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拿着伞思考片刻,终于明了:“这是,要送楚地封君做礼?”
    严江点头:“楚人好美,此物可美?”
    开玩笑,纸伞可是古风必备,与南方烟雨朦胧之时再搭不过,眼看要步入雨季,这楚地的贵族根本不可能抵挡的了这种诗情画意的东西。
    李信大为钦佩,把江兄夸了又夸,然后yu言又止,止言又余地徘徊了数息。
    严江白他一眼,让他有话快说。
    李信左右看看,确定安全后,这才小声bibi:“江兄,这世上美人何其多,你为何偏找着王上?他虽雄才大略,但并非良人啊……”
    正在吃肉的猫头赢缓缓抬起头,眉目犀利地几乎要把他钉死。
    但李信却浑然不觉,继续劝慰道:“后宫凶险,你又无子嗣,若有一日被王上厌弃,你如何自处,与王相恋,君不见弥子暇旧事焉?”
    严江几乎要笑出声,抓住猫头赢的脚爪把它一把拉在怀里,一边撸鸟一边笑道:“嗯,你说得有道理,我回头一定好好考虑。”
    猫头鹰气得几乎冒烟,李信却主动伸出手去摸鸟,还不怕死地赞叹道:“你看,连你这鸟儿如此激动,肯定是赞同我……啊!”
    严江手一松,任猫头鹰给他手上抓了三道血痕,免得鸟儿把仇记到人身上。
    再给他上yào时,看着一边的鸟儿,笑着解释道:“王上富有四海,雄霸天下,心思却细腻宽广,为人大气磅礴,吾被他威严霸气吸引,情难自已,愿与他同世而行,看万里山河。这世上,再无人比他更好了。”
    猫头赢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吹得神魂颠倒,一时间目光灼然,哒哒地走过来,骄傲地抬起头,把一根老鼠干递到严江嘴边。
    严江刚想用手去拿,却被陛下躲开,不悦地抬了抬头,扇了扇翅膀。
    严江顿时明了它的意思,一时间头皮发麻,却见陛下目光越发温柔,几乎都要冒出小星星。
    好吧!
    严江伸过头,用嘴从鸟喙里叼过肉干,又在陛下温柔的目光里将鼠肉干缓缓咀嚼吞下,心中哀嚎这次肉干好像毛没去干净就直接烤了,真的要了命了。
    只有李信在一边很是茫然。
    两天后,一位与李信年岁相当的青年来到他们租住的小院外,递上名贴,前来拜见。
    李信才一看名字,就是一惊:“项荣?项燕长子?”
    “阁下何人?”项荣目光一皱,这人掌心有茧,正是常用兵戈之像,身姿气势,都是从军中而出。
    “这是吾之长随,李有成,”严江微笑着从里屋里步出,“李牧将军三代内的子侄。”
    “原来如此。”项荣目光瞬间就便得温和起来,“久仰李氏大名,今是一见果然英姿不凡。”
    果然江兄是赵氏王族,才会有李氏相随。
    李信一边感慨江兄就是厉害,去哪国都可以直入上层,同时谦卑地低头道:“过奖了,败军之将,不敢言勇。”
    “赵败非战之罪矣,”项荣热情道:“只是外秦军jiān计,内有郭开败国,若与李牧将军战场相见,秦军必败,你看那李信不就是明例么。”
    严江转头看李信。
    李信沉重地点头:“不错,李信轻敌冒进,妄入敌后又不留后路,该当此败。”
    项荣觉得找到了知己,与他勾肩搭背地进了屋,说起年前的秦楚之战。
    他们聊到口渴,李信是已经有过统兵二十万、奔袭千里的大将,当然比没什么战绩的项荣更有本事,随口说一些见解,就让后者很是钦佩。
    拉近关系之后,项荣这才问起严江,想请相助去说服屈氏家族,不知先生可愿。
    严江思索数息后,沉稳地点头:“如能为抵抗强秦献一分力,亦是江之所愿。”
    项荣大喜,立即道:“屈氏近日称病不见外客,不知先生可否思得一辞,求屈氏一见?”
    严江这两天也打听到了这事,闻言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时半会难出新辞,但我有物,或可求得一见。”
    然后,他拿出纸伞。
    项荣虽长于军阵,但亦是楚地长大,深受美学熏陶,几乎在撑开伞的瞬间,那藤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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