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墨一时语塞了。
    按理说他名下倒是投资了好几家公司的,为何这位夏总唯独看上了他那家波长币公司。
    他着实有点不解。
    难不成是谁走漏了消息?
    那家波长币公司规模不大,也就几十号人和几千台电脑。
    甚至连办公场地都是临时租赁的,市值也不过一两千万而已。
    碰巧最近那家波长币公司,刚刚拿到了巴菲特的两百万美元c轮融资,至于未来有没有赴港,赴美上市,一切要看下轮战略投资的风向。
    这家波长币公司,对于柳子墨来说,是他投资的几家公司中完全控股的一家,也是机遇最大的一家。
    一旦未来上市成功,身价千亿不在话下。
    单靠这一点,他都不会放手。
    “夏总,不瞒您说,那家公司是我的家族企业,有多年的感情基础在那儿。
    再说它也不值几个钱,您若是不嫌弃的话,我柳子墨愿意把其他几家市值高它几倍的,都送给您,您看这样成吗?”
    柳子墨委婉地拒绝道。
    “我扯东你给我扯西,你不卖我是吧?
    听说你那家那家波长币公司,刚拿下了天使投资c轮融资,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破产了,那可有点令人心疼啊……”
    对于夏树的言语威胁,柳子墨听了冷汗直冒。
    他相信夏树这种大人物,能说到能做到。
    柳子墨擦了一下冷汗,在电话那头赶紧回道:“夏总,您等我几分钟,我马上赶往悦榕庄,咱们见面详谈,好不好?!”
    柳子墨相信没有什么,是他喝酒解决不了的。
    一旦两人见了面,单凭他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让夏总对他网开一面。
    ……
    殊不知!
    夏树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在电话里一口回绝道:
    “柳董事,我看你就别瞎折腾了,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做个决定!
    你是把波长币公司卖给我,还是等着所有公司一起破产,你可好好考虑清楚。”
    夏树说话坚决,不容柳子墨讨价还价。
    挂了电话,夏树点上一支黄果树,慢悠悠地抽了一口。
    很久没有这种高高在上,拿捏别人生死的感觉了。
    今天若不是柳永逸冷言冷语,嘲笑辱骂自己,他也不可能如此做。
    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柳永逸辱骂自己倒也还好,可是他柳永逸居然讽刺自己老婆徐千又没有眼光和自讨苦吃。
    这尼玛!
    士不可忍孰不可忍!
    不借这个机会,狠狠地整治这老同学一下,他们永远会觉得我夏树软弱可欺,谁都可以欺压。
    ……
    与此同时。
    会所里的柳子墨,心情显得烦躁不安。
    “滚,滚,滚!”
    “都给劳资滚出去!”
    轰走了身边的莺莺燕燕,柳子墨独自痛饮了一杯烈酒。
    我儿到底做了什么?
    为何这个夏总不肯放过我们柳家?
    夏树他到底什么背景?
    不至于他说搞垮我,就搞垮我吧?
    可是,一口气就吃下整个悦蓉庄集团的夏树,必然来历不凡。
    小视不得啊!
    其实柳子墨也不傻,再怎么说,他也在商场打拼了一二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他没有一些人脉,能走到今天吗?
    不可能嘛。
    再说,现在都什么年头了,还强买强卖?
    那是混黑社会干的事,我还偏偏不信这个邪了。
    劳资倒要看看,这夏树到底何方妖孽?
    如此细细思量之后,柳子墨放下了手中的酒瓶,掏出手机,打给了一位久久不曾通话的神秘人。
    “闵局,近来可好啊,我是小柳,有件事需要麻烦您一下。”
    “柳子墨!我已经退居二线了,我现在哪儿还有什么实权?不是叫你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吗?”
    电话中略带沧桑的声音,尽是气愤。
    然而,这对于原本是悦榕庄董事身价数亿的柳子墨来说,他却是不怒反笑。
    尽管对方看不到,柳子墨仍旧是屈膝弯腰,毕恭毕敬地端着手机,满脸假笑道:
    “闵局啊,您一直都是我的老局长,在我心里您可是一直都在的,这次要不是您孙子出了点事,我也不会叨扰您啊。”
    这一二十年来,柳子墨从一个两人小作坊,发展到今天成为几家千万资产公司的老板,甚至百亿集团的股东。
    这一切,全都仰望闵鹏翼在背后帮他扫除竞争对手,清楚种种障碍。
    自然,闵鹏翼也是获利不少。
    随着闵鹏翼年岁渐大,退居二线之后,他便很少再过问商场之事。
    该捞的钱他也捞的差不多了,安享晚年足矣。
    处于怕连累到自己的顾虑,闵鹏翼还是不耐烦地问了一句:“永逸,他又怎么了?”
    柳子墨赶紧解释道:
    “闵句,是这样子的,你孙子不小心冲撞了一个大人物,那个人叫夏树。
    结果那小子非要强买我的公司,我不想卖给他,那家伙居然放话出来,要搞垮我所有公司。
    您评评理,他这不是无理取闹,目无王法吗?”
    “就这点破事,至于吗?
    年轻气盛的小年轻,放两句狠话就把你吓着了?
    你今晚是不是又特么喝多了,这种鸡毛蒜皮的芝麻事也来麻烦我,赶紧洗洗睡了!”
    啪地一声,闵鹏翼挂断了电话。
    ……
    这个柳子墨真是病的不轻!
    吓老子一跳!
    我还以为东窗事发了呢……
    闵鹏翼深呼了一口气后,整个人悬着的心才算安稳了不少。
    谁知道,闵鹏翼还没把手机放好,柳子墨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闵鹏翼很是无语地摇了摇头,还是接了起来。
    柳子墨在电话里面哀求道:“闵句,您不帮我这个忙,我今晚恐怕睡不着啊!
    要不您打几个电话,帮我问问这个夏树到底什么来历?
    这样我也好死的心安,不是?”
    闵鹏翼不耐烦地回道:“哎呀,到底怎么回事吗,人家无缘无故就看上你的企业了?”
    “闵句,不瞒您说,悦榕庄换老板了,就是夏树那小子一口子花了上百亿拿下的悦榕庄集团所有股权。”柳子墨解释了一番。
    “啧啧,有钱人!夏树是个富二代吧?没听过此人呐!”
    “所以我才担心这家伙,万一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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