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严江于是看向陛下。
    陛下威严万分地回望他。
    空气中仿佛闪烁起了火花。
    严江于是柔了柔陛下的羽毛,对小姑娘歉意地道:“好像不行,这鸟儿脾气暴烈,甚会伤人。”
    吕雉倒没有失望,只是依然好奇地端坐在一边,问先生道:“先生能服猛禽,为何还任它妄为任xing呢?”
    “那依你之见,应如何驯服呢?”严江微笑道。
    “自然是以食诱之,鞭候之。”吕姑娘认真道。
    严江唇角微弯:“如此计若无用呢?”
    吕雉思考了数息,才道:“若喜它,便放之;若厌它,便炖之。”
    严江忍不住大笑出声,陛下一脸淡漠,它还不至于根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吕雉虽然困惑这位先生的大笑,但她只是端坐在那里,没有什么不安之色,平静如初。
    严江一时兴起,问他们一个个想要学些什么。
    吕泽说想学为官之法,吕释之想成为将军,吕长姁想学织造之术成为县里人求娶的对象,唯有吕雉思考许久,问先生都会些什么?
    严江一时感觉有点怪异,便淡然道:“吾可观诸天星辰,定天地经纬,知古今宇宙,纵然身处大海望洋,亦能知天地所在。”
    吕雉摇头道:“吾身为女子,不能远门,不学此术。”
    严江又道:“吾擅长笔墨,可绘世间万物,精巧如生。”
    吕雉摇头道:“此学虽妙,非我所喜,不学此术。”
    “识百兽,游山野如家?”
    “这也太累了些。”
    “法家之术亦懂,知法术势之要?”
    “这,太过深奥了些,还是不学了罢。”
    “墨家家术,机关巧学,以为天下之利器?”
    “这……还是罢了。”
    “儒家学略懂,可引你入门,再荐入大儒门下。”
    “不学。”吕雉一口回绝。
    严江终于感觉出不对在哪里了,这不是孙猴子拜师时的场面么?
    一时间,他恶趣味大起,轻挑眉眼,道:“你这小娘,这也不学那也不学,那你还听些什么?”
    说着,他顺手将手上的橘子放在桌案的东角,冷淡道:“从正门出去。”
    吕家小姑娘眉眼微抬,告了声罪,在父亲不悦的目光里,低下头,轻巧无声地出去了。
    严江向吕文示意无事,然后便给他们一一讲起了若想为官、为将的出路,吕文的两子皆已成年,为官在楚国地是没有什么大门路的,可以入咸阳学宫,经过考较就可为官,为将便更易了,如今的秦国征北方燕国,必有残余燕军四处流窜,只要吕释之带着一只乡勇,去捡几只燕军,就可在秦国换得军功做为报效。
    他随口讲了一些为吏之道,与带兵的小细节,再给出“遇到兵灾后,到处都有流民”你们作为“乡吏”“百夫长”该怎么办的命题,命他们揣摩之后,写一篇作文,写好之后,他再针对xing讲一下。
    不是他吹,以他在秦国混这么多年,以及后世的积累,做一点低级讲解再容易不过,至于更高嘛——他身边不是还有只猫头嬴么,这些事情,他才是这世上最懂的一个。
    至于吕长姁想学的织造之术,严江给她画了几张建议提花机的图样,告诉她将这机器做出来,你织出的布就是王者,天下无敌。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当然是学美术时里修过古代艺术史啊,他们大学里当年教这门课时结合的实物,可是的把这些古代机器还原出来的,至于怎么用,抱歉他忘记了,还是让这位有心人慢慢揣摩吧。
    可惜他不记得烧陶瓷的原料了,不然说不定还能烧出青花来。
    送走几人后,已是夜里九点左右,被冷落许久的陛下正自己翻开包袱觅食,却被严江一把抱走,后者一脸内疚:“陛下真是委屈你了,这么晚才吃东西,是我错,你且歇着,我这便给你撕肉。”
    陛下一脸狐疑,千古一帝的直觉发挥作用,伸头就要看包袱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严江淡然地拿起肉干,给陛下证明没有什么违禁物品。
    陛下这才点头,吃起严江给他撕细的肉干。
    严江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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