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丫鬟愣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不该是这个样子啊!
    她都说了,是玉娘子的猫,接下来,不是该询问玉娘子是谁,然后她们两个斗的你死我活的么?
    “这是,玉娘子的猫。”丫鬟万分震惊的重复了一遍。
    文青羽清眸中似冷芒一闪:“需要我说第二遍?”
    飞影脸色一沉:“王妃的话没听到?”
    “啊?”丫鬟娇俏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恐惧,不该是这个样子,怎么都不该是这个样子啊!
    仓皇间她抬头向着凉亭上看了看,凉亭上那一角海棠样的红却骤然消失不见。
    “贱奴欺主,杖毙!”
    花园月洞门边突然飘来洛夜痕低悦慵懒的嗓音,带着淡淡的不屑。
    文青羽回头,洛夜痕仍旧懒洋洋没长骨头样斜倚在门框上,脸上的神色也如他的声音,淡淡的。
    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丫鬟一眼看见洛夜痕,眼中的恐惧迅速化成了痴迷,连害怕都忘了。
    “王爷。”小丫鬟猛的向着洛夜痕扑去:“玉娘子的猫突然跑出来吓着了王妃,王妃问都不问就要杀了奴婢。”
    小丫鬟抬头,大眼睛里泪光莹莹,那个角度刚好将自己最楚楚可怜的风姿尽数展现。
    洛夜痕颦了颦眉,向后退了一步:“从今日起,荣王府不许任何人私自豢养宠物。”
    洛夜痕艳若玫瑰的唇瓣微微开合,凤眸中一片阴霾:“将荣王府所有的猫狗都抓来,乱棍打死,剥皮抽筋,各院悬挂示众。”
    “通知所有下人,院中观刑。”洛夜痕说完,转身,抬脚。
    文青羽似乎听到了凌云阁院门嘭的一声关上。
    丫鬟傻了,半空里也不知哪里突然就出现了两个玄衣侍卫,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提起丫鬟的头发,嗖一声消失。
    “啊~~~~。”丫鬟这时才想起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只可以一个音节还没有发出来,便叫侍卫抬手一拳击碎了下颚。
    雨荞摇头叹息:“太残忍了,哎,太残忍了。”
    飞影冷眼旁观,这丫头明明眼睛里面写满了兴奋,哪里有一点像是嫌弃残忍的样子?
    “小姐,要我说就不该打碎那丫鬟的下颚。就该叫她好好叫唤叫唤,越惨越好,也好叫那些脏心烂肺的下贱东西们好好长长记性。”
    飞影嘴角抑制不住的一抽,好吧,圣人果然没有说错,天下最毒妇人心。
    以后,他一定要离着文青羽身边一切雌性生物远一点,太恶毒了!
    “小姐。”马车里雨荞鼓了鼓腮帮子说道:“你怎么不去灭了那个什么玉娘子?”
    文青羽缓缓睁开眼:“你以为今天这事真是那什么玉娘子搞出来的?”
    “当然不是。”雨荞摇头:“那丫鬟一开口就告诉所有人这猫是玉娘子养的,生怕人不知道一样。”
    “哪有人做了坏事,第一时间冲出来嚷嚷的尽人皆知的。小姐教过我,事出反常必有妖。”
    “恩。”文青羽点头,同时很为那丫鬟和她幕后人的智商捏了把汗,这么浅显的道理,雨荞都懂,她们却不懂。
    “那你觉的那人为什么会这样做?”
    “奴婢觉得,幕后人定然是凉亭里躲在廊柱后穿桃红裙子的女人。她这么做,无非是想让那畜生伤了主子,然后再嫁祸给玉娘子。好让小姐和玉娘子相争,她渔翁得利。”
    “恩。”文青羽将修长手指轻轻敲击着马车中紫檀的桌面:“还看出了什么?”
    “有。”雨荞大眼睛一亮:“那个躲在廊柱后的女人能够叫我们所有人都瞧见她的衣服,奴婢觉得,她不是大意,而是故意,或者说,根本就不在乎。”
    “怎么说?”
    “她不在乎别人知道她的存在,甚至不在在乎别人知道她是谁。一方面陷害,一方面又这么嚣张,只能说明这人要么很受宠,要么就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自信到笃定任何人都不敢对她出手。”
    “也许。”文青羽淡笑,雨荞最近训练的不错。
    “但是雨荞觉的,真正该担心的是那个玉娘子。”
    雨荞撅撅嘴:“奴婢刚才瞧着,王爷听到那丫鬟提到玉娘子的时候,并没有丁点要责罚的意思。似乎对这玉娘子颇为上心。”
    “哦。”文青羽微笑。
    雨荞咬了咬牙,小姐怎么就这么不在乎呢。
    “奴婢昨天就摸清楚了荣王府的底细,这个玉娘子是荣王的侍妾,一直也没有名分。却能够以一个侍妾的身份打理着荣王府所有是庶务,极不简单。”
    “哦。”文青羽不在意地答应一声,缓缓闭上眼似乎要睡着。
    “小姐。”雨荞暗暗焦急,小姐是聪明,可是也不能对敌人太不上心了,轻视敌人可是兵法大忌。
    “荣王如此信任玉娘子绝对不是好事,您不可不防。荣王……”
    “雨荞。”文青羽懒洋洋开口:“你是谁的丫头?”
