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把赵忱之零碎剐了,器官全部卖到黑市去!
    这个时候突然接到孙江东的电话——见利忘义小人竟然直接打给了赵忱之——他先抱怨了一番自己行动不便,又提醒他们该去医院换yào了。
    赵忱之正要答应,却被吴越一把捂住嘴。
    吴越说:“嘘——,别上当,他孙江东我还不了解?想赚我们去,讹你的钱呢。”
    赵忱之问:“真的?”
    “真的,”吴越说:“上大学那会儿他就用三十块钱把我卖给了物理系的男流氓,我都记着呢!”
    赵忱之坐在面摊油腻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桌子边,翘着二郎腿,吹着夏夜凉风,喝着免费的茶叶末儿水微笑:“这么说你们早就认识?”
    “认识!”吴越愤愤说,“我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到他那儿就值三十块钱,碰见女流氓,还打八折。”
    赵忱之说:“哦……”,不提防他和吴越之间突然chā进了个脑袋。
    赵忱之一愣,那脑袋开口:“孙江东?”
    吴越抱着胳膊说:“孙江东是谁?不认识。”
    来人直起身子:“刚才我都听见了。”
    赵忱之打量来人:深更半夜的还戴着墨镜,青年英俊,人高马大,一看就不是善茬,便说:“那您听错了。”
    来人转向吴越:“孙江东在我那儿,昨天刚到。嗯……你是吴越?”
    吴越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来人说:“孙江东供述自己有个长得特别漂亮的朋友叫吴越,说如果我肯放他走,他就把吴越骗来给我当填房。”
    吴越怒道:“什么东西?”
    那人说:“对啊,什么东西?我也没死老婆,为什么要填房?”
    他拉了张椅子坐到吴越身边,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孙江东值多少钱?”
    吴越想也不想:“二十块!”
    那人便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给他说:“不用找了。”
    吴越说:“谢谢,您真大方。”
    那人说:“做生意一回生二回熟,下回我再去绑孙江东时,麻烦您行个方便。”
    “那是,我收了您的钱,自然帮您办事。”吴越举着二十块,困惑地问,“不过您是谁啊?为什么要绑孙江东?”
    那人说:“我是他的仇家。”
    吴越拉过对方的手,把那一百块钱拍回去。
    “还给您,”他谆谆嘱咐,“希望您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该撕票撕票,不要顾及法律和道德底线。”
    对方说:“哈哈,好。”
    “等一等,”赵忱之chā话了,他大概是穷极无聊,随意掺合,“我抽个成。老板,结账,余钱请还给这位……呃……”
    “鄙姓欧阳。”来人说。
    “还给这位欧阳先生。”赵忱之说。
    面摊老板应声而来,不慎碰倒了酒瓶,扶起后连声道歉。欧阳先生说没关系,又转向吴越说:“既然您这么配合,那我也要拓展思路,改进方法,绑架也应该绑出精神,绑出风格来,以我的身份地位,必须强调的就是:专业。”
    吴越叠声说:“对对,专业。职业不分高低贵贱,虽然我是个铺床的,江北是个修空调的,江东是个卖假yào的,但我们都很专业,不但专业,而且敬业……”
    欧阳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比划一下:“这个数。”
    吴越说:“什么?”
    赵忱之倒看懂了:“赎金。”
    “啥?”吴越大吼。
    欧阳说,专业嘛。
    “再专业他也不值二百万啊!”吴越断然拒绝,“不行!”
    欧阳拍拍屁股站起来:“流程走完了。谈不拢,撤。”
    吴越拉住他:“你要对江东怎么样?”
    欧阳摘下墨镜一笑:“当然是撕票,难道还留着下崽?”
    吴越说:“你不会来真的吧?”
    欧阳很酷地耸耸肩膀,跳上更酷的摩托,一溜烟跑了。赵忱之站在吴越身后,贴着耳朵低低说:“吴经理,你好狠的心呐。”
    吴越喊起来:“不会吧!”
    赵忱之笑而不答。
    吴越陡然变色,赵忱之笑着拍拍他的肩:“杀人不见血,很好。我劝你早些搬出我家,以免日后害我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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