东西,我们权当玩笑,说两句便算是过了。”
    这是放了个偌大个台阶摆在那等着人去踩,但是苏千岁压根没下脚的意思。
    “这不是玩笑话。”
    您那表情还能再正儿八经一点吗?
    侍卫小哥只觉一辈子都不会再碰上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了,一面抖着双腿,一面看向放下兵器的众人:“这话里的意思,是bi着我抓吗?”
    禹城大牢内。
    光秃秃的墙壁,腐朽的圆木围栏,再加上一条粗壮铁索。
    沈衡直到坐在牢里的稻草堆上都没想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进个城就进到这里来了。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吓得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小哥将他们请进牢里时异常呆傻的眼神。
    毕竟,抓人进来这种事他做的就已经很不熟练了,再碰上这么一个上赶子坐牢的,哪里还受得起这样的惊吓。
    吃着碗里丰盛的牢饭,她转脸看向一旁的苏月锦:“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查吗?”
    就算宫里的人还未回来,他们也没必要在这里等。莫不是,这张青贤还有什么通天的本事,非要他亲自跑这一趟。
    “难道这里是他藏银子的地方?”
    她四下打量了一番。
    每个贪官敛财的手段都是不同的,但守财的本质却惊人的一致。刚到驿馆的时候,她同沈括去张县令府上吃过一顿饭,那一套宅子,恨不得每片瓦上都打上一块“补丁”,简陋的不如一所民居。
    当时她还在想,难得他爹能找到一个清廉的知己,哪里知晓,那户破旧的院子,本就是用来招待上京朝官的摆设,根本不是他真正的居所。
    小二说,这人将钱看的极重,分毫必究。
    张青贤要是被扒了这身官服,只怕以他那守财奴的xing子,宁可让银子跟着自己入土,也断不会轻易拿出来。
    苏月锦执意要来牢里,应该就是冲着这件事情来的吧。
    “你确定会在这里吗?”
    她敲击着地上的砖石,侧耳听了听声音。
    没有啊。
    如果底下真藏了东西,砖石的响动不会这样结实的。
    苏小千岁一直盘腿坐在不远处看她,直到沈衡自己折腾够了,满头大汗的坐回来时才慢条斯理的道。
    “我就是饿了,来吃个饭。”
    怎地想的这般复杂呢?这世间哪有那么多机关暗道,张青贤就是吃光一整颗核桃树,也没这样的脑子。
    从他手里拿银子,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
    沈衡僵硬的看向他,完全不敢相信他让她在城门楼吼了大半天,为的就是bi着这些官差将他们带回牢里,吃饭!!
    “那你为什么非要找南面带窗户的牢房住。”她还是不肯相信自己被耍了的事实,这难道不说明这屋子是同别的牢房不同的吗?
    苏月锦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
    “南面有光,不会太潮啊,多垫些稻草睡起来更舒服。”
    他是真的有些累了,说完之后懒懒的躺倒在稻草上“阿衡,睡了。”
    天知道沈衡现在多想冲过去将这人拉起来,可是看着那双眼底的青黑,最终还是忍住了。
    多日跋涉,他的身体。。。
    她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帕子盖到他脸上。
    她现在,真心不想看见这个人!!!
    县太爷公开审案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这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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