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问,蜷在封二哥的臂弯间,假装津津有味地看花边新闻。
    报纸上说陈月夜死了,他的姘头彩明珠正和歌厅闹,要和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公子哥私奔,追逐爱情。
    她的爱情在十几天前还和陈副司令的儿子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如今就已转移到了旁人身上,仿佛生来就为了遇上新的情人,然后轰轰烈烈地演绎一场生离死别。
    白鹤眠把报纸放下,在千山震惊的目光里,飞速骑在了封栖松的腰间。
    “鹤眠?”封栖松扶住他,怕他掉下去。
    “封二哥,你胳膊受伤了,腿也受伤了,但腰是好的。”白鹤眠理直气壮,“不会被我骑坏的。”
    第37章 恨你
    封栖松用眼神对千山表示了一声叹息,下人乖乖转身离开了房间。
    白小少爷骑得挺熟练,膝盖抵着柔软的被子,双手撑着封二爷的胸膛,屁·股稳稳地沉在封栖松精壮的腰间,比白小少爷本人还要熟知事情发展的套路。
    他微弱的动心,已经在和封二哥相处的过程中,发展成了万家灯火。
    他想和封栖松在一起,把假的婚姻变成真的。
    “记得我和千山说过什么吗?”封栖松却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不记得。”白小少爷扭了扭纤细的腰,扯开衣扣给封栖松看自己胸膛上的牡丹花。
    他头一回主动,并且心甘情愿地给封栖松看身上的纹路,还挺起胸膛,得意地炫耀红豆下一条细细的小蛇。
    白鹤眠用指尖点住蛇的尾巴,像挑起一尾细细的鱼。这种鱼只生长在冷河里,身体纤长,骨头几乎透明,被人捞起时,会迅速窜回河流,并带起一簇冰冷的水花。
    封栖松就被这簇冰冷的水花溅到,惊觉白鹤眠在自己面前一直收敛着。
    不是说他如今放dàng,而是说过去,他将真实的自己藏在警惕的躯壳下,封栖松往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
    于是封栖松选择了以退为进。
    “鹤眠,三天一到,你得对外宣布我的死讯。”封栖松笑眯眯地揉捏着他的腰,像逗猫似的搔着小少爷的yǎng,“这回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给我守寡。”
    白鹤眠听到“守寡”二字,恼火地捂住了封栖松的嘴:“封二哥!”
    “说正事呢。”封栖松垂下眼帘,面上服了软,实际上用舌尖tiǎn了tiǎn他的掌心。
    白鹤眠大为光火:“封二哥,你要我宣布你的死讯?”
    他不舍得,也没勇气。
    “鹤眠,你可以办到的。”封栖松把白鹤眠的手指握住,带到唇边吻了吻,“你是我封栖松的男妻,除了你,还有谁有资格cāo办我的葬礼?”
    白小少爷看上去快哭了,却扯给封栖松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他答应了。
    因为他没办法拒绝封二哥的请求。
    再说了,不对外宣布封栖松的死讯,就无法引出陈北斗这条早已暴露在阳光下的恶犬,更无法根除他藏在封家的眼线。
    封栖松与陈北斗的明争暗斗,谁急,谁输。
    被封二哥拿正事一搅和,白鹤眠没了亲昵的心思,他蹭蹭封栖松的脸颊,失魂落魄地去准备葬礼了。
    厢房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千山探头探脑地进来:“恭喜二爷。”
    “怎么?”封栖松扫了他一眼。
    千山乐呵呵地说:“双喜临门,自然要恭喜。”
    “哪儿来的双喜?”
    “一喜咱们撒下去多年的网终于要收了;二喜二爷得偿所愿,终于把小少爷的心得到了。”千山前几日刚撞破封栖松的好事,此刻想着亡羊补牢,好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
    封栖松却冷笑道:“鹤眠的心?”
    “……还不到时候。”封二爷将眼镜架在鼻梁上,敛去眼底的温柔,深沉的目光中带着无人能懂的苦涩与算计,“白小少爷是什么人?他就是个趋利避害的人精!”
    “……他如今喜欢我,是因为我惯他、纵他,是因为他发现了我爱他、离不开他,迫切地想要拥有他。”
    “……他经历过家族败落,考虑婚姻问题的时候,会把未来能否过得像现在这样放在首位。”
    “……可我想要的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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