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想到吴予凡会这么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还直言不讳要玩儿女人。
    服务员敲门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瓶洋酒,一桶冰块,还有两个小玻璃杯,面带微笑地把东西放到桌上,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来到这样的声色场所,总不能让包厢里静的像一潭死水吧?
    吴予凡走到点歌器前,随手点了几首歌,又回到沙发那边坐下,开门见山道:“我已经接近他们两口子了,你们也该把第二期的钱付了。”
    他又不是做慈善事业的。
    虽说这次的合作是各取所需,但也不能白白给人打工吧??况且看着这家伙也不像手头多宽裕的,只有先把钱拿到手里才踏实。
    “放心,该你的那份儿一个子儿都不会少。”对方阴恻恻地笑道,“只不过你现在刚回国,也才和他们夫妻吃了一顿饭,事情还没正式开始,这就开口要钱,似乎不太妥当吧?”
    吴予凡翘起腿,斜倚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斜睨对方:“我以为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可现在看来,你们的诚意不够啊!既然害怕我拿了钱不干活儿,那干脆你们自己来?”
    上来就被将了一军,对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我们不过是想保证事情万无一失,毕竟这次的合作是你找上门来的,说到底,我们对你并不了解。何况以你和靳宇轩的交情,谁知道你会不会背地里和他通气儿呢?”
    吴予凡一怔,继而哈哈大笑,末了,还夸张地抹了抹眼角。
    “你们这想象力够丰富的啊!不去做编剧真是可惜了。我如果真的和靳宇轩交情非同一般,那我从一开始就不会跟你们合作。”
    冷笑过后,吴予凡正色道:“行了,既然你们不放心,钱的事儿就暂缓再说,等到事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再给我吧!你让你那幕后的老板抓紧时间存钱啊,别到时跟我哭穷,我可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儿。没有钱,一切都免谈,我有的是手段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明明说的是狠话,但吴予凡的脸上偏偏是春天般温暖的笑容。
    这让对方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太清楚吴予凡的能耐了,从吴予凡找上门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好惹的。
    医学怪人,还是病毒方面的专家,一天到晚在实验室里就是研究这些杀人于无形的病毒病菌。
    而且这家伙没有任何的道德准则和底线,只要他的研究达到一定的效果,就会在人的身上做实验。
    那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可不是什么小白鼠小兔子之类的动物。
    轻则让人遭受病痛的折磨,重则会让人神志不清,经受不住这些而想要自我了断。
    而这一切,病人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是被吴予凡盯上了,倒霉催地被他选为实验品。
    据说吴予凡配制的药,在黑市里卖的价格很高。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只从事医学研究,没有固定工作的人,能过上优渥的物质生活的原因。
    准确来说,吴予凡只为了钱效力。
    只要出得起价钱,不管谁来找他,要他做什么事儿,吴予凡一概都不会拒绝。
    他怎么会蠢得跟钱过不去??
    不过这一次,吴予凡一反常态地主动来寻找东家,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靳宇轩。
    两人从大学时期起,就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味道。
    同样优秀,同样心气儿高,同样是旁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却研究了相生相克的课题。
    尽管靳宇轩从来没有刻意和吴予凡作比较,但吴予凡已经把靳宇轩看成自己最有力的的对手。
    哦不,准确来说,唯一能被吴予凡当做对手的,只有靳宇轩才配。
    因而就算对方开出的价钱没有达到吴予凡预期的数目,他还是答应来b市了。
    和靳宇轩这样的对手斗,那才过瘾!
    不过见到靳宇轩那位娇妻后,吴予凡的想法就发生了变化,也许,事情还可以更好玩儿……
    吴予凡放出的狠话,成功地把对方给震慑住了。
    虽然心里把吴予凡骂了一百遍,对方还是好脾气地哄着这位爷:“钱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欠了你的。”
    “你们?呵呵,准确来说,应该是夏清吧?那样的天文数字,我可不认为你能付得起。”
    吴予凡轻蔑的语气一下就戳中了对方的死穴,瞬间面如死灰。
    没错,来人正是周秀山。
    他一直生活在夏清的光环之下,被夏清的气势所压着,当然,在夏清面前他甘之如饴。
    可是有哪个男人不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尤其是在自己的心上人跟前,总想为她撑起一片天,为她遮风挡雨,让她免受这世间的一切疾苦。
    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周秀山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自卑。
    学历不高,没有一技之长,家庭条件很一般,只能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
    甚至因为一次意外,连原本还算端正的五官也变得扭曲,脸上还留下了骇人的伤疤,去哪儿都被人当成怪物来看,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别说给夏清买奢侈品,请夏清去高档餐厅吃饭了,就连和夏清一起走在大马路上,周秀山都觉得自己不配。
    这些他都清楚,他也知道自己和夏清是两个世界的人。
    夏清就是那天上的白云,飘忽不定,遥不可及,永远都那么的纯洁,高高在上。
    而他呢?
