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回到他自己在临湾附近的独栋别墅内。
    熊二跟它大媳fu在墙根下甜蜜翻滚着,听见大门口动静双双一跃而起,以百米冲刺竞速的姿态冲向大门。期间熊爷还爪子一滑,直接摔一大马趴!被它媳fu抢了先,率先一脑袋拱进严小刀怀里,上下其爪,甜甜蜜蜜地索吻。
    严小刀与三娘子那湿漉漉的粉色鼻尖互啃半晌,自己鼻子上那颗小黑痣差点被啃光tiǎn没了。
    这是他养的两头阿拉斯加犬,一公一母。严小刀是这栋别墅绝对的老大,膝下养个小二和小三。熊二膘肥体健,卖相十分雄伟,撞上来能直接拱他一个后仰大跟头,但却是个极怕老婆的怂货。三娘子的鼻子上有一块白化瘢痕,看起来像长了个粉鼻子。
    楼下客厅有几个兄弟在打牌,很不消停地扬声招呼他:“大哥!来打两圈啊!”
    严小刀晃悠进屋,不屑道:“上回你们几个输光了输的衣服裤衩还挂在房檐外边现眼呢。”
    “就挂着去呗,给您这栋楼当个‘招子’。”杨喜峰嘻笑道,“我们几个今天穿新裤头了,哥,我们不怕继续输!”
    熊二跟过来,拼命从后面拱严小刀的臀部,讨要恩宠。三娘子却又在后面拱熊爷的屁股。
    严小刀扭头一指熊爷:“嘛?不要脸啊?!”
    杨喜峰狐假虎威地跟着一指:“特不要脸,一对狗男女!”
    严小刀进主卧快速洗了个澡,闭门隔绝楼下抓牌叫牌的喧嚣,也算闹中取静。他坐到床头摸出一本书来,一边看书一边吃着从厨房摸来的一碟凉包子。
    他在加宽加长的大床上躺成个四仰八叉浑不吝的姿势,这才是真的放松舒服了,而且左拥右抱,左胳膊弯搂着三娘子油滑漂亮的毛脖子,脚底下踩着熊二爷皮毛厚实的肩膀子。
    平日经常这样一人二狗同床,真没觉着枕边凄清寂寞,床上够挤,不需要第二个人了。
    他平时也看几本闲书,男人么,爱看的是历史、军事类的东西。
    其实高中都没念完,远远谈不上文化人,三千常用字好歹都是认识的,道理也是懂的。严小刀床头经常摆的是《西线无战事》《大明王朝》《曾国藩传记》之类,随着兴趣读一读。这两天手头正在看一本《金陵大屠杀》,看到愤懑难抑之处,眉头紧锁,一脚蹬在熊爷肚子上!
    熊二爷瞌睡中被踹醒,低声呜咽了一句,愤愤地换了个姿势,又没胆回敬咬一口,不明白怎么触了主子大爷的霉头。
    严小刀沉默冷眼盯着那些书页,忍无可忍,心中难平,尼桑国人都是一群披着人形皮囊的畜生,如今竟然还对那些恶贯满盈罄竹难书的战犯抱有变态的情感,这群小鬼子怎么还没被亡国灭种?
    他下一脚直接把熊爷踹下床的时候,房门响了,门外人直接推门而入。
    “这是憋着火要踹谁啊——”进屋的人悠然哼了一声,声音沉稳。
    敢不敲门就深更半夜径直平蹚进来他这间屋的,也没有第二个人了。严小刀暗想自己竟然都没注意到脚步声,也没听见楼下有人招呼。
    进来的就是他干爹,戚宝山。
    熊二和三娘是一齐从床上翻身跃起的防备姿态,却又战战兢兢地犹疑,被戚宝山那面无表情yin沉着的脸唬住了。俩狗跟班到底还是认出来这位是大爷头顶上的大爷,更加惹不起,很识趣地下床,在老大爷身旁片毛儿不敢沾身地兜了一圈,随即被戚宝山关到门外去了。
    “干爹,怎么了有事?”严小刀翻身下床,书丢至枕后。
    “没事不能来瞧瞧你?”戚宝山仍然没表情,眼光落到床头吃剩的包子,竟然也跟着捏了一只并不太好吃的冷包子,三口两口吃掉,也不知怎么饿着的。
    人心里憋着事,一定莫名其妙地想吃东西,缓解压抑与紧张。
    “我晚上请了几个雷子吃饭,紫云楼,完事就回来了。”严小刀如实汇报,没什么隐瞒。
    “嗯。”戚宝山淡淡一闭眼,当然不会cāo心这些芝麻蒜皮小事。
    这人一偏头又瞧见枕头上扣着的书,拿过一翻,摇头笑了一句:“你也多大了,还这么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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