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骄哪儿懂什么年轻人说的那些名堂,只顾着一味地在边上催促道:
    “建设什么啊,建设……你明明捏着鼻子一口就可以喝了的事,非要搞得那么复杂吗?”
    “老实说,你是不是还在生妈的气,还是说你觉得你妈给你熬得是毒药,想要害你的命啊?”
    眼看着陈天骄又要生气,徐千又也是很无力,不得不妥协道:“别说了,别说了,我喝!”
    见徐千又终于屈服了,陈天骄这才露出了姨妈笑,将药碗移到了徐千又的跟前,开心道:
    “对喇嘛,这才是妈的乖女儿。”
    徐千又憋着一口气,本想一口喝了,结果很无力地浅尝了一小口,就差点喷了出来。
    赶紧捂着嘴,迅速跑到洗水间狂吐不止,陈天骄心慌地跟了过来一瞧,雷声大雨点小!
    没得办法,陈天骄轻轻拍打着徐千又的后背,心急道:“你看看,还没喝一口就孕吐,反应 还这么强烈,不赶紧喝了可怎么行?”
    差不多在洗水间待了一刻钟左右,徐千又才稍微有了好转,扶着墙壁缓慢地走回了客厅。
    陈天骄泛着白眼,将要递到徐千又嘴巴,命令口吻说道:“赶紧喝了吧,那老中医可是说了,这药对孕吐有疗效,喝完就不会这么反胃恶心了。”
    “这么神吗?”
    徐千又有点难半信半疑道。
    陈天骄笑着点点头:“你妈的话你不信,老中医的话,你怎么可以不信啊?”
    徐千又嗯了一声,端起碗正准备喝,又突然说道:“不喝了,凉了容易拉肚子。”
    陈天骄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死丫头真难伺候,伸出手指头沾了一下,说道:“凉什么凉啊,就你矫情!好,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给加热,等下看你还找什么借口?”
    说罢,陈天骄屁颠屁颠地跑回了厨房,片刻不到,又端着中药开心的跑了回来。
    徐千又接过药碗,正准备一口气喝下去……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房门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紧接着,只听得‘啪’的一声,中药碗直接在地板上摔了个四分八裂。
    陈天骄看看地板,又看看外面来者,当下再也按奈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抄起鸡毛掸子就要冲上去跟夏树拼命:
    “夏树,你个狗东西,你是不是有毛病?”
    “老娘刚找人修好的门,又被你踹个稀碎,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徐家人好欺负啊?!”
    啪!
    夏树两眼冒着怒火,冲上去甩手就是一记耳光,楞是将陈天骄直接抽翻在地。
    陈天骄哼哼唧唧半天,都没能爬的起来。
    徐千又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没想到夏树居然当着自己的面,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甚至,一度以为陈天骄之前挨过打,都是夏树单方面污蔑自己老妈。
    于是,徐千又来不及去扶起自己老妈,当下就呵斥夏树道:“夏树,你疯了吗?”
    夏树一肚子的怒火,恨不得一股脑的发泄到陈天骄的身上,可碍于徐千又也在现场,只得保持着最后的清醒,怒喝陈天骄道:
    “陈天骄,你自己作死,我夏树绝不拦着!”
    “可是你敢拿徐千又和她肚里的孩子做筹码,就是与我夏树为敌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一头雾水的徐千又,听得那叫一个莫名其妙。
    谁知道,夏树不经她的许可,强行将徐千又给抱了起来,快速朝大门外跑去,直到夏树将自己放到方宏博的林肯车上。
    徐千又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这不是方宏博方首富的座驾吗?
    这老者怎么像个仆人似的,跟在夏树的身边忙前忙后,甚至将车上尊贵的位置让给了自己和夏树二人。
    这有点解释不通啊?
