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老医生给他看看舌苔以及脉搏,就知道这孩子转为肺炎了。他叹口气,在薛梅的哀求下,冒着受处分的危险,给韩沉堂提前支出些yào物,用了十天时间,治好了这孩子。只是这一遭,让原本贫穷的韩家如雪上加霜,给韩沉堂治病不仅花光韩家所有存起来的工分,还向周围人借了许多,韩治德大为生气,他一度嚷着让韩沉堂等死,不过韩沉堂终究没有死成,他熬着活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薛梅的馄饨
    薛梅坐在小凳上,一边用锅铲翻炒土豆丝,一边想着如何能还清债务。为了给韩沉堂看病,她能借的都借了,如今虽有些搞个体的风声传出来,但大趋势还是集体经济,除了在镇上的工厂里干活,基本上没别的赚钱途径。而韩治德自从听说有讨债人开始上门,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韩沉堂从屋子里走出来,他因为受伤,再加上高热肺炎,如今瘦成了皮包骨,薛梅原本想给他弄点好吃的,但家里实在没什么可吃的了。他坐在小凳上,问:“妈,咱们家是不是欠了很多钱?”
    薛梅将土豆丝盛好,温柔地看着他:“沉堂,这些你别管,好好养病就行,妈应付得过来。”
    韩沉堂看着又憔悴不少的母亲,开口道:“妈,我想过了,我可以每天放学之后去煤场拉煤车,这样赚点工分好给家里面还债。”
    薛梅心疼地看着懂事的儿子,想了想还是没答应,就在母子两人坐在走廊沉默相对时,韩治德突然回来了,他提着酒瓶子拉起韩沉堂的手就说:“跟我走!”
    韩沉堂莫名其妙的,但直觉认为父亲肯定没好事,果然,薛梅拦住他一问才知道,镇上那个教语文的张老师,因为救了秦满满,今早被老首长一封亲笔信,推荐到市里去吃铁饭碗了!
    韩治德兴奋道:“要说感谢,虽然是那个张老师救起来的,但我听说是你第一个跳下去的吧?怎么说,都得给你点奖励,走,跟我去首长那儿把话说清楚!”
    韩沉堂听了,觉得脸皮臊得慌,他挣开父亲的手,低着头道:“我不去!”
    韩治德怒了,一脚踹到韩沉堂身上:“你蠢的可以啊?你跳下去救那个秦满满不就是为了咱们韩家出人头地?你去不去?”
    “我不去!”韩沉堂抬起头直视父亲,一字一顿道:“我救秦满满是我自己的事,与韩家无关,莫说我没能救起她,就算是救了,也不会腆着脸去邀功请赏!”
    韩治德看了自己儿子半天,仿佛是重新认识他一样,突然哈哈怪笑道:“好小子,你救秦满满是你自己的事,不关韩家的事,你怎么不说你病得要死不活的时候,自己挣工分治病去啊?你搞得欠一屁股债,害得老子出门都绕着走,你小子还有脸说不关韩家的事,你花我韩治德的钱,居然还敢跟我叫板,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名字就倒过来写。”
    他跨步从煤炉边抽出那根火钳,猛地就向韩沉堂的大腿刺去。薛梅惊叫一声,将儿子一把拖向怀里。韩治德看刺空了,上前又一步将火钳抽向薛梅。韩沉堂虽然病刚好,但心里始终有股气憋着,他用右手一把架住火钳,冷冷道:“爸,你说我花光韩家的钱,那请问你给韩家赚过几个工分,家里所有一切都是妈挣的,你作为爸爸,什么时候管过我们兄妹几个,你不配!”
    韩治德举着火钳,第一次被儿子这样反抗,刚开始有些诧异,但随着韩沉堂吐出的话语,他越听越恼火,最后只差点暴怒。他一向自诩为一家之主,且认为男人就要在家里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掌控所有权力和财力。他自己平日高兴了去挣几个工分用来喝喝酒赌赌牌,薛梅挣的工分主要用来养家,要说实话他确实没往家里拿过钱,但男人就是男人,韩家都是他的,难道老婆挣的钱他就不能花吗?
    只是这小子平日里看着还算温顺,最近几年倒是胆子肥了,不仅有时拿直直的目光看他,今天居然还能说话反驳了,他韩治德要是不树立下自己在家中的威信,恐怕他就要造反了吧?想到此,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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