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所以,各将冲杀之后,不论胜负,都会传令兵将军情传回,再由王翦判断如今继续攻杀,对面的项燕也是如此。
    两军就在平舆城外的数条良田道路上冲杀,而其中,李信军的骑兵则大发神威,骑兵在淮北的一马平川之地冲锋而来时,步卒几乎无解。
    那真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杀戮,蒙恬领着另一万骑兵在战场中与李信配合冲杀,他们就如两道利刃,将对面坚固的军阵撕开道口子,而秦军的重械步卒在投石车与箭雨的掩盖下,毅然向对面冲去一时间,安祥平生的淮水岸边的,宛如人间炼狱。
    一名楚国士卒强忍着恐惧挥动戈矛,刚刚chā入一名秦卒的胸口,就已经被另一把秦戈chā入后背。
    黑夫用力将秦戈扯出楚卒后背,来不及看倒地的战友,就已经向中间那处穿甲的楚将扑去。
    不止是他,整个秦国士卒别的不会认,但甲却是最明白——穿甲的,都是的军官,一名甲士,一颗头能抵百颗,可以得一爵位,不但每年有五十石粟米俸禄,还会有田一顷,宅一处和仆人一个。
    而那甲士周围的楚卒,都是他们通向富贵公爵的拦路石!
    那楚国的百夫长早见过秦卒凶横,他能当夫长,自然是有足够服人的战力:“诸将士,随我杀!”
    但的在奋不畏死的秦军面前,他仅仅支撑了一刻钟,当他奋力将长戈从秦卒身上拔出时,背后的护卫他的亲卫已经倒下,露出空隙。
    黑夫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撞开想要冲来的另一名楚卒,长戈狠狠撞进敌人后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对方扑在地上,周围的秦卒有一个没收住手,长戈在他肩膀上拖出来一条深深的血痕,但黑夫根本管不了这些,他长戈一拔,对着楚将的后颈猛然刺下,那力度,比刚刚杀人还要强上一倍。
    不到数息,他腰上挂上这珍贵的人头,奋力寻找下一个目标。
    周围的秦卒羡慕嫉妒恨,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像看不到脑浆的丧尸,纷纷散开,寻找下一个猎物。
    在战场如火如荼之时,王翦端坐军帐,四面八方的消息如潮水一道汇聚。
    “报,蒙武将军已拿下右支山道!”
    “报,幸胜将军在荆溪河口与楚军僵持不下!”
    “报,冯去疾占溪丘山口!”
    “报,李信……”
    随着军情传来,王翦也高度专注的看着面前的沙盘,报出自己的部署,立刻有传命兵飞出。
    旁边的副将每听一令,便在一巨大的沙盘上chā上一旗,平舆周围的山形小道在这沙盘上清晰可见,这座由严子亲自捏的沙盘是秦王心爱之物,是王翦“借来一用”,用完立刻得还的重宝。
    而随着一道道传回的军令,密密麻麻的小旗如洪水一般侵蚀楚军阵地,王翦依然是那个王翦,他的用兵没有一点玄奇的地方,像一个农夫,以自己的兵力为优势,以秦军的骑兵重械为利器,将楚军这块难耕的荒地上的杂草一一减除,开荒出属于自己的田地。
    哪怕楚国是他最后的舞台,这位名将依然没有想搞个玄奇的大战,他一步一军,稳得让人惊叹,能从千变万化的军势中,找出不是快,拿绝对是最稳的指军路线,把楚军的有生力量啃得干干净净。
    及至黄昏时,这场大战渐渐歇,人的精力有限,纵然双方都是用军阵轮换,战完便上场修整,但楚军的攻势已经基本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在秦军的围攻下显得左支右拙,好几都险些让秦军突入后方。
    而这时,楚军后方传来一阵浑厚又猛烈的鼓点。
    那是退兵的号令。
    楚军顷刻之间,楚军退如潮水,那速度比冲锋时可快多了,同时,又有几波楚军自后方冲出,为撤退的楚军断后,时间拿捏之准,让秦将们也算是见识了项燕的领军之能。
    李信与蒙恬习惯xing地追上去,但的就在他们的队伍要在河边追上尾巴时,楚军的撤退速度突然放慢,李信立刻叫住蒙恬。
    这种河滩地江兄带他走过,看似草木丰茂,下边其实是一团烂泥,人走上去都要小心,战马过去妥妥地陷进去,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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