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的案例就多的不能更多。所有人——无论是楼下的听众,还是这次站在辩论席上的各位,都不得不清醒的认识到一个问题:蛮夷是不会讲道理的, 他们没有诚信可言, 要保证他们安安分分,只能一次次打过去, 打到他们无力再打为止。
    疲惫的红方辩手快哭出来:“那昨天的议题还有什么意义?”
    “至少我们找到了法子不是吗?”主持人站出来做总结陈词:“听说圣人宫中有一镜,铭文为以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这次辩论会为期三天, 我们也通过历史的记载和各位选手的讲述,彻底看清楚我们大燮之外到底是什么。说到现在,其实两队的输赢得失已经不再重要了,我只想再提最后一句——根据鸿胪寺的消息,奴炎和羌戎的使节团就要进京,但此时朝廷里还是有不同的声音。有的大人认为应该避免冲突,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也有的大人想打压他们,从他们手里扣好处。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大燮的百姓,大燮的一份子,是大燮的主人。那么在你们心中,到底应该如何应对呢?”
    “灭了他们!”“让他们把吃进去的给我们吐出来!”“敢不服就打啊,让楚将军把他们打服了,看他们不老实给咱们进贡!”有事先安排好带节奏的人率先喊出口号,从众的百姓们很快便高呼起来。声浪一波高过一波,连大地都在为之震动。
    主持人也不管,只笑眯眯的看着,直到人们渐渐平息下来,才意有所指的说道:“我知道望江楼多有达官贵人来用膳,更希望各位大人的能够为圣人倾听民声,传达民意——我望江楼在此谢过了。”
    他深躬一礼,被上官要求换了常服来旁听的御史们已经黑了脸。法不责众,何况百姓也并无出格的举动,他们弹劾不了谁。反而是等朝廷上真因这问题吵起来,他们胆敢说半个不字,只怕隔天就会有人给他们大门口泼秽物,甚至自己落下个“资敌”的名声,以后也别想在京城混了。
    “沈侯爷真是的,这一手太绝了。”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御史们苦着脸凑一块儿商量:“我敢支持楚将军,只怕李相得抽死我。”李正牧是坚定的保守派,一点儿不想国家起战事。
    “他老人家能理解你的。”有人拍一拍他的肩膀,心中却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何况那些人,说的也没错嘛。”
    就是没错才无法反驳,要是他们有丝毫漏洞,还需要咱们头疼吗?几个人给他翻了个大白眼,辩论会是干什么的,就是各种找茬儿攻防战。这么敞开来说了一通,他们能想到的理由都被驳的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反而是对方一条条一件件,真不知道怎么打脸。
    “除非咱们装死,就说祖训如何,书上怎么写。”有人捶着额头苦笑:“真要按照沈侯爷实事求是的标准,那就是一个字,打。”
    如果才经历了天灾人祸,国库空虚,民不聊生,那战略xing后退是没问题。可现在是这情况吗?只怕沈侯爷能带着鸿胪寺bi着蛮夷打起来。
    圣人只听了第一场,后两天边没再过来,不过下头自然有人将两边辩手说的内容整理成册递上来,顺便汇报百姓和官吏们的表现。穆荇看着就笑了:“沈安侯也不怕得罪尚书令。”
    其实得罪了才好。他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又消失不见,只问一旁的林内侍:“秦江现在情况如何?”
    “说是好转了,不过得调养一段时间,已经给吏部递了辞呈了。”林内侍躬身谨慎道。
    “沈安侯还没对秦谦下手?”穆荇想了想:“他是准备联合陈家把秦谦从位置上拉下来吧?”
    以沈安侯有仇当场就报的个xing,除非釜底抽薪动静太大他一个人搞不定需要从长计议,不然绝不会隐忍如此之久。圣人一想就明白了,不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想把陈晨扶起来?”
    陈家和沈安侯之间有联系的也只有一个陈晨了,可那孩子才二十出头,当将作大匠——不太合适吧?
    “算了,随他如何吧。”穆荇也不在乎他到处串联,沈安侯的行事风格实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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