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为了爱情不择手段的强盗,抢了弟弟的姻缘,让大哥在九泉之下难安。
    “……我把你抢回来,你一定恨透了我。”封栖松喃喃自语,“别骗我嫁给我是心甘情愿,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你现在就给我滚!”
    “好。”白鹤眠耐心地重复着这个字,像是着了魔。
    他怕死,他怕疼,他知道被火烧死、被烟熏死有多痛苦,可当死亡真正降临的那一刻,他想的却是墙那头的封二哥。
    封二哥好话坏话全说过了,要是还是劝不走他,还会说什么呢?
    白鹤眠竟然莫名地有了一丝期待。
    大概是命不该绝,不远处跌落了一根房梁,不仅把火势压灭了三分,还把他身后的墙砸塌了大半。
    白小少爷一个激灵,从地上蹦起来,灰头土脸地往断墙后爬:“封二哥……封……咳咳!”
    他喊两声,咳嗽两声,满眼都是散不尽的灰尘。
    “封……啊!”白鹤眠的手腕被人攥住了,“封二哥?”
    “嗯。”封栖松扶着墙,费力地站起身,心里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白鹤眠不能死。
    封栖松忍着钻心的疼痛,把白鹤眠拉进怀里,拼了命地思索来时的路线——横死的督察应该没有坏心,带他们进来的路线非常正确。
    当年封顷竹也是这么稀里糊涂地被zhà死的。
    封栖松的太阳xué一顿一顿地疼,嘴里弥漫着血腥味,他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bi迫自己冷静,再拉着白鹤眠往烟少的地方跑。
    bàozhà远没有结束,封栖松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白鹤眠送出警察署。好几次,烧毁的木料从他们头顶跌落,他都及时避过,然而当烟雾逐渐散去,他们看见了胜利的曙光时,一段横梁从天而降。
    封栖松只来得及将白鹤眠推开,自己却被砸中了肩膀。
    ——咔嚓。
    是骨头碎裂的声响。
    他顾不上钻心的疼痛,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将白小少爷再次推远了些。
    也是烟散的缘故,这么一推,封栖松瞧见了白鹤眠熏黑的脸,竟一时忘了置身何处,只想笑。
    白鹤眠何时这般狼狈过?
    跟只花猫似的,脸是黑的,挂在眼角的泪是白的。
    封栖松笑着笑着,又心疼了起来。
    白小少爷哭,是他最不乐意见的。
    白鹤眠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瞪着通红的眼睛转身,咬牙搬封栖松肩头的横梁。
    他知道哭没有用,所以硬忍着,憋得满面通红,最后还是不能撼动横梁分毫。
    但是白鹤眠并没有放弃,他一边搬,一边嘶吼:“千山,千山!”
    喊得嗓音嘶哑,肝肠寸断,总算是把千山叫来了。
    千山不比他们好到哪去,手里拎着半个残破的水壶,腰间挂了彩,一瘸一拐地冲过来,惨叫着“二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跟白鹤眠一起,将横梁抬了开来。
    “别号丧。”得了救,受伤最严重的封栖松反而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他搭着千山的肩膀,拉着白鹤眠,一边往火场外走,一边嘱咐,“对外封锁我受伤的消息,警察署被zhà的事情有蹊跷,我想到了大哥的死……看来陈北斗已经被bi疯了,他根本没想跟我们周旋,他想要我的命。”
    封栖松保持着一线清明,沉着地下命令:“我受伤的消息压三天,三天以后,对外宣布我的死讯……先别问为什么,就这么去做!”
    第36章 腰好
    说完这一句话,封二爷终于没了力气,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上受的伤开始秋后算账,接二连三地折磨起敏感的神经。
    封二爷顾着白鹤眠的情绪,没敢晕厥,哪知他们前脚刚踏出火海,后脚警察署就在惊天的bàozhà声中,彻彻底底地成了焦土。
    “好险。”千山心有余悸地回头,“若是再迟一分钟……”
    “封二哥!”打断他的是白鹤眠撕心裂肺的尖叫。
    千山被白小少爷吓得差点再次跪在地上。
    原是白鹤眠终于看清了封栖松腿上的血污,彻底崩溃了。
    “小少爷哎,您先别急。”千山扶着封栖松上了车,趁着夜色,风驰电掣地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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