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她表面温顺地跟着他,手里的碎瓷片几乎将手心扎出~血来。
    一旦被他得逞,等待她的必然是万劫不复。
    机会只有一次,而她抓~住了。
    男人死的时候她的全身都是伤,谁会相信他是自己将自己撞死的,老天爷在最后的时间里眷顾了她一回。
    他们不信。
    姜鹿尔当然也不会说。
    她深深记得那个男人听着她的恳求和许诺,一边猥琐笑一边脱衣服:“本来我只是怀疑,但是你这身子,我就知道。嘿嘿,你是哪家的女娃娃啊——莫要怕,我会很温柔的,我会好好疼你的……嘿嘿,叫他们谁也不会知道,咱俩偷偷快活。”
    对此刻的她来说,隐藏自己的身份,叫任何人也瞧不出自己的身份,才是最大的安全。
    比饥饿、威胁、暴乱更实际的安全。
    忍耐着。
    找到机会,找到出路。
    船上没有大夫,周香公被迫兼顾了这些病患的用yào包扎,算是戴罪立功。
    饶是如此,虽然勉强留下一条命,但是作为前任船长的心腹一类,周香公非常不受待见,平日大家一人一小碗水,到他手里,能有一小口就算不错。
    况且,水是越来越少了。
    妈祖娘娘的神龛也移了出来,日日有人虔心膜拜,两侧红纸对联贴的凹凸不平:子午分南北,卯酉定东西。
    收管了博达号后,猜忌不安几天过去,船上的卖~身汉们都齐齐放下了心。
    对他们来说,只要带着文书契约,只要能活着到南洋,谁开船、谁挣钱,有什么区别呢。
    况且,现在,新的管事还允许他们轮流到甲板上换换气。
    只是新的yin影开始笼罩在每个人心头——淡水越来越少,一人一日分得不过婴儿拳头那么大一杯,喝下去还没下喉咙就没了。
    为了节约唾沫,船上的人越来越沉默。
    但是船航行的速度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加快,饥饿和干渴刺激着每个人的心。
    饥饿总是叫人做些疯狂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有饮鸩止渴这样的疯子、煮沙成饭那样的傻~子。
    夜已经深了,姜鹿尔从铺位上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咦?最美的这位小天使,一定是你点进了以下作者专栏,领走了爱写刺激甜文的作者一枚:
    第五章
    周香公正靠坐在他的长条凳上,嘴唇干裂皱褶,全是脱落的白皮,每咽一口唾沫都像折磨。
    船上吃食少了后,分到他手里的更是几乎没有。
    现在,船又快要靠岸,伤患好得七七八八,更用不着他这个预测风雨的遗犯。
    那些人甚至巴不得他早些死哩。
    他靠在船舷的yin影里,恍惚看着那几只飞来飞去的蛾子。
    唉,那几只蛾子腿上的肉又鲜又嫩,翅膀有油,屁~股顶翘……他真想一口咬下来,嚼碎了咽到肚子里去。
    船的外面海浪翻滚,湿漉漉的水声萦绕身边,看得到、喝不到,心如刀绞。
    忽的听见一声咳嗽。
    周香公转过头,一只水罐晃了晃,昏暗的灯光,握着罐子的手青紫斑斓,手指上还有他包扎过的旧布条。
    他的眼睛盯着水罐不动了。
    “喂。”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周香公费劲移开眼睛,先看见一双黑漆漆的眸子。
    是那个叫姜鹿尔的小后生。
    她的脸被脏兮兮的布条包住大半,看着像只刚从窝里滚出来的小猫,眼睛微弯看着他。
    “要水吗?我想和你做个jiāo易。”声音慢而低。
    周香公喉头一滚,紧接着眼里放出绿光。
    他在船上能在船上待这么久,虽守着菩萨,却从来不是菩萨心肠,jiāo易?能有什么jiāo易?还不是想和那些穷鬼一样,想要诈出船长昧下的那些私房钱……周香公不由自主瞟了一眼栏杆外的深海。
    这么近,近到只要一伸手就能够住她的胳膊,然后夺过水罐就势顺手推下海里去……
    姜鹿尔浑然不知般将水罐递得更近了一些,明晃晃的水啊。
    真傻。周香公想。
    姜鹿尔看着他,慢慢笑了笑,水罐移到了周香公头顶,却没有送到他嘴边,她手一弯,小水

章节目录


上等宠爱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阁只为原作者青丝着墨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青丝着墨并收藏上等宠爱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