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神色轻松,轻笑着在尼禄的耳畔说:“直到现在,我的人生几乎被这个血统毁掉了大半。难道还要再让它毁掉我爱一个人的权力吗?”
    “噢……”尼禄转过身,满心感动地环住他。他的嘴唇和下巴都埋进罗德的肩膀里,“谢谢你……罗德……谢谢你能这么说……”
    罗德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细微振动,微笑着闭上眼睛,拥紧他的后背。
    ……
    祈求洪水止息的祭祀结束,尼禄开始投入到翻修剧场的计划之中。
    建筑师们上jiāo很多张画在羊皮纸上的设计图,所构思的剧场在外观上都十分精美。
    但这些方案都被尼禄否决了。
    在尼禄的强烈意愿下,罗德同意将卧室搬到他的隔壁。爱情之中的尼禄对罗德很依赖,尽全力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野。
    奴隶们合力抬着木床和被褥走上二楼,将腾出来的房间清扫干净,装上窗帘和地毯。他们安置好床榻,摆齐新添的餐桌和烛台,把保养作用的油脂涂在床脚。罗德的餐桌和尼禄的一样,高脚果盘中的水果定期更换,永远都是新鲜的。
    罗德看着材质名贵的家具,神情冷冰冰的,“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平民身份的近卫来说,似乎太重了些。”
    尼禄攀着他的手臂,双眼紧盯他的眼睛,表情象是在宣誓一样认真而肃穆。
    “一点也不重,罗德。”他一字一顿地说,“一点也不重。”
    罗德回视着他,冰冷的面孔出现融化般的温热气。
    尼禄瞥一眼四周,凑近一些,压制着声音说:“我已经派人去查你的家族过往,还有你的父母……”
    罗德的眸线缓缓移过他认真的脸孔。
    “其实你不必对那些死人们如此上心。”他笑了笑,“翻新剧场的计划到现在还没确定,你应该将精力放在那上面。”
    尼禄顿一下,随即叹息道:“可建筑师给我的那些方案图没有一张能让我满意。”
    “是不够漂亮吗?”罗德问。
    “不,是不够新。”尼禄摇头道,“现在的剧场只能竞技、斗兽、赛马和表演戏剧,翻新之后还是这些,可以说除了换个壳子外毫无亮点和新意……”
    他沉思着,眼睛纹丝不动,“要想获得民众的支持,就要创新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剧场,让所有人都耳目一新。他们想变着花样去娱乐,而我身为亲民的行政官,就要去满足他们。”
    罗德神情深沉地看着他。
    这时,家奴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只雕刻精致的木盒,伏身跪在尼禄的皮靴前。
    他将木盒递给尼禄说:“您定制的锁和两枚钥匙戒指已经由工匠打好了,主人。”
    尼禄将木盒打开一道缝,从缝间窥看到里面的两枚黄金戒指。
    他的眼角因有笑意而弯起,因为忧郁而长久隐蔽的卧蚕象苏醒一样充盈起来,连鼻梁上的雀斑都显得尤为稚气了。他向来yin郁的脸庞被这个纯净的微笑所覆,这一刻的尼禄就象返璞归真一样露出孩子般的纯真笑容。
    他阖上盒盖,神情有些兴致冲冲,挽着罗德的手说:“让我们去试试那把特殊的锁。”
    家奴很有眼力地退去准备马车了。
    ……
    两人乘坐马车来到洪水漫溢的山脚,沿着石阶拾级而上。他们在半山腰路过洪水祭祀的神庙,再走一段就到了山顶的庄园。
    庄园门前的草坪被奴隶打理得很平整。他们用砂纸抛光石板路两侧的大理石石雕,在神像的头顶戴上蓝紫色的花环。青绿色的爬山虎象绿漆一样覆盖在墙壁上,廊柱之间架着厚实的葡萄藤。
    “庄园比我上次见到它时更有人情味了。”罗德站在殿门前的石板路上说。已经成熟的紫葡萄就垂在他的脸前。
    “我买了一些奴隶来打理它。”尼禄摘掉一颗葡萄说,“一个贵族总不能只有一个住处。”
    罗德摘掉很多颗葡萄吃光,跟着尼禄走进曲曲折折的地下通道,来到存放珍宝的地窖。
    地窖和通道都是新挖的,角落未除干净的泥土很黏湿,整个地窖有浓重的泥灰味。尼禄举着火把挨个点亮烛台,浅黄的烛光象流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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