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谁知道呢,可能是前阵子碰到有钱的客户打赏的吧。”
    陈天骄总能找到别人意想不到的说辞。
    旁边听不下去的徐心香,忍不住讥笑了几声,陈天骄什么德行她能不知道?
    “我说天骄,你赶紧袖子挽下来,可别臭显摆了,不就是一个翡翠镯子嘛,弄得跟谁家女婿买不起似的。”
    徐心香一边给自己添茶,一边鄙夷陈天骄道。
    就夏树那个窝囊废,能买得起什么好东西,恐怕也只能骗骗徐胜利和陈天骄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
    哼!
    还几十万?
    明眼人一看,就是个高仿货,不就是做工精细了一点吗?
    徐心香的一句话,一瞬间让整个茶桌上的气氛变得耐人寻味。
    开始有小姐妹改了口风,讨好起徐心香来。
    “我就是说嘛,这种东西心香姐怎么可能没有呢,人家只是没带出来而已,若是哪天带出来了,肯定比陈天骄的要好上百倍。”
    “这还用说,听说心香姐的女婿 可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那是夏树那个窝囊废能比得了的吗,他们家别墅洋房豪车应有尽有,可不是闹着玩的!”
    “哦,对对对,听说别墅都买在了北岸江山,那里的房子可不便宜啊。”
    “差点忘了,前阵子天骄不是还在看别墅的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定了吗,买在那个地方了?”
    几个姐妹中突然有人冲陈天骄问道,别墅这种常人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东西,格外有话题性。
    哪儿壶不开提哪壶!
    陈天骄登时老脸一红,显得有点尴尬,别人都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帮老娘们儿,是什么动机?
    陈天骄能不知道她们这伙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分明就是嫉妒自己,巴不得自己出丑,下不来台。
    “定了,定了。”
    陈天骄狠狠滴喝了口茶,敷衍性地回了句。
    “真的假的呀,快跟姐妹们说一下,你家买的是哪个庄园啊?”
    “要不趁现在大家都闲着没事,带我们去瞅瞅?”
    “就是就是,我觉得可行,刚好这会又用不着去接孩子,走吧,天骄。”
    几个姐妹顿时来了精神,好比自己家买了新房一样高兴,一个个的激动个不行。
    可是……
    对于陈天骄知根知底的徐心香,这时在一旁不忘将陈天骄往火架子上推,道:“瞧把你们给兴奋的,一个个的至于这么猴急吗,都不能给我弟妹留一点隐私吗?”
    “天骄,你不想说,那姐姐我可替你告诉她们了哦。”
    “快说吧,心香姐!”
    “你们知道纳帕溪谷吧,我弟妹买的就是蓝岸丽舍,十个亿呢……厉害不?”
    说完,徐心香不忘冲陈天骄挑了一下眉毛。
    听到徐心香这么一说,陈天骄立马流露出了一道愤恨的眼神,这徐心香真是巴不得自己好啊,这不是把自己往火上烤吗?
    真有你的!
    其他几个老姐妹听了之后,纷纷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这不是搞笑吗?
    陈天骄买得起纳帕溪谷,太阳恐怕要从西边出来吧。
    就她,做梦倒是可以。
    一群人都知道,这徐心香就是闲得无聊,那陈天骄找乐子。
    “天骄啊,不是姐妹说你,咱家穷不丢人,可你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在咱们姐妹之间穷嘚瑟,就有点那个啥了……你说说你这闹的,不是让姐妹们看你笑话吗?”
    “买不起别墅不丢人,我家也不过住的是洋房嘛,有什么好攀比的吗,你也不看看你家女婿是做什么的,他能跟心香姐家的女婿比吗,你说是不是?”
    姐妹中不时有人出来劝慰陈天骄,旁边的其他姐妹乐呵呵地笑着,摆明了看穿了陈天骄那点小心思。
    听着姐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陈天骄顿觉脸上一阵滚烫,将茶杯往桌上一推,愤怒道:
    “你们这些人,可真是的,看不起谁呢?我陈天骄怎么就不能买别墅了,不瞒各位,房子虽说我没出钱,可那别墅至少也是我女婿买的。”
    说完,陈天骄眼神不忘往徐心香身上看去,就是这个可恶的女人,总是跟自己过不去。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至于闹的如此难堪!
