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又敲了敲袁宁的脑袋,“宁宁,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都已经铺开一个大摊子了。如果你不能占据主动位置,像这次这样的突发状况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因为哪怕你不想争不想抢、只想脚踏实地的做事,也会因为你所做的事牵涉到一些人的利益、刺激到一些人的神经而遭到攻击。要是有首都电视台给你‘背书’,以后别人想拿你做文章也会先掂量掂量。”
    袁宁沉默下来。
    章修文从小心思深,总把事情想得比别人远。他知道章修文说的是对的,就像学生会那边一样,哪怕他无意争抢,于朗然依然把他当眼中钉肉中刺。
    一路走过来,他像是被一次次“意外”推着往前。可仔细一想,之所以会有这样或那样的“意外”,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爱管闲事”,也就是章修文他们所说的能闹腾。既然他有心走到更高更远的位置、去做更多想做的事,何必再抱着埋头做事不与人相争的想法不放。
    该出头的时候还是得出头!
    他可是从小就想追随大哥的脚步往前走啊!
    袁宁点头答应下来:“没问题,只要用得上我,我肯定会上!”
    章秀灵说:“这才对嘛!”她高兴地抱了袁宁一下,“从小宁宁你就最讨人喜欢了,就该让更多人知道你有多棒!”
    袁宁这边与章修文、章秀灵达成一致,另一边的论战也掀起了新gāocháo。
    原来老学究突然又发表了一篇文章,出人意料地夸了袁宁一通,肯定了袁宁的学术水平。老学究是个务实的人,他在文章中列举了袁宁这两年多来作为第一作者、第二作者发表的一些论文,认为袁宁确实是个要才能有才能要才学有才学的人,比很多人有资格站到讲台上讲课,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补充一句对袁宁年纪轻轻就耽于情爱、在讲台上公开个人恋情的行为表示不认可。
    本来站在老学究这个大挡箭牌后准备浑水摸鱼的人傻眼了。这什么情况?他们送上去的稿子还发不发?不想发的话讨得回来吗?
    袁宁也一头雾水。
    袁宁搁下报纸,给章修严打了个电话,和章修严说起这离奇的事情。
    章修严听完了,平静地说:“我和那位老先生通过几次电话,并让人把你参与过的课题列表和论文列表给了他。那位老先生是个很较真的人,应该是亲自去查证过了。”对于这种顽固的家伙,用家世去压制或者和他打口水战都只会适得其反,让他做出更加激烈的回应。既然他以学术为傲,自然该从学术打回去。这两年袁宁参与组织的活动、参与完成的课题、参与撰写的论文,列出来绝对能吓坏一批人,更别提在此之前的种种“丰功伟绩”了。
    当然,要说服那位老学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也费了一些功夫才让对方把他的话听进去。
    袁宁没想到居然会是章修严的原因。他蓦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那时章修严总是绷着一张脸,老严厉老严厉,姐姐三哥他们都很怕章修严,他们几个弟弟妹妹每次闯了什么祸,头一个要面对的就是章修严的训斥。可训斥之后章修严却会默不作声地替他们处理完各种麻烦。
    袁宁两眼亮晶晶:“我就知道大哥你最好了!”
    章修严脸皮绷紧:“油嘴滑舌。”
    袁宁眼底满是笑意。即使隔着电话,他也能想象出章修严现在的表情,肯定是板着一张脸,老严肃老严肃,但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他眸中带着暖色,耳朵和耳根也微微泛红。袁宁没脸没皮地接话:“我爱油嘴滑舌,大哥爱直接行动,多好啊!两个人正好互补,一看就是一对儿!”
    章修严:“……”
    不管过程如何曲折,这次风波总算是落幕了。袁宁没成为众矢之的,反倒因此而进入了更多人的视野,第二次公共课开课时不得不换了个更大的教室、对着更多人开讲。
    十月伊始,首都电视台王牌策划人正式向袁宁发出邀请,邀他作为《历史大讲堂》第一期中最年轻的嘉宾,负责与节目邀请的专家互动,补充一些通俗化的讲解,一改同类节目那种单调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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