    雨荞一怔:“自然是小姐的。”
    “那就不要开口闭口的荣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被那黑心的家伙迷住了呢。再提他,我就把你送给洛夜痕也做他是侍妾去。“
    雨荞一张笑脸瞬间惨白:“不要啊,雨荞是小姐的丫鬟,一辈子都是。小姐千万别将雨荞随便送给别人。”
    飞影在外面听到嘴角一抽,雨荞口中的别人可是荣王啊。
    能委身荣王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竟然成了一个随随便便什么人?王爷什么时候竟沦落到连个丫鬟都嫌弃的地步了么?
    若是这话叫自家那傲娇的王爷听到了,会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飞影想到这里,心情骤然大好,鞭子甩得越发响。
    良久,听到雨荞怯生生说道:“小姐,奴婢觉得,您还是得提防那个玉娘子……”
    “雨荞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文青羽抬手按按眉心:“玉娘子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马车里,璀璨清眸中一抹流光,瞬间耀眼如天上最亮的星辰。
    “别人我不敢说,玉娘子她……绝对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
    “恩?”雨荞一愣,连飞影都不知道文青羽哪里来的这么自信。
    文青羽轻叹:“荣王府的水,绝对不浅啊!”
    ……
    文青羽带着雨荞淡然回府,一路接收到各种意味不明的视线。她完全无视,如今,这燕京城里她只怕是最荒唐的人。
    名声什么的已经完全没有了,实在不必要在乎什么其他人的眼神。
    文青羽回到风华轩立刻派飞翩联系萧若离,那人却突然凭空消失一般,连平家兄弟都寻不到踪迹。
    日子过得平静无波,文青羽每日都会派人去长生药局,依然没有萧若离的消息。
    三天,文青羽舒舒服服过了三天。
    三日里,玉沧澜和玉含嫣都没有出现。丞相府中也没有人来风华轩捣乱,洛夜痕也没有突然从地道里冒出来。
    文青羽却渐渐嗅出一丝山雨欲来的紧张喧嚣。
    这一日的清晨宫中再次传旨,设宴琼华殿,着文丞相携家眷参加。
    文夫人段紫沁早已亡故,如今丞相府没有主母,邓姨娘一个妾根本就不在家眷之列。
    所以,这家眷当然指的就是文青羽。
    令文青羽没有想到的是,进宫的马车里竟然还有一个文青鸳。
    文青羽跨上马车的步子顿了一顿,文青鸳沉寂了好些日子了,今天这是……
    文长封绝对不会有胆子自作主张带个庶女进宫,那么今天文青鸳能出现在这里就很值得人琢磨了。
    难道……玉沧澜的文氏贵女一说起了作用?今天这是,试探?
    “大姐姐。”
    马车刚一停稳,文青鸳甜甜的一声轻缓,亲昵的就要来挽文青羽的手臂。
    文青鸳一看就经过了精心打扮,并没有如往日一般将自己弄成成花孔雀。
    今日的她,只穿了件极素淡的雪色纱裙,但那裙子做工剪裁颇为精巧,穿在她身上,映衬的文青鸳越发的清纯稚嫩,显的纤腰细弱的不盈一握,柔嫩的春水一般。
    这样的文青鸳去了三分艳俗,多添了几分清雅高洁,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惹眼的。
    “大姐姐。”文青鸳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文青羽身上明艳的红色纱裙。
    那裙子看起来极普通的式样,极普通料子,行走起来却好似一团流火跳跃,仿若瞬间就能照亮了暗夜,将文青羽一张绝艳的脸庞衬托的越发妖娆。
    “天啊。”文青鸳终于一声惊呼:“这是……这料子是赤血蚕丝?”
    文青鸳咬牙,漂亮甜美的眸子中瞬间染上一丝疯狂的嫉妒。
    “大姐姐这料子从哪里弄来的?天下间最珍贵的是冰蚕丝,这赤血火蚕却是冰蚕的变种,万分之一的成活率。吐出的丝世间难求,姐姐都不知道给妹妹一些么?”
    “额?”
    文青羽低头,这衣服竟然是赤血蚕丝做的?这么珍贵?
    她快速颦了颦眉,昨日飞影送了这件衣服过来。说是洛夜痕给她的,要求她必须穿上。
    然后万分神秘的趴在她耳边说,我们爷说了,他大概知道萧若离的去向。
    赤血蚕丝水火不浸,刀枪不入。冬日里穿在身上能够像火焰一样温暖,夏日里则是一片沁凉,这世间难寻的宝贝,洛夜痕就这样送给了她?
    “大姐姐。”文青鸳少女娇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文青羽那贱人凭什么穿着赤血蚕丝的衣服,还装模作样的不理她?
    “大姐姐还没告诉我,这衣服哪里来的?”文青鸳再次探手,这一次,一双手哆哆嗦嗦地却是要去摸文青羽的衣服。
    文青羽往后一推,面色冷凝:“既然知道这衣服珍贵就别乱摸。”
    “摸坏了,只怕你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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