    不就是摊上了一个好女婿嘛,臭显摆什么呢?
    一想起这个,陈天骄对夏树那个窝囊废恨得牙痒痒,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烂货,之前给他推荐工作都不好好把握,简直是没救了。
    “啊哈哈哈哈……我说天骄,赶紧坐下,姐妹之间都是说者无心,你就别太过在意了呵!”
    “你家那个女婿,咱这些姐妹谁还不知道他那个德行, 你这谎撒的,怕不是你自己都不信吧?”
    “就是哈,那个废物能买得起纳帕溪谷的别墅?”
    作为一同陪陈天骄去纳帕溪谷看房子的徐心香,可是在纳帕溪谷碰到过夏树,知道夏树说起买了纳帕溪谷别墅一事,可她一直认为那家伙就是纯粹的吹嘘。
    所以,徐心香在这时突然搭腔道:“天骄,你别气了,你自己女婿你能不了解他,他说的鬼话你可不能相信哦,相信的话,最终跟着丢人的只会是你自己。”
    徐心香难得一见的好意,让本来气在心头的陈天骄,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徐心香!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女婿我不了解,难道你了解啊?”
    陈天骄恶狠狠地瞪着徐心香,要不是她,自己也不可能死撑着,说出这种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出来。
    “我都羞于提你,你怎么不跟姐妹们说说你女儿查依萱的风流韵事,她是睡了多少个七老八十的秃头汉子才睡到的龚飞宇,你怎么不跟姐妹们传传经,让这种发家致富的路子得以推广起来啊?”
    “又想要钱,又想要脸,你怎么不上天呢,你……嘎嘎嘎嘎嘎……”
    啪!
    惊人的一幕,让众姐妹们差点惊掉下巴。
    这可是大新闻啊!
    这也太劲爆了吧?
    当着一群老姐妹的面,徐心香突然起身,扬手一个大嘴巴子狠狠地甩在了陈天骄的脸上,怒喝她道:
    “那也要你女儿有男人追才行啊!”
    “你以为是个女人张开腿,就有傻子来送钱吗?”
    “就你女儿厉害,招了个窝囊废上门女婿,要钱钱没有,要啥啥没有!”
    “做女人做到你女儿徐千又,她那种可怜倒贴份儿上的人,可真是不多见啊!”
    “哼——你陈天骄还有脸说我?真是笑死个人啦……”
    好你个徐心香,往日辱骂夏树倒也罢了,今天甚至连你侄女都不放过?
    好好好,这可是你逼我的!
    啪!
    捂着脸颊的陈天骄,突然蹿起身来,出手就是一巴掌冲着徐心香招呼了上去。
    紧接着,两个穿着华丽的贵妇就互相拉扯起头发,殴打在了一起。
    场面那叫一个火爆,几分钟不到,两个女人的脸上都挂了彩。
    旁边的老姐妹在边上一个劲的劝说着她们,可未见有一人敢上前拉架。
    一个个的分外爱惜自己的羽毛,生怕受到她们爪牙的波及。
    片刻不到,就惊动了茶餐厅里所有的顾客过来围观。
    甚至于,连路过的街友也跑进店里拍照录像,随后发到自媒体平台赚取流量。
    ……
    ……
    两个小时过后,陈天骄一脸愤恨地回到了徐家老宅。
    徐胜利看到陈天骄脸上那一道道的指甲印,当场就惊的说不出话来。
    赶紧早出云南白药来,给陈天骄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一遍,这才发着牢骚道:
    “唉呀妈呀,你瞧瞧你们这姑嫂俩,都几十岁的人啦 ,这闹的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一个个的都被挠成啥样了,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
    “你说说咱家跟他们家有什么可比的,你就不能少跟她少两句,这下好了,吃大亏了吧?”
    陈天骄哎哟唉哟地呻..吟着,嘴巴上依旧不服输道:“瞎胡说,你是没看到徐心香那个脸,她比我可惨多了,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她是出不了门的!”
