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躺着的地方依然放着盒子,可猫却已经被人抱走了。
    背脊抖动了一会之后,她擦干净泪,艰难的走到了那个墙角,抱着双膝蜷缩成了一团,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地呢喃着一个名字。
    ……小奏
    她像个无人理睬地垃圾一样,抱着膝盖埋着头在墙角蹲了一整夜。第二天是个晴天,周末的时候人来人往非常多,太阳隐约开始有点刺眼,就在绘里迷迷糊糊地觉得额头发热时,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在她身前蹲了下来,一只手将她的额发推了上去,绘里受惊地猛然抬头,然后看到了刚晨练结束、正往绪方宁宁家送东西的绪方奏。
    绘里望着他,表情微颤了几下,几乎是下一秒就抿着唇垂下嘴角,用力地哽咽了起来。
    “怎……怎么。”绪方奏一见绘里哭了,瞬间就不自在的连浑身肌肉都僵直了。
    “对不起。”绘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边用力擦去阻拦她视线的泪水,边用力晃着头。
    绪方奏看见了她指缝间已经发黑的大量血渍,表情凝重地皱紧了眉,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仔细确认过这不是出自她的血液之后,这才放下心的松开了眉心。
    只是当袖口从她过于纤细的手腕上往下滑落时,那个狰狞的伤口突然就赤裸裸地暴露在了视线之下,绪方奏终于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将那个伤口看了个明明白白之后,他将目光从那个横亘在她手腕上的巨大撕裂移开,两人对上了视线。
    “绘里,这种事,在你身上绝对不可以再有下次了。”
    “我知道……所以才抱歉。”
    绘里泪眼朦胧地弯起嘴角,可是那微笑只出现了一秒,她就又忍不住面露痛苦的开始悲恸号哭。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活着,为什么妈妈不征求我的意见就要把我生下来,真的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怎么办啊,小奏,我真的好想去死。”
    “绘里,你听我说,你连死都不怕了,你到底还在怕什么?”
    绘里愣愣地看着他,眼泪蓦地流了下来,她麻木地摇头,用力地咽下了流到嘴角边的眼泪,难受地哑着嗓子低声控诉。
    “我怕活着啊。”
    绪方奏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他垂下眼睑,盖住了自己眼底翻腾着的复杂情感。
    /*/
    绘里跟着他一起去了绪方宁宁家,眼下这种情况,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知道绘里一定是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宁宁没有马上就询问绘里在那之后究竟又经历了什么,她很敏感的注意到了绘里神经质的眼神与肢体动作,所以只是沉默地为她清理出了以前给助手住的房子,让她一个人在那里面安静的休息。
    绘里只歇了一晚,就爬起来开始给她做起了家务,双方现在毫无联系,没有羁绊也就代表了对方并不存在照顾她的义务,对于人情冷暖这方面的东西,她向来比谁都要更明白。
    所以即使宁宁强烈要求她不要伤还没好就这么操劳,她也完全不听,只是一味地说自己没关系。
    最后还是宁宁叫来了绪方奏,两人这才强制性的把她按回了房间里,劝了她老半天,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帮这帮那的,明显是对自己的处境毫无安全感。
    绘里过来的两周后,一天深夜绪方宁宁半夜被饿醒,她趿拉着拖鞋去厨房找方便面吃,突然看见绘里房间的门没有关紧。
    她走到门边去看了一眼,惊出了一身冷汗,房间里没人,而绘里正赤着脚站在阳台边低头望着楼下,下面就是高高的五楼。
    在绘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被绪方宁宁勾住了腰,然后直接被她给抱到了房间里。
    “你要吓死我。”绪方宁宁吓得肚子都不饿了,她捂着自己的肚皮,大口呼吸着,压低嗓音训斥着绘里。
    而绘里从呆滞中回过了神,摇头说道:“我只是睡不着,想看看夜景。”
    “这里的夜景有什么可看的,到处都是房子。”
    “那不是房子,那些亮着灯的地方都是家呀。”
    绪方宁宁一时没有接上来话,她沉默了许久,安抚地伸手摸了摸绘里消瘦的肩膀。
    “宁宁姐,我想出去找一份工作,然后早点从你这里搬出去。”
    “为什么,不是说好要当我的助手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现在我的水平完全达不到标准。我不能在这里蒙混着过日子,我可以白天来你这里学习,晚上再出去打一份工。”
    “……绘里,其实你真的不必这样,我们家,就是说……我们家其实还挺有钱的,根本不会在意是否多招待了一个客人。”
    绘里温顺地点了点头,她思索了一会言语,开口说道:“我知道,但我要当你的助手,不是客人。”
    绪方宁宁与她四目相对了很久,两人都没打断这个难得理智而又充满情感的坦诚相待,最后绪方宁宁点头,找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解决方案。
    “这样吧,绘里,我们都互相退一步,白天你还是得正常去上学,放学之后,一三五来我这里学习绘画,二四的时间给你,周六周日白天来我这里画画,只要不出紧急情况,比如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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