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压着声音学自家族叔的样子:“你这榆木!淑窈十岁都能想明白的事儿,你二三十岁还想不明白吗?你十多年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哈哈哈哈哈!”一群人笑的东倒西歪,完全可以想象孔四叔的暴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幼娘一边笑一边说:“以前有我们老爷在上头把着方向, 又有人在下头帮扶,咱们总能慢慢上手。可现在呐, ”她同情的摇了摇头:“老巴老金和岑易他们都不在,那些人虽然学了一年,可总有生疏的地方,四叔便是长出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啊。”
    秦茂则在一旁瑟瑟发抖,他完全找不到笑点, 只觉得很可怕:现在的官员都是这样直脾气的吗?难道不应该是他祖父那样,再难堪都要端着脸,回家才关书房里摔东西,等出来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吗?
    然而不是的,眼前这些大小都有官衔在身的哥哥们,每一个都那么坦率又爽朗。yin谋诡计是什么?能吃吗?有这时间不如多做点儿事实去。至于要在里头捣鬼的,没话说,联手踢出局,少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陈晨本来还想说一说秦家的事儿,看看秦茂在,便将这话题咽了,说起了其他的:“昨儿你们走了我可惨,被我阿姊拉着哭一顿,又被我们家老太太拉着哭一顿,要不是我大伯解救及时,估计今儿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一说到家中女眷,在座各位有一个算一个,端的心有余悸:“好歹你家太太不在呢,”李懋拍着胸口:“我娘先是哭了一阵,又埋怨老太太让我跟着侯爷去琼州,我家老夫人一开始还跟着哭,后头差点儿没和她吵起来。”
    他家老太太崔氏太夫人,虽然心疼嫡孙,可一个照面就知道这孩子去这一趟是值得的。听儿媳fuyin阳怪气的说话,她那小暴脾气能忍?最后还是李正牧亲自出面,给亲妈赔罪,又安抚了夫人,到“祸根”头上就没好脸色了——为数不多的伤感心疼和久别重逢都化为乌有,只差没再给他打一头包出来。
    也有没这方面麻烦的,王大郎就笑的挺开心:“小透明也有小透明的好处啊,我嫡母才不会拉着我哭。”
    同样境遇的还有范家兄弟,两人一起点头:“老太太也不管的,我们回去给老爷请安就自由活动了。”
    “真羡慕你们这样的。”李懋泪眼汪汪:“我在外头觉得自己挺能干的,怎么一回来就像还是三岁幼儿一样被大人围着转呢?”
    这个比喻让大家一块儿恶寒了一下,然后毫不意外的被暴打。幼娘最爱热闹,大手一挥:“你们聊着,我去和母亲说一声,今儿就在府上用午膳吧。”
    沈家的伙食天下第一,何况在琼州时也没少在刺史大人家蹭饭,少年们一听这话都欢呼赞同。幼娘嘴里说着“一群吃货”,还是飞快往后厨去安排了。沈淑窈和沈凌留在这里也不慌,他们和哥哥们熟悉着呢。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题便扯到了京中局势上。这一点淑窈最有发言权,倒是替少年们解了不少疑惑。郑义还在说:“我家都知道的没这么清楚呢,幸好还有你这个小耳报神在,不然我们一回来统统抓瞎。”
    连陈晨也忍不住多问了些与蛮夷相关的事儿,沈淑窈有些知道,也有些不太清楚,最后索xing道:“具体的都在鸿胪寺呢,我听我爹说起过,等会他回来你问他去。不过半个月前望江楼大辩论的事儿你们听说了没?我琢磨着和这关系挺大,且圣人应该是默许了这基调的。你去坊间找一找他们辩论的言稿,或者等两天,我找楚家表叔要一份给你瞧瞧。”
    楚表叔——就是沈安侯的倒霉表弟楚家大郎——身为望江楼的东主,辩论会期间自然是安排了文书抄了辩手们的发言词的。陈晨一听就安心了:“多谢多谢,替我要一份来,我有急用。”
    沈淑窈眨一眨眼睛:“那也别等过两天了,我这就派人去一趟。”
    她小人家说完还真就让人找外院管事沈贵去了,少年们也不觉得她这般行事有什么不妥的。秦茂——秦茂彻底惊呆了。虽然在琨郡三年,他也看过嫂嫂帮着表哥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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