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霍明钧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来,抬头看我。”
    “别怕,我在这儿……看着我,没事了,我们都出来了……谢观?”
    他眨了眨眼,茫然的目光终于慢慢回笼,定格在面前这个同样狼狈不已的英俊男人身上,无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明钧……”
    霍明钧心都要疼碎了。
    谢观说法这句话,好像出窍的三魂七魄终于重新回到身体里,停滞的机能恢复正常,他猛一偏头,bào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
    霍明钧当着所有保镖的面俯身把他横抱起来,抱回了车上。
    “喝点水。”
    霍明钧从车里翻出一瓶矿泉水递给谢观。背后的烧伤找回了存在感,像是要变本加厉地疼回来。谢观无法靠在椅背上,他半身都疼麻了,只好身姿笔挺的端坐着,把自己坐成了一块僵硬的人形棺材板。
    捏在手中的水瓶微微变形,水面一直在小幅度地晃动着。
    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水,冰凉的yè体流过灼痛的喉管,一直凉到因紧张而痉挛的胃里。谢观没觉出任何安慰效果,只是借这个机械的动作掩饰恐惧。太阳xué也开始不安分,与后背jiāo相呼应地抽痛起来。
    霍明钧看不下去,按住他递向嘴边的手,抽走了即将见底的水瓶。
    他曾告诉自己要慢慢等,如同在石山上一锤一斧地开凿水渠,总有拨云见日,得引源头活水的一天。可他现在终于看清,悬在头顶的叵测命运,未必愿意施舍给等待的人一个成熟的“契机”。
    家财万贯和一无所有,权势滔天和卑微下尘,于“生死无常”之下,皆为蝼蚁。
    不需要再等什么合适的时机了,他想要谢观,现在就要。
    霍明钧伸手抱住他,感觉谢观身子骨还是僵硬的,硌得他从胸口一直疼到心里。
    他沉着镇静地低头,清醒地吻住了谢观。
    恐慌被更巨大的惊吓盖过,谢观冷不丁被人强吻,遽然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唔!”
    霍明钧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在目不能视的黑暗里,唯有嘴唇上吮吻的触感是最清晰的知觉。霍明钧亲的很专注,也很强势,几乎是在谢观出声的瞬间就强硬地顺着缝隙撬开齿关,尝到他被水浸润过的,冰凉又稍微带点甘甜的唇舌。
    谢观被噙住了舌尖,浑身过电似的一哆嗦。
    刹那间所有往事在他脑海里走马灯似的轮转一圈,最后落定在惊天动地的大bàozhà上,长久以来的自我约束碎得一干二净,藏在心底最深处、近乎偏执的占有yu破土而出,冒出个带血的尖头。
    他对霍明钧并非没有占有yu,而是触发的代价太惨烈,偏执得不可理喻,才一直蛰伏在不见光的角落,假装从未存在过。
    而现在,猛兽终于见了血。
    谢观猛地翻身而起,瞬间把霍明钧压在椅背上,带着几yu噬人的凶狠一口啃上了他的嘴唇。
    穷途末路的绝望与孤注一掷的挣扎在他心里烧成了一把飞灰,落在断壁残垣、满目疮痍的焦土之上。
    “他是我的。”
    他像个被bi急了会咬人的动物一样亲着霍明钧,戾气冲天地心想:“谁都别想抢走他,去他妈的听天由命,谁都不行。”
    “好了,好了,”霍明钧被他咬破了嘴,却仍然舍不得放开,就着被压倒的姿势搂住谢观,一只手搭在他脑后,轻柔地一下一下顺着后颈,是个惯用的安抚动作,“不怕了,都过去了,嗯?”
    一滴小水珠“啪嗒”砸在他的脸上。
    霍明钧刹那静了。
    谢观泄愤似地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这会儿像是终于被安抚过来,知道收着劲,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红着眼眶直起身,盯着霍明钧的眼睛,掷地有声地宣布道:“我喜欢你。”
    霍明钧活了三十来年,别人跟他说话时都少用强硬语气,更别提第一次被人这么气势汹汹地表白,不由得愣了一下。
    谢观见他不答,敏感的小情绪登时zhà了:“给个准话,答不答应?”
    霍明钧有点想叹气,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笑意霎时间盈满眼底:“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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