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微微一笑,抚摸着老虎头颅:“是呢,严江上次不知轻重,怠慢大王,还望大王恕罪。”
    想倒这,他理了理衣角,就准备叩拜君王。
    仿佛惊醒了什么开关,对面的英武君王猛然回神,挥手阻止。
    他周身气势不减,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缓缓舒了口气,负手道:“不必,李崇郡守对你多有推崇,寡人意好奇而见,果与常人大不相同。”
    他非常清楚,真被严江跪了,就等于是被他打了“冤大头不必客气”的标签,坑起人来不会给一点情面,反而是和他平等相待,会有些好结果。
    严江倒没有推迟,只是抱拳谢过大王,看他的面色倒有了几分喜欢——这秦王就很上道了。
    “你既有神仙机缘,便自按你的礼仪,不必拘泥。”秦王的目光缓缓移向那只大老虎,微微勾起唇角,只是眼底不见笑意分毫,“曾听李崇言你所学甚广,大秦向来不拒六国才俊,不如随孤回宫一谈,若却有真才实学,那西羌牛马,便尽归你处置。”
    这是送上门来了?
    这个秦王不错啊,严江简直挑不出拒绝的理由,悦然道:“谢大王赏识。只是我现在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还有小宠牵挂,甚是无礼,不如回去细心打理,明日再应您传召。”
    他又摸了一把老虎,花花也很给面子地低吼一声,表情超凶。
    秦王默然看了他半晌,这才缓缓道:“可。”
    说完,他牵马转身离开,阿黄有些呆,不愿意离去,驻蹄咬缰,冲着主人嘶鸣不已,让严江不得不给它打手势,让它跟着现任主人。
    阿黄只能委屈地被带走,这一人一马身上带着宛如实质的yin沉黑气,仿佛被遭遇了巨大的背叛。
    严江落在后边,随他们出了山林,走上官道,众人皆骑上马匹,为了带点bi格以及跟上马队,他是斜坐在花花身上,猫科动物脊椎在奔跑时会上下移动,并不合适乘骑,十分颠簸,李信十分够朋友地问江兄要不要和他共乘一骑?
    严江当然好呀好呀。
    只是刚刚坐到一起,秦王便以李信话多有失为名,让严江占了李信之马,而原主李信委屈地骑到蒙毅的马上。
    过了一会,李信看着跟着跑还背着装备袋的老虎,有些忍不住了:“江兄,这老虎既然是你养的,我是不是可以摸尾巴和屁股了?”
    简直不能抵抗,好想摸一下那耳朵。
    “不,”严江果断拒绝,“不熟它会爬起来咬你的。”
    “如果它吃饱了呢?”李信不想放弃,“可以摸吗?”
    “不行,”严江还是拒绝:“常规cāo作就是把你咬死丢一边,咬完还嫌弃你骨头多肉还酸。”
    “那它怎么不咬你的鸟?”李信指着他背上的猫头鹰,抗议道,“你家鸟那么肥都飞不动,这样它都没咬,也一定不会吃我吧?”
    秦王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漠然转回去。
    “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严江又头痛了,唉,要天黑了,该怎么给陛下jiāo待啊?他叹息道,“你回头帮我找些黑色染料来,我给它画个妆。”
    “干嘛?”李信不解。
    “我得告诉家里的宝贝,说这是新找来的黑豹,至少把这几天过了。”严江无奈道。
    秦王握紧的缰绳,几乎把手掌掐出印子。
    回城之后,严江回到先前居住的地方,秦王则在禁卫的簇拥下回到寝宫。
    他听了一会下属汇报的各种事情,便让他们退下,自己则独自一人来到寝殿,沉默许久,支在榻上,准备小憩入梦,却又听到殿外呼喊着政儿的大哭之声。
    熟悉的声音让他烦躁而又愤怒,成王败寇,既已选了不要骨肉之情,又有什么资格再来求饶?
    他愤然地闭上眼,自然地入梦。
    天还没黑,严江正在调涂料呢,万万没想到,陛下竟然醒了!
    那时花花正在细细tiǎn着他的手指,仿佛想吮走上边的每一丝肉味,就这样被逮个正着。
    向来威严陛下愤怒地都叫出声了,鸟爪就要去抓花花的眼睛,被他挡住后更愤怒了,几乎瞬间挠了他的脸,抵抗的手臂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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