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君臣之礼不可废,那是在王朝,他不是已经适应了吗。
    略有些尴尬地站起来,脑子里还闪烁着压在她身上的那一瞬,幽幽甜香挥之不散。
    其实以前也有过类似的场面,不过大多是蓝珼对他这样。每一次他都心跳加剧,说不出的奇怪。
    他及冠那日,蓝珼夜半突然召见他,当夜他入内殿值守,蓝珼正在沐浴,烟雾缭绕的内殿晃得人心神不宁,蓝珼当时问他:“听闻你想娶妻生子?中意什么样的女子,说吧,朕为你赐婚。”
    他无端感受到了一丝悲凉,年轻的帝王压抑着的嗓音再高一分便会崩溃。
    他的义父是当朝右丞相,官居一品,他的终身大事自然也被许多诸侯看重,yu与义父结亲。义父也有意与朝中大元联手的想法,便奏请王太后废除御前侍卫不许成婚那道旨意。
    他中意什么样的女子?彼时他脑海中浮现出的便是浴池中人的样子。
    可那是一国之君,是为男儿身。
    他便表明立场:“微臣中意……女子。”
    蓝蓓蓓发现小挂件安静的样子真的很可爱,看他一副洗耳恭听莫敢不从的样子,坐下来单手撑着下巴,关怀地同崽崽谈心:“嗯,那个,你觉得来到这儿,最大的难题是什么?”
    颜战的思绪从千年前拉回,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为什么他心跳这么快,她却能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
    稳了稳心神,略一思忖,提笔写道:jiāo流。
    蓝蓓蓓诧然:“啊?我说话你听不懂吗?那你都是怎么理解的呀?”
    颜战: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说人话!”
    颜战:全靠猜。
    蓝蓓蓓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那真是苦了你了。”
    看他书写的字体和正楷字大同小异,她看得懂,那他应该也不会有多大障碍。
    她跪坐在沙发上,表情呆呆的苦思着什么,顺手戳了块苹果送进嘴里,又给旁边的颜战戳了一块递过去,颜战下意识往后倾身,然后低头吃掉了。
    蓝蓓蓓:“……”
    现在的娃娃就是懒,递过去都懒得用手接,什么都要喂到嘴边。
    颜战:甜。
    蓝蓓蓓:“当然了,我讨厌吃酸的,不甜我就会生气气!你下次再给我吃酸的我就……”
    她低头看了眼两人的距离,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下次,还会有下次吗?
    颜战也注意到两人的距离不对劲。
    他们之间已经超过了平时能拉开的最大距离。继上一次买布之后,这是他第二次毫无知觉的没被拉过去。
    蓝蓓蓓低垂着脑袋,突然有点伤怀。
    “小挂件,你会走吗?会想家吗?会不会想离开我啊?你能感受到我的孤独吗?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要是走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那个,你能不能把鼻烟壶留给我呀?”
    颜战原本低落的情绪瞬间起了微妙变化:她这么难过,竟是为了鼻烟壶!
    他瞥她一眼,尝试着起身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发现退出十步开外都没有被任何外力吸引。他拿起放在对面沙发上的书,回到她身边,翻开书页,指着其中一小段,然后指了指自己。
    蓝蓓蓓想到鼻烟壶得还回去就不高兴,声音也懒洋洋的无精打采:“你是西南王啊?”
    颜战摇头,指了指旁边的长剑。
    蓝蓓蓓继续猜:“你是西南王家的……带刀侍卫?”
    不对不对,历史上的西南王好像是叛臣?嗨呀历史没有学好。
    颜战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中间位置,那一行注有女帝为西南王一家平反的重大历史事件,底下是介绍西南王两个儿子的。
    蓝蓓蓓咬着手指甲,脑子里迟钝滚动着这段历史,想不起来了全靠蒙:“你是西南世子?带刀西南世子?”
    虽然身份前面被加个“带刀”很奇怪,不过大抵是猜对了,颜战点了点头。
    由于颜战从小就更换了身份,一直在宫中长大,没有写进颜氏族谱,有关西南王资料的史书中自然也不会有对他的记载。
    他刚看到这段史书记载的时候也非常震惊。
    再看下去,心情便无法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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