    周秀山自知就是那地上的泥,被人肆意践踏,唾骂,他甚至无法抬头挺胸做人,对上旁人探究的目光都会迅速低下头。
    他连日常生活的开支,很大部分都是由夏清来支付的。
    作为一个男人,这实在是件羞于启齿的事儿,但周秀山没有办法,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改善什么。
    正因为夏清对他的不离不弃,让周秀山的思想彻底扭曲了。
    只要是夏清想做的事儿,周秀山都会不计代价地替她完成心愿,哪怕是去杀人放火,明知道那是犯罪,周秀山都飞蛾扑火般心甘情愿。
    为的就只是夏清笑意盈盈地对他说一句:“你真好!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呵呵,傻子都听得出来,夏清不过是在哄他。
    有人愿做自己的枪手,任何事儿都有人为自己跑腿效劳,何乐而不为呢?
    夏清不过是说两句动听的话,又有何难?
    偏偏周秀山信了。
    他当真觉得,夏清没了他不行,他是夏清的依靠。特别是夏清离开了夏家后,周秀山就更觉得自己成了夏清的唯一。
    可是夏清是什么人?出了名儿的无情和冷血。
    即便是周秀山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儿,夏清依然只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奴仆,下人。
    仅此而已。
    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儿,被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这么赤果果地披露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儿。
    周秀山的脸色不太好看,他瓮声瓮气地对吴予凡说:“总之我说的就是夏清的意思!有事儿再联络,我先走了。”
    要说吴予凡也是个贱人。
    明知道人家的伤口在哪儿,他偏要往人伤口上撒盐,好像嫌人家心里不够犯堵似的。
    对着周秀山的背影,吴予凡扬声道:“这么急着回去?不喝两杯吗?赶着回去伺候你的主子啊??”
    周秀山顿住脚步,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回过头来愤怒地瞪着吴予凡。
    如果眼神儿可以杀人,吴予凡这会儿大概已经死了好几遍了。
    老实说,吴予凡也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他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挨揍。
    可是现在看周秀山这副样子,分明就是想吃人啊!
    还好,周秀山气归气,还是留着几分理智的,没有和吴予凡一般见识。
    不然真要动起手来,吴予凡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少了个逗趣的对象,吴予凡便招来服务员,要他们安排几个美女来陪自己喝酒。
    笑话,到了这样的场合,不寻欢作乐岂不是浪费了大好的时光?
    只是身边不管坐着多少位美女,吴予凡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只有那一张清丽动人的脸庞。
    夏清雅却浑然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上了。
    她每天忙得要死,结束蜜月上班后一直都在忙着纸业博物馆的事儿,大大小小的沟通会开了不少,设计图也一再地修改。
    因为关于博物馆的构思在不断地调整,所以设计图也要随之修改。
    加班就成了家常便饭,刚好靳宇轩最近也在计划要并购一家公司,两人忙得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和对方说上几句话。
    “小雅,你这天天都和我在办公室加班,你们家那位就不会吃醋?”
    吴清元坐在夏清雅的对面,思想开小差,盯着夏清雅瞧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逗她。
    夏清雅抬起头,白了他一眼:“这种醋有什么好吃的?再说了,你还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
    “哟!瞧你这话说的,合着是我还不够格咯?”吴清元索性把鼠标扔到桌上,佯怒地沉下脸。
    和他相处久了,夏清雅倒也了解吴清元的脾气。
    她漾出一抹甜笑:“不错嘛,今天工作了十几个小时,你还能保持如此清醒的头脑,值得表扬啊!”
    吴清元头疼地扶额,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我说真的,难道他就不介意你每天都忙到那么晚才回家?”
    夏清雅也停下手里的活儿,想起昨晚某个闹别扭的男人把自己压在床上,从头到脚都啃了一遍,又要了好几次的凶狠样儿……
    小脸燥热发烫,那厮小气着呢,怎么可能不介意?
    不过靳宇轩介意的是老婆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少了,却并不在意她和谁一块儿工作。
    对上吴清元探究的眼神儿,夏清雅没好气道:“介意什么啊?他自己也忙。两夫妻之间最起码的信任我们是有的,你这个单身的人不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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