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好像怕了赵国;打吧,没有燕国牵制,就要对上善战的赵国主力,是硬仗。
    “卿之意如何?”秦王索xing放下书简,走到他身边,把那只吸引对方注意的毛团提起,放到一边。
    “何须问我,王上已点兵领将,又怎会轻易收兵。”那熊猫又奋力爬到严江腿上,去添那个甜甜的勺子,认真的大眼睛加黑眼圈有点萌,严江的注意力又飘了过去,随口应付道,“打仗哪有那么多取巧,堂堂大秦,从来都是以势压人。”
    这话与秦王心意相合,大秦打的硬仗从来不曾少过,以势压人既然可行,又何必奇来奇去,他又掀开了那只烦人的貘仔,把对方的肩膀扳正,四目相对:“那爱卿以为,胜负何分?”
    “不遇李牧,自然是必胜。”严江终于将熊猫仔推开,不理会它愤怒的小声呼喊,微笑道,“郭开任人唯亲,打压异己,赵国如今人才凋零,李牧之外,余者皆不足虑。”
    “桓齮如何?”秦王如今手下将令众多,桓齮是如今成绩最好的一个,他解燕国之围,又拿下邺城,已经有“小白起”之称。
    严江皱眉,这人在秦朝明不见经传,不是水货就是夭折了。
    秦王也懂的他的意思,但也有自己的考量,桓齮如今威望最高,不用他于士气有伤,王翦行事虽稳,若能相合自是最好,但先前攻邺,主将王翦、次将桓齮、末将杨端和三人一起,互起冲突,并未拿下邺城,倒是各自分开拿下邺城不说,还拿周围栎阳九城与阏与险关。
    “桓齮行事贪功冒进,但士气超绝,战之若无大胜,必有大败,”秦王细细思索着其中关窍,神色凝重,“王翦行事胆大求稳,杨端和正奇相辅……”
    他心中飞快有了成算,此次可让桓齮领兵,只是为防万一,可让王翦于太行八径接应,若无事便好,若有变,十万秦军亦有退路。
    思及此,他看阿江的神色便温柔很多,然而对方并没接收到他的意思,在皱眉之后,便又低头去玩熊猫。
    他心中不悦甚重,便本能地靠近了些,习惯xing地把他怀里的毛团掀开,凑近吻了上去。
    严江先是一愣,然后长长的睫毛一眨,来不及反应,秦王政便面色如常地退了回去,若无其事地回到案前,继续翻阅秦简,如果不是唇上微微湿润的触感,他会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这下,滚滚的攀爬也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神情严肃,坐到秦王案前,抱胸凝视。
    “陛下何意?”他皱眉问。
    “昔日寡人不理会卿,爱卿不也如此行事么?”秦王眉目端正,贵气昂然,只是语调漫不经心了些,“往常寡人如此主动,卿早就喜不自甚,如何,今换了皮囊,往日恩爱便不作数了么?”
    严江想着往对陛下的亲亲抱抱,一时还真难以反驳,皱眉道:“尊卑有别,于礼不合,王上还是不要再……”
    “卿不喜欢么?”秦王突然问。
    严江被噎住了,随后有些羞怒道:“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闻此言,秦王淡然放下书简,好整以暇地抬首,那一瞬间,他目光温柔,唇角微弯,连语调里都仿佛带上春风般的轻快,他说:“错了,正是此题!”
    严江终于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xing,他又推开了努力爬上来的熊猫,强行让脑子冷静下来,问道:“当真是这个问题?”
    秦王颔首。
    “那,是哪种问题?”严江目光凛冽,手指扣住了腰带,轻声道,“是高山流水伯牙子期,还是龙阳之好弥子分桃?”
    知音精神上的喜欢没关系,但如果是后者,开后宫开到我头上——严江默默地想,那我现在就捅了你的肾。
    秦王其实自己也没想清楚,但他有着bug般天生的危险闪避,如今这生死一问,他郑重无比地道:“自是知音相守,与子同游,与子携老!”
    想到和陛下这些年生死相依同游山河,亲亲抱抱同吃同睡,严江的神色略略缓和,思索着这些日子秦王的认真关心,虽然还难以将陛下和秦王两者完全代入,但他们心意相通却是做不得假。
    既然他没有把自己扣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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