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事情。
    韩沉堂招呼弟弟妹妹继续写作业,对薛梅道:“妈,你过来下,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薛梅诧异地放下锅铲,问:“沉堂,什么事?”
    韩沉堂坐下来道:“妈,我想辞去煤炭场的工作,去跟张哥看场子。”
    “什么?”韩治德听完这话,从凳子上一蹦三尺高,怒气冲冲地问道:“臭小子,你在煤炭场干的好好的,你作死去给那个什么张哥看场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那些录像厅游戏厅桌球室是正经人搞的玩意吗?你就不怕镇里人把你脊梁骨戳烂!”
    韩沉堂抬头望着气急败坏的父亲,语气平静道:“我的脊梁骨早在小时候就被戳烂了,不在乎再被戳一次。再说,给张哥看场子,不仅工资高,以后跟着学习的机会也多,我想离开工厂去外面看看。”
    韩治德鼻子都被气歪了,他指着韩沉堂道:“好好,你长大了,骨头硬了,就不把你老子放在眼里了是吧?你放着铁饭碗不吃非得去吃那摊臭狗屎,你要是敢去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韩治德的父亲没去世前是镇里的会计,这导致他非常看重体面和荣耀,韩沉堂小小年纪能做到煤炭场车间部主任,韩治德觉得这是他培养的功劳,现在蓦然听说他扔下工作不干,顿时头都被气晕了。
    韩沉堂没有理会暴跳如雷的父亲,简洁道:“不管您说什么,我都已经决定了,如果您想断绝父子关系,那就断吧。”
    他撂下这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把薛梅吓得大哭起来:“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你们父子脾气一个比一个拧,沉堂,妈已经打算要去摆馄饨摊的生意,你就留在煤炭场安心工作,以后再有个什么变故,家里也不至于乱起来,好不好?”
    韩沉堂盯着他瘦小苍老的母亲,低声道:“妈,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也请你尊重我的意愿。我不想一辈子呆在煤炭场,那里永远不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我从来都不只是想做一个可笑的车间部主任,我想的是试着走出去看看,即便会被碰得头破血流,但依然要坚持。妈,你看你都能摆起你喜欢的馄饨摊,为什么我就不能另换一种生活方式?我从小都没让你担心过,这次也请相信我。”
    薛梅是没什么主见的人,以前韩治德是她的天,现如今儿子长大,也变成了她的天,她摸着儿子英俊的脸庞,哭着问:“你要是做不好怎么办?你要是受欺负怎么办?”
    韩沉堂安慰她:“我怎么会做不好,怎么会受欺负呢?你想想当年我那么小就去煤炭场拉煤车,一天就可以拉上百车,大人们都比不过,现在看一个小小的场子有什么难?妈,我不是莽撞的人,也不是没头脑的人,我需要一种新的生活方式,请让我自己选择。”
    上个时代的思维无法轻易改变,特别是懦弱的母亲与偏执的父亲,韩沉堂能耐下心给母亲做思想工作,但是绝不会有耐心给父亲解释。韩治德的一辈子到目前为止,只有三件事:抽、赌、喝。除此之外,他已经没有任何精力与兴趣去关心家里的每一个人,韩沉堂不会让父亲成为自己前进的绊脚石,所以他安慰好母亲,面对在屋内暴跳如雷并不断摔打东西的父亲直接道:“您摔够了吗?如果够了,就请不要再毁坏家里的每一件用品,这都是我和妈妈一点一点挣回来的。”
    韩治德已经不能再压制心中憋屈与愤怒的情绪,他举起一个榔头,就要敲向韩沉堂的头。韩沉堂分开双脚稳稳站在那里,只一下就轻松握住父亲敲下来的榔头,一字一句道:“请您,再也不要伤害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否则,我就对您不客气了!”
    父亲一词,在韩沉堂的心里,就是魔鬼的代名词。他虽然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母亲与弟妹,但是却再也不会让父亲随意揍他们。韩沉堂看着韩治德因常年抽烟喝酒赌博而导致的苍老面容,内心充斥着失望、可怜与悲愤的情绪。为什么,会让他遇到这样的父亲,为什么,他们的童年这么苦,为什么?这一切的为什么到底是源于这个时代,还是人xing的自私,韩沉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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