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场合比较正式,大家都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只不过凑到了一起依然是姿态随意地抽烟闲聊。桌子上没有酒,只有果汁饮料。
    宋文然端着一杯果汁坐到角落,他低下头用手指轻轻摩挲领带,然后抬起头来深呼吸一口气,想要把那种怪异的又带着点悸动的心情给努力压下去。
    晚宴六点半开始,九点钟结束。
    白崇给宋文然打电话的时候却已经是快十点了,他让宋文然开着车到大堂门口等他。
    宋文然把换下来的领带和空盒子都收起来,塞在副驾驶的座位下面,然后开车去了酒店大堂前面,把车子停在旋转门门口。
    白崇是被好几个人送出来的,没等宋文然下车,有人主动帮白崇拉开了车门,请他上车。
    宋文然在白崇一坐进来,便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味,这时还有人拉着车门不放,在与白崇说话。
    白崇耐着xing子应酬着,又与他们攀谈了两三分钟,这才有人帮他关上车门。
    只听到“砰”一声轻响,车门一关上,白崇立即对宋文然说道:“开车。”
    宋文然发动汽车驶离酒店,他时不时从后视镜看一眼白崇,问道:“白先生,您喝得不少?”
    白崇仰起头原本闭着眼睛,听宋文然与他说话便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没有回答宋文然的问题,而是从后视镜也看着他,问道:“领带换了?”
    宋文然下意识轻咽一口唾沫,他说:“换了。”
    白崇于是又闭上了眼睛。
    宋文然以为白崇睡着了,他放慢了车速将车子开得尽量平稳一些,却在通过路口的时候,突然听白崇说道:“不许你收她的东西。”
    宋文然抿了一下嘴唇,说:“我不会了。”
    那之后白崇再没有说过话,宋文然一路开车将他送回了家,车子停在白家别墅前面时,保姆听到了动静披着外套出来。
    白崇那时候已经在车上睡着了,他歪着头呼吸沉重,宋文然绕到后座来打开车门,探头进去轻轻叫道:“白先生?”
    白崇没有回答。
    保姆站在车子外面,越过宋文然朝里面看进去,说:“白先生醉死过去啦,这可怎么办?小宋你得帮我把他抱上去。”
    宋文然说:“你放心,我会的。”
    他轻轻推了推白崇,唤道:“到家了,白先生您醒醒。”
    白崇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双眼紧紧盯着宋文然,说:“到家了?”
    宋文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他抬起白崇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说:“走,我扶您上去。”
    白崇确实喝得有点多了。自从宋文然给他开车之后,还是第一次见白崇喝这么多,想来是场合比较特殊,应酬的人也相对重要,所以没有办法不喝。
    从车上一下来,宋文然就感觉到白崇的所有重量都压在了他肩膀上。
    保姆凑过来要帮忙扶,宋文然反倒是觉得不太方便,于是对她说:“麻烦阿姨去给白先生倒杯水,我来扶他上去就好了。”
    保姆连忙就应道:“好嘞!”
    看保姆朝着厨房走去,宋文然托着白崇的腰将他托高一些,朝着楼梯方向走去。白崇的头靠在宋文然的肩膀上,额头紧紧抵着他下颌,温度烫人。
    如果要这么扶着白崇上楼梯,对宋文然来说就太艰难了。
    他站在楼梯前面,轻声唤道:“白先生,能站得稳吗?”
    白崇嗓音沙哑低沉,微微抬起头几乎是咬着宋文然耳朵在说话:“不能。”
    宋文然觉得耳朵深处仿佛都被搔得yǎng了,他下意识缩一下,接下来的话不那么顺畅,“我只是想,看你能不能站稳了,我背您上去。”
    白崇呼吸灼热,贴着宋文然耳朵问他:“能背得动吗?”
    宋文然突然有些不服气,他转过头来看着白崇,“您说呢?我才二十七岁。”
    他们两个对视着,白崇呼吸间的酒气仿佛都被熏染了一点不真切的暧昧,眼睛里占满的全是对方的身影。
    白崇哑着嗓子说:“你觉得我太老了?”
    宋文然连忙说道:“我没有,我只是想要背您上楼。”
    白崇依然看着他,伸手扶住了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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