    恍恍惚惚之中的徐千又,在这一刻很无助,看着将自己抱得紧紧的夏树,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个。
    因为,这时的夏树表情很是渗人,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林肯车在开道车的护航下,没过多久就抵达了医院。
    一下车。
    徐千又目睹到了医院门口难得一见的盛世。
    视线所及之处,几乎是清一色的半老八十,头发发白的教授级专家接诊。
    分别恭恭敬敬地战列在大门的两边,恭候着他们的到来。
    至于其他的病患以及家属,全部被医院的安保人员阻拦在几米开外的位置,不允许任何一人上前。
    直到医护人员将一辆担架车推到跟前,徐千又这才明白过来,这是给自己准备的。
    “夏树,这是干嘛?”
    夏树将徐千又轻轻地放在担架上,说了一句:“洗胃。”
    “我喝的是?”
    徐千又突然一惊,不敢继续往下深想。
    直到徐千又在被推进急诊室之前,她几乎是以一种哀求的口吻冲夏树说道:“夏树,再怎么说,她始终是我妈……”
    夏树松开了徐千又的手,一句话都没有说。
    急诊室里。
    院长副院长亲自坐镇,指导几个新晋的主治医师,给徐千又进行洗胃手术。
    约莫一个小时过后,院长才释放掉了心头的压力,如释重负地走到了夏树的跟前,一脸严肃道:
    “公子,万幸少夫人和胎儿都安全。”
    听到这里,夏树起身朝急诊室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病床上梨花带雨的徐千又,正在独自一人啜泣。
    发现夏树走了进来,徐千又赶紧擦拭起眼泪,担心夏树再因自己而找自己老妈麻烦。
    直到夏树坐到床边,徐千又才将自己的小手攀上了夏树的手腕,可怜楚楚道:
    “夏树,我妈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年纪大了,只是一时犯了糊涂,你能不能别怪罪她啊,毕竟我和孩子都脱离了危险,你能不能放她一马?”
    此刻的徐千又内心发慌,她看到出来夏树一直在刻意隐忍自己的愤怒,很担心自己老妈承受不了他的打击。
    因为,夏树曾多次的警告过自己老妈,可是自己老妈依旧是我行我素,一味地挑战夏树的底线。
    对于这一点,徐千又除了担心 ,,只剩害怕!
    夏树一脸淡定的看着徐千又,默默问道:“千又,那可是你亲妈啊,她对你下如此重的手,你为什么还要呵护她,难道你不记恨她吗?”
    被夏树这么一问,徐千又不由愣了一下,说不恨陈天骄那是不可能的。
    可好在自己还有肚子中的胎儿和自己都没出问题,也就自然而然对自己的老妈没那么生气了。
    因为,徐千又非常清楚自己老妈的意图,知道陈天骄是为了自己的婚姻,以及自己的未来着想。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
    天下的父母,哪儿有不爱自己孩子的。
    只是每个父母爱的方式不同而已。
    偏偏陈天骄就是其中一个独特的案例。
    看徐千又半天不说一句话,夏树也不想在为难她,起身便要离开。
    临走前,不忘关心徐千又道:“安心休养,什么都不要考虑,我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说完,夏树转身走出了病房。
    门房外面,地下皇满战和他的好兄弟雷二彪已经等待多时。
    见夏树走了过来,满战赶紧猫着腰恭敬道:“夏先生,一切准备妥当,是时候出发了。”
    夏树点了下头,在两人的簇拥下快步钻进了一辆黑色保时捷。
    半个小时过后。
    十辆保时捷越野车出现在了徐家老宅的大门口。
    待这些豪车停稳后,很快便吸引了不少街坊邻居的驻足观看。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咋突然跑来这么多的豪车,是哪个大领导微服私访吗?”
    “咦……那块头最大的那个,该不会是地下皇满战吧?”
    “雾草,还真是他啊,他跑到咱咱这个破地方所谓何事啊?”
    围观看客待看清楚来人身份后,立马向边上散去,生怕自己招惹到这个地下皇,给自己以及家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地下皇满战,唯恐躲之不及的一个存在!
    这些闲着没事的人,一个个的很识时务。
    “快看,满战和雷二彪中间的那年轻人,怎么那么眼熟啊 。”
    “也是哈,他们两个大佬怎么对那家伙毕恭毕敬的,不太合理啊?”
