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脱衣服的,警察见得多了。”
    “什么?”赵忱之还是装作不了解国情的样子。
    “赵总,求你了快开车!”吴越拍座椅。
    赵忱之不过瘾似的发动了引擎。
    吴越突然问:“我们去哪儿?”
    赵忱之说:“送你回家。”
    吴越说:“回家可以,但只是去拿几件衣服,我还是要搬走的。”
    “你想搬到哪儿去?”赵忱之问。
    吴越没有回答,过了许久才幽幽地说:“用不着赵总cāo心。”
    赵忱之喜欢在中午开车上路,因为道路比较空旷,可以稍微提高些车速,顺畅地穿越大街小巷。他对这个城市的情况还不熟,尤其是目前所在的这一片工业拆迁区,这也是他先前找来时花了较多时间的原因。
    他再度被错综复杂的各式旧厂房弄糊涂了,多绕行了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正确路线。他从后视镜中观察吴越,发现对方脸色很苍白。
    “你没事吧?”他问。
    “你开你的,”吴越说,“我只是有点儿晕车。”
    “你过去不晕车啊。”赵忱之从前座抽屉里找到了一只呕吐袋递给他。
    吴越按着不住泛恶心的心口说:“过去是过去,今天我挨了陆总专家一次大剂量麻醉剂,血量见底了。”
    赵忱之说:“你的朋友里,也只有工程部的郝江北略微正常些。”
    哦,江北……吴越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不由得有些出神。
    他们到家时是中午十一点四十八分,吴越掐指一算,自己从昨天晚上六点钟起就没有再进过食,如今却一点儿饥饿感都没有,大概肠胃已经停摆了。
    他颓然地想去楼上房间,赵忱之把他拉住了:“来说清楚吧,你为什么要搬走?”
    “让我先把衣服穿上行不行?”吴越问。
    赵忱之从沙发上拿了件t恤扔过来,吴越抓在手里闻了闻:“穿过的?”
    “干净的。”赵忱之说,“我昨天下班从院子里收的,还没能有空叠。”
    吴越便把t恤套上了,下身依旧用毯子裹着,好似穿着一条长裙。他在吧台的高脚椅上靠着,习惯xing地摸了摸额角早已愈合、也不太看得出来的伤疤,说:“我没有理由继续住下去,我几乎被你开除了。”
    “我没有开除你。”赵忱之重申。
    吴越有些烦躁:“行了,咱们别原地打转了,总之我是没脸继续住了!我比平常人脸皮厚,但还没有厚到那个地步,你说让我工作表现好一点,哥们自我感觉尽力了,但是谁也没想到孙江东会突然来这一招,几乎把你们今天的视察毁了,也让我先前的努力全部白费!可能我这个人运气特别差,就算继续下去,也会出想象不到的状况,让我关键时刻掉链子,所以我不想干了,想休息一阵!”
    “你确定想辞职?”赵忱之问。
    “嗯,我确定要辞职。”吴越嘴上说得痛快,头却点得很犹豫,最后的“辞职”两个字说得有些发飘。
    赵忱之笑了一笑说:“那也没关系啊,继续住吧。”
    吴越皱眉问:“你怎么回事啊?前阵子你还不是哭着喊着要我赶紧搬走吗?”
    赵忱之说:“我改主意了。”
    吴越问:“为什么?”
    赵忱之重新抓起了车钥匙,他要赶回酒店去。下午一点管理层有个短会,如果路上开得快的话,他还有时间在会议之前吃点东西和打十分钟的盹。
    他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居高临下地望着吴越,说:“改变主意是一瞬间的事,没必要解释为什么。”
    “为毛?”吴越却没放弃。
    赵忱之于是弯下腰把脸贴了过来,贴得十分之近,诚恳地说:“因为我喜欢你的屁股。”
    第十六章 江北
    吴越闻言猛地捂住了屁股。
    赵忱之将凉水一饮而尽,笑道,“我回酒店了,今天你在家呆着反省吧,明天再去上班。”
    吴越说:“赵总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个劳改释放分子,在到酒店客房部工作之前,一直以电信诈骗和拐卖人口为生,也兼职敲诈勒索,以及收取保护费,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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