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可不怎么重要的。”小程氏说的嘲讽:“你且想想世家是怎么来的?不就是一次次的站队投机,将符合他们利益的人放到前台?如今他们盘枝蔓节的,可比老穆家稳固的多。”
    话是这么说,沈汀还是觉得有些发冷:“你说父亲是不是就是心里明白,才一直想要帮着圣人铲除世家呢?”
    “不是想铲除,只是限制他们的影响力,让国之根基变得更稳。”小程氏看的比沈汀更分明些:“你只看到老爷与世家打擂台了,你就没想过老爷其实也和世家关系不错吗?他自己还是半个世家出身的人呢。”沈安侯一开始想的确实是和平演变,只是一旦限制了世家的权利,皇权膨胀之后又会变得不可控,找不到平衡点的他,才终于决定放弃在其中调和关系。
    沈汀一直是对沈安侯的做法有些猜测的,他大概知道自家亲爹一直在继续力量,可到底是为了做什么,他却不敢往深了想。他也知道小程氏比他的洞察力更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和媳fu儿说道说道。这次也是一样,听了小程氏的话,他便想到一物,也不顾房中昏暗,就着灯光翻箱倒柜。
    “你要找什么呢?”小程氏问道。
    “一本册子,是父亲走之前给我的,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再大些,就可以念给他听了,太太说这个叫胎教。”
    一直翻了三个抽屉,总算找到了他说的那物。看小程氏伸手过来拿,他却避开了:“油灯光色不好,我念给你听。”
    “人之初,xing本善,xing相近,□□……”三字一组三字一组,随着他的娓娓道来,小程氏脸上的惊讶越胜。到“东莱孔,传圣言,注经书,诲不倦。有陈氏,居涧河,习武义,保家国。”正在念书的沈汀自己都忍不住放下了册子:“我爹这是要搞事儿啊!”
    虽然看起来是个孩童启蒙的书籍,和之前拿出来的《千字文》《弟子规》没太大的区别,都是几个字一组方便记忆的小文章,可若是将它推广开来——不说别的,被点名的这些世家能不支持他?
    “这样赤果果的示好,你觉得老爷是为了什么?”沈汀目光灼灼的看着小程氏:“别说他就是随手一写啊。”
    小程氏也皱起了眉毛。她也想不通这里头有怎样的利益jiāo换,又或者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要么是老爷要做大动作,希望世界不要阻拦;要么是世家有大动作,老爷这是为了避免咱们家被波及和针对。不管怎么说,太太既然让你做胎教,你就开始念吧,每天念一遍来听,看看能有个什么效果。”
    沈汀自是应了,也不宣扬的每天在屋里给媳fu儿肚子里的孩子一遍遍的念。而另一边,四位王爷也终于定下了日子,在京郊的马场里进行“友好”的切磋和比拼。
    四位王爷抽签决定了各自的对手,蜀王对上了卫王,而燕王对上了韩王。安阳大长公主和武安公主也坐陪坐席间,和圣人皇后并一众嫔妃们一块儿看比赛。
    蜀王是打算要压轴的,便让燕王和韩王先上场。,一身红色软甲的燕王穆崇率先骑着骏马冲了进来,他容颜俊美身材高大,因备受宠爱,神色中颇有些张扬。紧随其后的是韩王穆岚,这位陈贵妃所出的最年幼皇子如今也已经十五岁了,他的衣甲是亮丽的银白色,并秀气清隽的相貌,穆荇看着就忍不住笑了,测头与陈贵妃咬耳朵:“倒是很有几分你年轻时候的风采。”
    陈贵妃笑的温婉,头上的步摇轻轻晃动:“圣人竟是还记得那些往事么?”
    “你年少时酷爱着男装,被侍中大人带出来参加宴会,可把不少京中俊杰比下去了,朕如何能忘了呢?”穆荇的眼中满是怀念:“如今竟是儿子都这样大了,朕也老了,你却还是当年的模样,还是这么好看。”
    “圣人取笑妾呢,”陈贵妃面上带出几分红晕:“您才是万岁万岁万万岁,是要长长久久的庇护着大燮国运的,妾不过是个女子,能伴您左右便是一辈子最大的荣幸了。”
    穆荇听着她的话,脸色又缓和了几分。下头皇子并他们的伴当们一块儿行过礼,两方便各据一边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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