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无声地哭了一会儿。
    赵忱之惶惑地站着,知道自己绝对说错话了,什么“剪刀砸死你”、“遗照”之类的,因为吴越的母亲早逝,他并不是很爱听这些。或许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不打紧,但他赵忱之毕竟特殊。
    这时候最好的解决方法是抱住他,吻他,然后卖力地用实际行动道歉,但那人发起横来有时候软硬不吃。
    赵忱之张开双臂从身后搂住他。他果然有招,居然用头骨去撞击赵忱之的下颌,然而赵某人十几年的柔道生涯也不是白过的,急速地改变体位避开了。
    赵忱之真的只是想向吴越道歉、求爱而已,不知为什么居然和他扭打了一会儿,终于专业战胜了业余,把他摁在了料理台上。
    吴越轻呼:“腰!我的腰!”
    赵忱之掀开他的上衣一看,见其后腰上有一块淤青,顿时脸色yin沉了下来,问:“谁干的?”
    吴越挣开他,把上衣拉下:“没有谁,是我自己撞到了。”
    “撞哪儿的?”
    “老让店里的桌角上。”
    “以后再也不许去了。”
    吴越翻个白眼:“那老让打电话叫唤该怎么办?”
    “那宁愿我去帮忙,也不许你去。”赵忱之说。
    吴越终于噗嗤笑了:“你赵总这样金贵,居然也会卖nǎi茶?”
    赵忱之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又聊了几分钟,赵忱之觉得危机暂时过去了,胆子又壮了起来,说:“既然你喜欢打蛋,我天天买给你。”
    吴越打蛋就是为了发泄情绪,可不是因为喜欢,便随口说:“好啊,我打蛋,你负责料理。”
    赵忱之于是放心地去洗衣服,走到门口,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有意为之,突然建议道:“我们今天晚上可以换个花样,你把……”
    吴越“当啷”一声放下打蛋器,把一盆蛋yè全倒进了锅里,放油、点火、加香葱段全炒了。
    “……”赵忱之问,“做都做了,为什么不好意思谈?”
    吴越把锅铲扔了过来,赵忱之准确地接住,奉送回去。
    吴越愠怒地炒鸡蛋,一言不发。
    赵忱之说:“我爱你。”
    吴越眯起眼睛,心想你这什么玩意儿,没头没脑的。
    “我爱你。”赵忱之凑到他脸颊边再次说。
    然后他伸出手去关火,摘下他的锅铲,放在厨房台面上。
    “你爱我么?”他贴着他的面孔,鼻尖对鼻尖地bi问。
    吴越绯红着脸:“……不知道。”
    “唉,你爱我。”赵忱之说。
    他拦腰抱起吴越进了房间,嘴里说些什么“身体力行”,吴越挣扎着说自己没洗澡,兔子则蹲在门外,大煞风景地一直挠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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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节二,赵忱之是怎么被请进去喝茶的
    “赵总是吧?”
    穿便衣的中年人坐在赵忱之的对面,和颜悦色,声音不高不低。
    “我姓李,你可以叫我老李。”他伸出右手。
    赵忱之伸手和他握了握:“你好,李处长。”
    老李指着边上一位青年人:“他姓朱,叫他小朱就行。”
    “朱处长你好。”
    老李坐下,开门见山:“这次请你来呢,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主要关于你们酒店业主方集团。哦,你不要紧张,我们知道你是刚刚到任,美籍华人对吧?”
    “对。”赵忱之说,“我一定配合。”
    老李说:“赵总想必有所耳闻了,贵业主方的案件已经给我省、我市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省委的意见是必须彻查到底,所以出于程序考虑,我们请你过来谈一谈。请问你在担任酒店总经理一职之前,与刘庚发有没有接触?”
    赵忱之摇头:“没有接触,我是飞回国内后,才和他见了第一面。”
    他说的是真话,老李颔首认可。实际上赵忱之的情况他们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喊他来的确只为了走程序。
    “那么你对刘庚发的印象怎样?”
    赵忱之微微歪着头,做思索状:“很开朗,热情,健谈,嗓门大,语速快,似乎朋友遍天下。”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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