    “有什么不挑合理的嘛,尼玛,那不是陈天骄家的窝囊废女婿吗?”
    “你别说,还真是他啊 !这到底什么个情况啊,地下皇都唯他马首是瞻了?”
    夏树听到有人认出他来,扭头又回到了保时捷上,示意司机开车带他离去。
    其他人原地待了一小会,貌似是在抽烟。
    几分钟过后,这群人小声讨论着几句,便准备开始行动。
    “快看!快看!”
    “他们进去了,进了徐家老宅!”
    看热闹的虽然隔得老远,可不影响他们嘴巴上不停的念叨。
    这场面太过宏大,想不让他们驻足凑热闹都不行啊!
    “噔噔——”
    一排保时捷全部落锁后,所有黑衣人一个紧跟一个,跟在雷二彪的后面迈步进了徐家老宅。
    接下来,只见满战大手一挥,一众小弟快步上前,冲进客厅直接将厨房和阳台各自相处的徐胜利和陈天骄二人,拖死狗一般给拖到了客厅中央。
    “你们都是干嘛的,谁让你们进来的啊?”
    陈天骄哪儿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就慌了,忙不迭地喊道,同时不忘提醒徐胜利道,“老徐,赶紧报警啊,这些可不是好人啊。”
    陈天骄从这些人的气势和眼神中,可是看得出来,他们并非善茬,没有那么好招惹。
    最好的办法,就是报警!
    “我也想啊,可我动弹不了啊。”
    徐胜利被两个汉子按在地板上,早已没了人身自由,只能拼命跟自己老婆回应道。
    这时的陈天骄虽然也很慌,可危急关头她突然一口咬在了按压她的汉子手上。
    “啊啊啊……”
    抓住机会,陈天骄快步跑到卧室想要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报警……
    然而,就在这时,雷二彪冲过来一个腾跃,‘砰’地一声,直接将陈天骄踹翻在地。
    下一秒!
    两名打手迅速上前,拖着陈天骄的两条大腿,硬是将她整个人给拖了回来。
    “啊啊啊……”
    揪住陈天骄的头发,‘啪啪’两耳光狠狠地摔在陈天骄的脸上。
    顺势一丢,头晕目眩的陈天骄和徐胜利狠狠地摔在了一起。
    “天骄,你没事吧?”
    徐胜利惊恐地看着众人,战战兢兢地关心自己老婆道。
    顾不得回应徐胜利的询问,陈天骄茫然地看着身前的众多打手,结结巴巴道:
    “你,你,你……你们,知,知不知道,私闯民宅可是违法的,我家周围的邻居可都看着呢,你们再不走,他们报警你们可就全完蛋了!”
    陈天骄只能想到这种办法,来吓唬他们赶紧离开。
    然而,徐胜利则更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唯唯诺诺地缩在陈天骄的边上,小声嘀咕道:
    “天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无缘无故的怎么跑来这么多的陌生人啊,你该不会又在外面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啊?”
    “他们这伙人,不会是上次绑架你的那群人吧?”
    徐胜利不提这些还好,一提这个……陈天骄突然回想起之前那一次,当下更是一阵的后怕。
    康若烟那个可恶的女人,一上来就狠狠的打人,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陈天骄在她面前,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如果这些人又是康若烟派来的,那可惨了,恐怕比上次的毒打还要严重。
    陈天骄清楚的一笔,康若烟曾经警告过他,再有下次,可没有那么好过。
    这次……该不会就是最后一次了吧?
    如此想着,陈天骄的裤子瞬间就湿了,赶紧将脑袋埋在胯下,大声嚷嚷道:“别问了,我不知道啊,我这阵子很少出门,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是吗?”
    突如其来的一声询问后,一身冷意的满战迈步走了进来,看着陈天骄,寒声道,“你什么都没干?”
    “战哥!这边请!”
    雷二彪见满战到了跟前,赶紧抽出一条板凳示意满战坐上去道。
    听到雷二彪的那句‘战哥’,陈天骄好奇心驱使,立马抬头瞅了一眼来人,不看还好,一看她的小心脏瞬间差点停止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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