    “让她一天天的在我面前嘚瑟,我这次不给她好好长长记性,我是怕她迟早又忘了我陈天骄有多厉害!”
    徐胜利白了陈天骄一眼,觉得陈天骄有一种无药可救的感觉,不忘提醒她道:
    “瞧把你拽的!真以为自己有了不得吗?”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鼻子是怎么被人给打塌的了?”
    不提这茬,还好。
    一提,陈天骄内心就发慌。
    抹完药后,陈天骄赶紧掏出手机,翻出夏树的号码,忙不迭地打了过去,开口便问道:
    “夏树,上次教训我的那个神经病女人,你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她?”
    这时的夏树,正在为自己老妈的遗物丢失而怒不可支,哪儿有功夫跟陈天骄细说康若烟这个女人。
    “没有。”
    简单的两个字,让陈天骄当下就对夏树失去了信心。
    “还以为你多行呢,看来我是高估你了啊。”
    夏树听了就不乐意了,正要发飙呵斥陈天骄,结果陈天骄自顾自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
    呆在边上偷听着的徐胜利,不忘多嘴道:“你难道不该跟你女婿说一下手镯的事儿吗?”
    毕竟陈天骄那个手镯是她溜达女婿家里,偷回来的。
    若是被夏树小两口知道了,会觉得这个丈母娘人品很不好。
    然而,陈天骄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却是非常的另类,白了徐胜利一眼,怼人道:“我女儿的东西,当妈的戴一下怎么了,他一个当女婿的知道了,又能怎么着,他还敢夺回去不成啊?”
    行行行!
    说不过你,你厉害!
    徐胜利懒得再多说一句,收起医疗箱,独自一人回了卧室。
    脸上舒服了不少的陈天骄,这时突然想起还有半幅打胎药还没有熬。
    于是,她赶紧起身跑到厨房,又开始一阵忙碌。
    上次徐千又因为公司的事情着急着离开,这次说什么都要逼着她把药给喝了。
    ……
    视线回到环球大厦。
    董事长方宏博的办公室里。
    此刻正在来回渡着步子的夏树,身上正在流淌着满满的杀气。
    方宏博蹑手蹑脚地站在落地窗前,跟个受训的孩子似的,半天不敢吱上一声。
    很久没有看到夏公子因为一件事而彻底暴怒了,依稀记得上一次还是大夫人过世的时候。
    一晃已经能八九年过去了。
    时间过得好快!
    这次夏公子又为何事而动怒呢?
    该不会是少夫人肚里的孩子?
    啪!
    方宏博突然抽了自己一耳光,急忙摇了摇头,战战兢兢地冲夏树问道:
    “公子,您能不能坐下来休息一下,顺便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让我也跟着想想办法。”
    夏树丢掉手中的烟头,转身朝方宏博走了过来,语气冰冷道:
    “我母亲的手镯在我住所不见了,不惜一切代价,翻遍整个洛丘都要给我找回来!我要知道是什么人不知死活,敢打我夏树的注意!”
    这时的夏树就像是山中的猛虎,漆黑的眼瞳中怒火跳动,那单薄的身躯散出一股让方宏博无法抗拒的气势。
    “啊?大夫人的遗物……”
    方宏博顿时一惊 ,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大夫人活着时候经常佩戴的玻璃种平安镯,方宏博可是亲眼目睹过的。
    先不说那东西价值连城,现在倒好,莫名其妙的被贼子给盗走了,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啊。
    到底会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那人怕是不想活了吧、
    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方宏博立马点头道:“公子,您先别着急,我马上安排人手全力去查,相信很快就能追回。”
    方宏博非常清楚, 过多的安抚夏树都是徒劳的,不把东西快速追回,那迎接他的必然是不可设想的后果。
    说完,方宏博赶紧走到座机旁边,一个劲的拨打起电话来,调动能调动的所有力量,势必将整个洛丘市给翻个底朝天来。
    不出五分钟,整个洛丘市所有的夏家势力都收到了这一讯息,开始集结在一起,研究进一步该如何行动。
    ……
    与此同时,处在市郊半山腰一品江山的康若烟,也得到了这个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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