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蹴而就就进入到火热的夏季,艳阳高照,热浪直往luo露的皮肤上扑。
    他们用帽檐遮挡艳阳,压住视线,却同时注意到了老熟人。
    很凑巧,他们自慈善晚会之后,竟然再次见到简铭勋简董事长。
    简铭勋请了几位老总过来骑马散心,生意伙伴之间私人小聚。严小刀放眼一看,受邀的就是慈善晚会捧场最为热烈、出血最多的几位大客户。他记起去年,简老板在慈善晚宴之后也搞过私人聚会,他和戚爷都在受邀之列,在度假村打高尔夫球,那时候双方感情相当热络。
    今年的马场聚会,简铭勋根本就没邀请他。
    可以说是不愿见,也可以说是不敢见。
    严小刀拎着马鞭子,遥遥地对简董事长挥了手,打个招呼,然后招呼凌河骑马:“咱们玩咱们的!”
    凌河看都懒得看简老板一眼,潇洒地踩蹬上鞍。马儿似乎也对背上驮的人很有感觉,轻快地奔跑。
    俩人一前一后,策马散步兜风。严小刀一开始略微失望,原来凌河擅长骑马,这事用不着他教授了。他随后又开始悠闲地欣赏身边人在马上飘逸挺拔的身姿,凌河极少穿正装,金属双排扣和雪白马裤的影子像印照片一样烙印在他眼膜上,足够他回味很久。
    ……
    简铭勋身有残疾,本来就不适合骑马。
    他也够大方的,掏钱签单邀请生意伙伴过来消遣,伺候那些人玩儿得不亦乐乎,他自己却根本骑不上去。他就只能坐在遮阳凉棚底下的暗色yin影中,面无表情地旁观别人家的精彩热闹。
    心甘情愿地做看台上很守规矩的一位“观众”,还是一位身家丰厚的观众,为旁人做嫁衣裳,送钱输血,这份职业,他简大老板已经僭行多年了!
    有人过来寒暄时,简铭勋就笑呵呵地搭腔,笑得一如既往和煦而亲切,胖墩墩的身材坐在那儿,活像一尊大肚开怀的笑脸弥勒。
    然而,对方刚一转身,既脆且薄的蛋壳质地的笑容,即刻就从脸上消失了,简大老板重新陷入木然yin郁。
    简铭勋觉着,严小刀和凌河今天就是故意在他面前招摇亮相,他走到哪这俩人就黏到哪,穷追不舍如影随形,就是bi得他没处躲没处掩藏!
    简铭勋拄着拐杖站起来了,示意身边那两个随身保镖:“扶我骑一次马!”
    保镖一愣,都没好意思说出来,老板您这小儿麻痹的腿脚,您骑马还是马骑您?
    简铭勋脸色yin郁,强烈的情绪驱使着他在极其有限的行动能力之上,试图拔份儿逞强。也是压抑得太久了,他愤然地扔掉拐杖,双手扒住一匹马的马鞍。
    那匹马将乌黑的玻璃眼球略微一转,察觉来者不善,先就原地倒步转起圈来,徐徐地把马屁股往后转,就是不想让简董事长上来。
    俩保镖一左一右架着他胳膊,简铭勋使了半天劲愣是骑不上去,两手都抖了。
    保镖低声劝:“算了,您休息一下。”
    简铭勋僵硬地说:“我怎么就不能骑马?你们耻笑我残废吗?!”
    简董事长极少用这种粗暴的口气质问别人。
    保镖垂着头赔笑:“马脾气烈,容易伤人。”
    简铭勋粗喘着感叹:“脾气烈也就骑这一回,以后恐怕都没机会了!我瘸了就不能骑马?!”
    一群下属和保镖像练托举一样,高高举起这沉甸甸且左摇右晃的一大袋子土豆,终于把简董事长摆在马鞍子上。热辣的光线直直刺入瞳孔,大地化作白茫茫一片虚无,泛出反噬的强光,刺痛灵魂深处,简铭勋在马上仰天长叹……
    简老板就在前两天收到薛队长私下传递的讯息,yin不yin阳不阳地,向他问候,邀他喝茶。
    薛队长办事很客气了,没有搞突然袭击让他猝不及防,但显然已经张开大网,布下重重阵势。
    刚才就在马场大门外,如果稍加甄别,就能发现有一辆身份不详的轿车停靠那里,悄没生息地盯梢,车里人长得就像便衣条子。简铭勋最近走到哪,都能察觉到跟随照顾他的“尾巴”。
    简氏大老板在本地德高望重,身兼数职,就是一尊满面贴金的弥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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