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感觉很不妙。在他的心里,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既不要太张扬,又不能过于懦弱,总之做个平常的人就好。而薛梅除了能拿工分,每个早上还能得两杯牛nǎi的事儿也传开了,叫秀水镇的老百姓们简直羡慕得呕血。那个时候,牛nǎi是精贵的东西,莫说一般人,就连孟镇长也没喝过几次,而她薛梅何德何能一天就能得两杯,所以羡慕声中又夹杂着嫉妒,韩沉堂有几次和弟妹躲在走廊喝牛nǎi的时候,突然有一次见到花婶悄悄躲在门缝里看,被吓得差点没噎死,至此每次见到花婶,韩沉堂总能想起她如狼似虎的眼神。
    秀水镇的小霸王孟乔听说韩家如今与秦满满混得好,仿佛感觉受到了侮辱,他为此特意去找秦满满求证,结果秦满满翻了个白眼给他。孟乔还不死心,一天早上他特意早起,尾随薛梅从小洋楼出来,跟着她回到筒子楼,亲眼见到她拿出一缸子牛nǎi喂给韩家三兄妹,顿时萎了,回家之后好几天都不吃饭,把孟镇长急了个半死。
    时间就在小镇的风风雨雨中过去,马上要开学了。韩沉水是韩家最小的孩子,暑假之后就该上红幼班,为此薛梅在吃饭的时候跟韩治德商量:“阿水也该上学了,要不我帮她收拾收拾,你明天领着她去学校报个名?”
    韩治德一向爱面子,父母双亡后,他就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如今因薛梅在老首长那儿露了脸,连带他的腰杆子也硬起来,还特意爱去人多的地方显摆,要是往日薛梅这样提议,非得让韩治德大耳光子扇过去。韩治德正在吃饭,听见这话眼皮子都没抬,道:“女孩子家以后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读什么书?老子辛辛苦苦把她供好,等她去孝敬别人?我才不干这种亏本的事儿,等她再长些,送到纺织厂干活挣工分去。”
    他话音一落,其余人的筷子顿在半空中,走廊上有几秒的寂静,薛梅咳了一声道:“治德,阿水就算嫁人也还是我们家的女儿,把女儿好好养总是没有错处的,以后沉堂沉章顾不过来的时候还有阿水照应,反正阿水读书我可以多干些活补贴着,你不用担心。”
    韩治德将最后一口饭扒拉完,扔下碗筷道:“女儿就是赔钱的买卖,你听不懂?要是这两小子赚不了钱养活老子,老子现在就让他们挣工分去!”他话说完,还恶狠狠瞪了兄弟俩一眼,把韩沉章吓得一个哆嗦。
    薛梅放下碗道:“治德,你看我们就阿水一个女儿,我们现在要是不让她上学,以后嫁人可怎么办?”
    韩治德突然厌烦了薛梅的絮絮叨叨,猛地站起来喝道:“还不是你要生!”
    薛梅怀韩沉水的时候,有些早产的迹象,她硬是足足卧床两个月,才足月产的韩沉水,每每提及此,韩治德就语带怨言。薛梅见丈夫已经有暴怒的迹象,便不敢再说话了,她红着眼睛,默默收拾好碗筷,准备给孩子们洗澡。
    韩沉水小小的人儿,牵着母亲的衣襟哭道:“妈妈,我要上学!”因她一直跟着韩沉章在学校玩,对学校已经产生了很强的依赖感,可突然父亲不让她再去学校,小小的沉水,懵懂地怨恨着父亲。
    薛梅抱着韩沉水哭了会,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二天她再去小洋楼的时候,眼睛有些红肿,那个小姑娘抬眼看了她半响,突然将一个nǎi糖递给她:“你吃。”
    薛梅诚惶诚恐地接过,条件反shè地想将nǎi糖带回去给孩子们尝尝,小姑娘又拿过几颗递给她:“你吃。”
    薛梅急忙摆摆手:“够了够了。”
    “你吃。”小姑娘仍旧固执地递给她,薛梅无法,她剥开一颗nǎi糖放进嘴里,口腔里马上弥漫过一阵浓郁的香味。她吃着吃着,突然大哭起来,哭了之后又觉得不好意思,用袖子擦擦眼泪,见小姑娘的发髻还散着,道:“你等等,我去洗洗手。”
    薛梅把自己弄干净,回到卧室的时候,正好见到窗子外的阳光照shè进来,将小姑娘整个人染成金黄色,她似乎有些无聊,一只手支着下巴瞪着镜子,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落寞。薛梅虽然觉得小姑娘真好看,比她家阿水不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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